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黎开车将石琴和已经醉酒的夏深雪送回到公寓大楼,还不到夜里九点。
白黎怎么也没想到,他刚将夏深雪扶下车,一辆黑色红旗便疾驰而至,头一抬,竟见秦皇黑沉着脸戾气浓重的摔门下车,大步流星的朝他和夏深雪走来。
“放开她。”
还未走近,秦皇便不容置疑的厉声道,当看到白黎扶着夏深雪肩膀欲将夏深雪抱入怀的那刻,天知道他的心里是多么的不爽。
闻言,白黎倒也不怕他,唇角勾起一抹貌似轻蔑的笑,放到将醉态朦胧的夏深雪往怀里搂紧了,道,“秦皇,深雪喝醉了,我好心好意送她回家,你生这么大的气,有必要吗?”
“白黎,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打的是什么主意。”秦皇的脸色更是难看,刚一走近,一把便将夏深雪扯入自己怀中,眸色深深颇为复杂的看一眼醉态毕露的夏深雪,随即又盯着白黎道,“白黎,她是我的女人,你生日的那天晚上你就已经知道,若还想让我以后当你是朋友,以后就别离她那么近。”
“呵。”白黎扯唇一笑,好似听了很好笑的话,双手往裤兜里一插,“秦皇,什么叫你的女人啊,深雪她是人,又不是什么物件,你不觉得你的话很好笑吗?还有,你和深雪又没结婚,我怎么就不能离她近一点,竭尽所能的追求她让她成为我的女朋友,甚至是我白黎的妻子呢?”
“混蛋。”秦皇真真是被白黎的话给气着了,一声混蛋,一手揽住夏深雪,一手则紧握成拳,直直朝白黎揍去,白黎躲闪不及,脸部被打得歪向一边不,身体还往往趔趄了一步。
“秦皇,尼特么竟出手打我?”
回过神来,捂住被打疼的部位,白黎眼中闪现一抹不可思议,转瞬间便是满脸的愤怒,声落,不管不顾,手握成拳也要朝秦皇揍去。
秦皇身手自是了得的,白黎的袭来的重拳他是可以避开,可无奈,他怀里还抱着处于醉酒中的夏深雪,虽想躲避,却是舍不得松开怀里的女人分毫,最终被白黎的拳头重重打中侧脸。
石琴就在一旁,秦皇和白黎两人你一拳我一拳的来往,她看在眼里,心里那个急啊。
她出声制止,然而她是谁呀,秦皇和白黎二人又岂会听她的,情急中,她赶忙冲着夏深雪大吼,
“深雪,你快睁开你的眼睛看看啊,他们打起来了,你快叫他们别打了啊。”
石琴的嗓门倒也够大,她这一吼,嘿,还真是有效,夏深雪竟缓缓的睁开了她那双迷醉而茫然的美丽眼睛。
当看到秦皇搂着她一个欲出一记左勾拳朝白黎面门打去时,她心中一惊一跳,毫不犹豫便抬起两手紧抱住秦皇要使武力的手,口中急声唤道,
“皇皇不要。”
什么?
皇皇?
突听怀中人儿如此唤自己,秦皇当即懵了,原朝白黎看去怒火中烧的漆黑眸子晕染一抹疑惑,垂眸朝怀中紧紧抱着自己左臂的人儿深睨而去,正欲问她点什么,不想,脑子嗡的一声响,竟是被白黎趁他不备一拳揍中了脑门,“啊……”
“啊,皇皇……”有清晰看到秦皇被打中的一幕,夏深雪顿觉心口疼了,因喝了不少酒而红彤彤的脸儿霎间出现一抹白,眸子里泪光一闪,眼底是了然的担心与焦急,见白黎又欲朝秦皇拳脚袭来,她想都没想便能般的将秦皇护住,对白黎急声道,
“白黎,不要,求你了,别打皇皇。”
“皇皇?”听夏深雪又叫秦皇一声皇皇,白黎也是懵了,怒腾腾的看一眼被她护在身后的秦皇,头顶碗大般的问号,紧盯着她带着红晕风情万种般的脸问,“深雪,你、你叫他什么?”到这儿,不知怎的,又看一眼秦皇,唇角一勾,忍不住的笑了,“呵呵,皇皇,呵,我没听错吧。”
“你笑什么笑?”瞧见白黎嘴角的笑,秦皇无疑觉得是刺眼的,他心里很气,但是,却并不是气夏深雪当着人的面叫他皇皇,将身前的夏深雪推开又欲对白黎动手,哪知夏深雪却又一次及时的抱住了他的手,并猛地扑进他怀里扬起脸乞求般的看着他,眸中泪光闪闪,带着些许哭腔又带着撒娇的,
“皇皇,你不要生气了好不好?打架不好,我不想看到你和别人打架。”
“夏深雪,你……”
“皇皇,我好困,我们回家好吗?”
