画室里。
“明天我一整天都有空,今晚就住这儿,明天我们一早就出去,陪我去超市。”
忽然想起什么,秦皇抱着夏深雪,一正经的。
夏深雪手拿画笔,正一脸认真的完善画的细节,“明天我得上班,我只有晚上有空,晚上半点你答应我要去唱歌的,你可别忘了。”要把他介绍给石琴认识,这事,她可没忘呢。
“向你老板请假,明早陪我。”
“不行,我已经请了不少假了,再请假,我老板会开除我的。”她才不要丢工作呢。
秦皇蹙眉,半晌,笃定道,“明天下午你一定有空。”声落,他这才舍得将夏深雪放开了,起身一边往外走,一边拿出手机拨通一个电话,走到画室门口时,回头深深的看一眼专注画画的夏深雪才又大步的跨出画室,在走廊尽头对着电话以刻不容缓的语气道,
“务必买下兰香画室,明天中午1点以前,我要它属于我……”
——
翌日,兰香画室。
兰香画室,一共有十来个画者。
临近中午时,夏深雪还正聚会神的临摹赵黻的《万里江山图》,忽听老板声音从背后传来,她的专注力这才被分散。
“夏深雪,呵呵,辛苦了辛苦了。”
一向板着个脸,只会催着员工干活的老板突然笑吟吟的起体贴话语,夏深雪着实惊讶,不想,更让她惊讶的还在后面。
当回头看到走在老板前,同老板一同朝她走来一派高雅冷傲的秦皇,她感到自己的心惊愕得几乎要从胸口跳出来,呼吸一滞,愣了愣才快速从凳子上站起,万分不解的看着离她来近的秦皇,“你、你怎么来了?”
“想来就来了。”走近,秦皇双手插兜,不以为然的云淡风轻道,左右看看,“收拾收拾,同我一起吃午饭。”
夏深雪看一眼挺着啤酒肚低眉顺眼又貌似狗腿的站在秦皇身后的老板,一脸尴尬,压低声道,“吃午饭,你自己去吃啊,我要下午五点才下班啦。”到这儿,忙挤出笑容向秦皇身后的老板赔不是,“呵呵,老板,抱歉,我朋友他……”
“我才是你老板。”秦皇面色一沉,紧盯着她的脸,微带不悦的打断道。
“啊?”突闻此言,夏深雪无疑又是一惊,忙又看向啤酒肚的老板。
那老板对她呵呵一笑,看一眼面前比他高出一个头的秦皇,赶忙点头哈腰的是,“呵呵,是是是,是这样的,现在,我已经不是兰香画室的老板,兰香画室的老板,现在已经是秦总了,我现在只是秦总的一个员工而已。”
“……”夏深雪嘴巴微张,无声了,心里暗惊,怎么一夜间,兰香画室就换老板了呢?
忽想起昨日在秦家画室,秦皇要她这日陪他去超市买西,她她得上班,若再请假很可能会被辞掉的话,再看此时胜券在握已是兰香画室老板的秦皇,不知怎的,她虚汗都要出来了,觉得,这世上,恐怕就没有他秦皇不能搞定和控制的事,这样的人,仔细想想,真让人感到害怕呢。
就在她发愣深思的片刻,秦皇已经拉起她的手转身往外走了。
他一边拉着她雷厉风行的往外走去,一边问,“想吃什么?吃完午饭,我们就去超市。”
“……”
夏深雪也不答话,她的样子看起来,还是傻傻的,似乎还没回过神来。
最终,她被秦皇带到了一家以牛肉为主的高档餐厅,嘴里吃下一块极嫩滑的牛肉在嘴里,这才灵魂附体,眼底掠过一道怨恨,突然对秦皇难掩激动道,
“秦皇,你是秦氏集团的总裁,你上经济频道《经济生命》栏目,我有看到。”
秦皇优雅吃着牛肉,看她一眼,“然后呢?”
“秦皇,你能开除你们公司里的一个人吗?”这话时,夏深雪几乎是在请求,想到吴鑫那丑陋恶心的嘴脸,她心里怎么都无法平静,“他叫吴鑫,在你们秦氏集团旗下的奇力公司工作,听已经是销售部是一名组长了。”
秦皇的脸色,突然变得很难看,只见他放下手中的筷子,坐正身,沉着脸严肃的看着夏深雪,半晌,低沉问,
“为什么要我开除他?他是你什么人?”
“……”夏深雪突然不知该怎么解释了,她和吴鑫的关系,明明是很好解释的,可不知为何,看着秦皇的脸庞,对上秦皇似探究审视的目光,她就是心慌,并且心里还乱糟糟的。
秦皇仔细观察着她脸上的表情,见她久久不语,眼眸微一眯,“怎么不话?我问的问题,有那么难吗?”
“……不、不是。”
夏深雪终于话,只是,她已低垂下脸庞,眼睛里也已满是凄凄芳草般的忧郁。
“那怎么不回答?”
要吗?
不知为何,夏深雪又陷入了犹豫,为什么会这样,她自己也不是很清楚,反正就是,她不怎么想让秦皇知道她有一段那么失败、滑稽、痛苦、不堪的婚姻。
秦皇只是看着她,也不催促了,俊脸上,神色已恢复如初,似乎,他并不关心她与不。
然而,在一段沉长压抑的沉默后,夏深雪终是渐渐抬起头,看着他俊如神祇的脸,艰难而忧伤的出了她和吴鑫的关系。
“秦皇,我、我结过婚了。吴鑫……他是我丈夫,他是个同性恋,他欺骗了我,他……他曾一度让我沉浸在痛苦的泥沼里,我恨他。我想和他离婚,可他却不肯,他是那样的自私丑陋,非要毁掉我的一生才肯甘心。”
“……”秦皇一阵无言。
他英俊无比的脸上并无什么特别的深情,他只是看着坐在他对面的夏深雪,看她那双该澄澈闪亮却溢满忧郁悲伤的眼睛,许久才低沉问道,“那天在书房,我问你你怎么不?”
“……”
“还有,那天晚上我也去找你了,我问了你那么多遍,你有没有事告诉你,你为什么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