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深雪醒来,已经是第二天早上。
睁开朦胧的眼睛,夏深雪第一眼看到的是秦皇那张线条流畅轮廓分明的英俊脸庞,她当即一愣,渐渐的,昨晚在好时代KTV包房里,以及后来被秦皇带回夏漫居后缩发生事,都在她脑海里逐渐清晰浮现,惊讶的脸蛋不知不觉的就红了。
昨晚的一切,对夏深雪来,似乎又是一次意外。
她红着脸正不知该如何收拾这次的意外时,秦皇却睁开眼睛,醒了。
秦皇看到她不知所措的泛红脸,英俊的脸上竟无半点意外,“什么时候醒的?”他看着夏深雪的脸蛋,几分慵懒的问,许是刚醒来的缘故,慵懒的声音跟砂子打磨过似的沙哑,听起来还温柔得出奇,一点不似给人强势、冷冽、霸道印象的他之口。
听到秦皇这样的嗓音,夏深雪顿觉浑身都酥麻了,眼睛眨了又眨,看着秦皇的俊脸,她紧张了好一会才低柔道,
“我也是刚醒。”
“还要再睡会吗?”温柔沙哑问时,秦皇手一伸,已将夏深雪紧紧揽入他怀里。
“不、不了。”夏深雪赶忙道,听惯了他的冷言冷语,这会儿听着秦皇如此温柔沙哑的声音,一时间,她还真不怎么习惯,忆起昨晚在好时代包房里她要秦皇背诗的事,看着秦皇近在咫尺的俊脸,她眼中又隐约流露出崇拜,男,有点好奇的问,
“秦皇,我怎么随便一首诗词,你都会背啊?是庄子的《北冥有鱼》你刚好会背?”
秦皇面露微笑,俊眉微挑,“看过央视的《中国诗词大会》吗?”问时,他英俊的脸上自然而然的流露出那强大的自信光芒,仿佛,那是他与生俱来的西。
“看过啊,连续几年我都要看呢。”
“我中时参加过第一届的《中国诗词大会》,那年,我是冠军。”
“啊?”闻言,夏深雪惊讶极了,不过,只半秒间,她脸上的惊讶便被诸多的欣喜和惊奇取代,看着秦皇时,那双好看的翦水秋瞳亮闪闪的,仿佛装着千言万语,更是迷人,“秦皇,到底什么是你不会的?”
“我想想。”看着怀里女人一脸崇拜的迷妹模样,秦皇脸上神色更是得意傲然,憋笑貌似为难蹙眉片刻,才佯装正经道,“好像做饭不会。”
“呵呵,这个我会。”夏深雪立马笑了,从,她的身边就只有爸爸,很多时候她得自己照顾自己,几乎从起她就会做饭了,所以,做饭对她来,再简单不过。
秦皇眨也不眨的看着她的笑脸,“以后,做饭给我吃好不好?”
“……嗯,好。”
夏深雪看着他的俊脸,只略微犹豫便点了头。
已是早上,到做饭,夏深雪可饿了,满带笑容的从秦皇的怀里挣扎出来,掀开被子,她率先从床上爬起,“快起来,我们现在就去超市。”
洗漱完毕,两人一同出发前往市区超市。
在车里,秦皇快要将车开进市区时,夏深雪这才想起这日有件重要的事。
看一眼娴熟开着车的秦皇,她赶忙道,“去超市之前,我要先去一趟民政局,昨天吴鑫有打电话给我,今天和我离婚。”
“好。”秦皇看她一眼,点头。
提到吴鑫,夏深雪心里免不了的感到膈应,又想到秦皇要给那混蛋升职的事,心里更是添堵,脸上渐生哀愁,“秦皇,你真要给吴鑫那混蛋升职吗?”
“宝贝,给他升职,并不代表我就会优待、厚待他。”秦皇开着车,目视前没什么特别表情的淡声道,“你要相信我。”
你要相信我。
这不过是一句在平常不过的话了,可从秦皇的口里出来,却是那样的具有力量、分量。
听着秦皇‘你要相信我这句话,夏深雪感到一种从未有过的安心,同时,她还感到自己曾在心里筑起的高墙,似乎在松动,甚至在崩塌。
这样的感觉,夏深雪不上是好,还是不好。
她只知道,她心里莫名的害怕,扭头朝秦皇看去,她看着秦皇的目光有着隐约炙热的眷念,更有着散不去的忧伤,想问秦皇现在的他们是什么样的关系,可唇微张,话到喉头又咽了回去,随即极快将头扭向另一边,眼中泪光隐闪布满忧伤的看着车窗外一掠而过的风景……
秦皇,即便你现在对我如此温柔,看我的眼神不再冷漠,我们也应该永远不会是那种关系吧。
秦皇,我们只是特殊的债务关系而已,我知道的。
我真可笑,我居然差点问出口,我们现在是不是男女朋友关系了。
呃,我怎么会这样想呢,即便你现在对我挺好,话温柔,有时候,我还从你眼里看到宠溺,我也不该往那面想的,不是吗?
毕竟,变,才是这世界上唯一永恒的西。
你现在对我挺好,不过是你一时的性趣,一时的热忱,可能,明天、或者后天,你就变了,变得像以前一样的厌恶我,轻蔑我,从而无视我。
九点一刻,秦皇将车开到了民政局。
夏深雪已收回多愁善感的思绪,透过车窗,她很快看到在民政局大门口一脸着急的等着她来离婚的吴鑫。
秦皇也看到了吴鑫,问,“要我陪你进去吗?”
“不用,谢谢。”
看秦皇一眼,夏深雪赶忙道,心想,秦皇身为秦氏集团的总裁,他若是陪她进民政局去和吴鑫离婚,吴鑫看到他,指不定会惊吓成什么样,吴鑫那人卑劣,若是以为她和秦皇有着不同寻常的关系,日后讹诈她怕是常有的事。
想到这些,她哪能不谢绝,极快打开车门下车,她拿好包包,忙跑着到吴鑫跟前,听着吴鑫责备她来迟的话,同吴鑫快步踏进民政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