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深雪在白黎那儿听完五位同妻的故事,同白黎一起为她们排忧解难,疏导她们心里的伤痛,等送走五位同妻时,已经是夜里八点了。
上午不到十点夏深雪就跟着白黎去的他的公寓,送走五位同妻,夏深雪还需要和白黎商量一下怎么具体用同妻基金帮助其他同妻的事,所以,即使过了夜里八点,夏深雪也还留在白黎那儿没走。
殊不知,她这可苦了某人了。
秦皇送开始就悄然跟踪到了白黎所住公寓的楼下,在看到夏深雪跟着白黎进入公寓大楼,他心里已是很不爽了,以为夏深雪很快就会出来,这才忍着没有发作。
哪曾想,他坐在车里这一等,竟是等到天黑。
这下,他秦皇岂能淡定,再在车里傻等。
从车里下来,黑着个脸砰一声关掉车门,秦皇一边举起手机拨打夏深雪电话,一边大步走进公寓大楼,白黎这儿的单身公寓他曾经来过一次,循着记忆,他走进电梯摁下层。
在电梯门关上,电梯正在一层一层往上运行时,电话,通了。
“喂……”电话里,是夏深雪如往常般温柔如水的声音。
“你在哪儿?”盯着电梯屏幕上不断变化的楼层数字,秦皇近乎咬着牙的沉声问。
“……在公寓。”回答秦皇时,夏深雪有明显的犹豫。
“哪个公寓?”
“……我和朋友石琴一起合租的公寓。”夏深雪又有所犹豫,可见,她并不擅长谎。她并不是个喜欢谎的人,这会儿却在电话里对秦皇,可见,她并不希望秦皇知道她人在白黎那儿,和白黎在一起,之所以这样,想必,她定是不想让秦皇误会什么,想来对秦皇谎,不过是她心里在意秦皇罢了。
听到电话里夏深雪的回答,秦皇那张英俊无敌到能迷死人的脸几乎是黑透了,电梯到达层,电梯门叮一声打开,他立马大步踏出电梯,准确无误的转身朝白黎所住的那套公寓大步走去,并对电话那头的夏深雪沉声命令道,
“我已经到你公寓门外,马上把门开了。”
“……啊?”如同晴天霹雳般,电话那头,夏深雪顿时完懵了。
“深雪,怎么了?”白黎从客厅走入厨房,见站在灶前的夏深雪一脸惊慌,心里不由疑惑。
闻其声,夏深雪赶忙将电话听筒紧捂住,惊慌中,忙抬头向白黎投去求救般的眼神,“白黎,怎、怎么办?我、我向秦皇撒谎了。”
“啊?”白黎有点没听,瞧一眼她紧捂住听筒的手机,似乎是明白了什么,安慰般笑,“偶尔一次谎也没什么的,呵,深雪,瞧你样子,你是很怕秦皇吗?”
“我、我也不是怕他,我、我只是……”
‘叮咚叮咚叮咚……
夏深雪在惊慌中正欲解释点什么,门铃却突然急躁响起。
白黎扭头朝外看一眼,眉头微蹙,“不会是她们谁落了什么西在我这儿,急着回来拿了吧?”他以为是某位同妻返回来找西或有其他什么事,边边走出厨房去开门,到了门边连猫眼都没看便把门打开了,当看到外面的人,连他白黎都有点懵了。
“秦皇,你、你怎么来了?怎么不给我打个电话?”
就在这时,夏深雪端着一碗热腾腾的面快速走出了厨房,她口中急道,“白黎,我面条给你煮好了,你趁热赶紧吃吧,我得走了。”
秦皇就站在门外,过白黎,看到端着面条叫白黎赶紧吃面的夏深雪,他的那张俊脸更是暴黑到可怖的程度,连眼睛几乎都要瞪起来了。
秦皇如此难看的脸色,白黎认识他二十多年可能还是第一次看到,心里暗暗担忧忙干咳一声,随即对夏深雪道,
“深雪,秦皇来了。”
“啊?”突闻此言,夏深雪又是一懵,扭头,霎间看到站在门外脸色黑沉得可怖的秦皇,她心头顿时咯噔的剧烈一跳,手中跟着一颤,端着的面条不知怎的竟‘咚的一声掉落在地上,好在地上垫有地毯,碗并没摔坏掉,不过热腾腾的汤汁却是溅了不少在她裤脚上不少。
见状,白黎慌了,赶忙跑到夏深雪面前蹲在她脚下挽起她裤脚查看她的腿部,“深雪,你怎么样?有没有被烫到?”
“白黎,我、我没被烫到。”
从看到门外的秦皇后,夏深雪的目光便始终都定格在秦皇那张黑得可怖的俊脸上。
她知道,秦皇脸色那么难看定是误会什么了,想开口向秦皇解释点什么,可白黎在,她又实在不好开口解释,一时也不知些什么好,脸上满是惊慌无措的神色。
在白黎检查她腿部有没有被烫到的时候,她看到秦皇黑沉着脸,一双深邃炯黑的眼睛紧睨着她脸大步朝她走了过来,不知秦皇走过来是要干嘛,惊慌中,她的一颗心怕怕的扑通扑通直跳,“秦皇……啊……”
她紧张的开口,欲问什么,不想,秦皇一走近便一把将她打横抱起,对白黎宣誓主权般的冷沉道:
“她是我的女人,我的女人有没有受伤,我会检查,也会处理,不牢你费心。”声落,抱着夏深雪转身便走,那背影,真叫一个霸气决绝。
白起起身,看着他抱着夏深雪离去的背影,只是愣在原地,不多一会,他那俊美阳光的脸上渐渐被低落失落的色占据。
——
被秦皇抱着,扬头看着秦皇依旧黑得可怖的俊脸,夏深雪不由有种如坐针毡的感觉,在秦皇怀里,是一点也不敢动。
秦皇抱着她,既不看她,也不话。
她突然想到那句‘不在沉默中爆发就是沉默中灭亡的话,心头陡然一阵惊恐,脸上连虚汗都要出来了,在秦皇抱着他走出电梯朝他的座驾大步走去时,她鼓足勇气般战战兢兢的声问,
“秦皇,你不是你到我和琴合租的公寓门外吗?你怎么……”
“你还敢问我这个?”秦皇的步子顿时一顿,头一低,瞪视着她,眼中的愤怒与生气几乎伸手可触。“在电话里,你又是怎么跟我的?不是在你和你朋友一起合租的公寓里吗,怎么就跑到白黎的公寓里去了?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