“……”
此时此刻,眼中带着乞求,话又是如此温柔的夏深雪,无疑像是一记无解的毒药,秦皇低头深深凝望着她我见犹怜中又有着无限风情的红红脸,一颗怒气腾腾的铁石心瞬间便成绕指柔了,尤其在听夏深雪最后一句回家时。
看着夏深雪有着乞求之色的动人脸庞,只略微沉静片刻他便点了头,一把将夏深雪打横抱起,无视白黎与石琴或吃味添堵或惊讶的眼神,快速的将夏深雪抱进他的车里,一气呵成的发动引擎急速离开。
眼睁睁的看着夏深雪被秦皇带走,白黎的心,无疑是失落的。
微凉的晚风吹起他飘逸的过耳的墨发,吹疼了他的心,不管或近或远的看去,都能看到他满身的落寞与伤感。
石琴看一眼已快消失的车影,咬咬唇,犹豫片刻才心翼翼走之白黎身前,她抬头见他额角被破了皮冒出血珠来,好生心疼,关心道,“一定很疼吧?我公寓里有医药箱,上去坐一会,我给你简单的处理一下伤口吧。”
白黎的视线还是看着秦皇与夏深雪离去的向,他们人走了,仿佛,他的心,也不知飘荡在了何处,只浅浅一声,“不了”,转身便步入他同他一样炫目的座驾旁,心事重重的驱车离开。
——
秦皇自是把夏深雪带去了霰林公园的漫夏居。
那里,那个地,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似乎已经成为独属于他们两人的地,他们可以在那里拉锯,争吵,纠缠……
“站好,你到底喝了多少酒……”搂着夏深雪进入室内,秦皇抹着黑打开壁灯,黑沉着脸呵斥着,然而,那呵斥的声音里却似乎能叫人听出些许的宠溺。
“皇皇,你好凶哦,我会害怕……”
夏深雪真是醉了,在男人怀里嘟哝着,一双芊芊玉手还不规矩的在男人健壮的胸膛上摸索着,直把男人身上原整齐没有褶皱的衬衫摸索得乱糟糟且皱巴巴,那行为举止,又哪是如她口中所的害怕他呢,根就是在挑逗嘛。
呵,若是她清醒着,岂敢这样不规矩呢,也就只有醉了才敢如此的放肆罢了。
“听见没有,我叫你站好。”被夏深雪的一双手在胸膛上乱摸索,秦皇只觉得心里火烧火燎,渐渐的,心里的那不止一点点的生气,竟不知去到了哪里,再后来,话的声音里,已是找不到丝毫呵斥的意味,有的,只是无尽的宠溺、宠溺。
“皇皇,皇皇……”
“皇皇?夏深雪,你能不能清醒点,叫谁呢?”低头看着怀里扬头看着自己的女人,秦皇蹙着眉头问,样子看似生气不悦,却是搂着怀里的女人舍不得松开一分一秒。
“你啊,秦,呵呵。”
呵,才还皇皇皇皇的叫呢,哪知他一问,下一秒,夏深雪又唤他秦了,脸儿红润,唇瓣也红润,呵呵的笑得好不动人,好不妩媚。
“呃……”秦皇无奈的一叹,此时的夏深雪,只叫他心里更是酥麻,觉着心都要化了般,叹息一声,也不和她计较了,索性一副她爱怎么叫就怎么叫吧,只要这女人开心就好。
将夏深雪带着床上,他弯身抚摸着她颇为滚烫的红润面颊,几分责备的轻声道,“以后不许喝这么多酒了,尤其不许同白黎那子一起出去喝酒,听懂了吗?不然,定有你好受。”
夏深雪只是盯着他那张一开一合的性感男唇。
他了些什么呢?
她眯了眯眼睛,抬起一手抚了抚额头,一副困惑的样子,似乎,她根没听见面前的男人了些什么。
忽而,只听她有些难受的,“皇皇,我难受。”
“不胜酒力却喝得烂醉,当然会难受。”秦皇又是责备的语气,不过其中疼惜宠溺的味道更甚,“呆在床上别乱动,我下楼给你倒杯水。”着,正要直起身,不想,夏深雪竟及时伸手拉住他的手臂不让他走。
“皇皇你别走,别走。”边难受着,边拉着秦皇的手往她的胸口放去,看着秦皇那张英气逼人无人能比的俊魅脸庞,不知怎的,眼底竟幽幽晕染出叫人心疼无比的湿润,“皇皇,我难受,我这里,好难受好难受。”
原来,她是对他,她的心口难受。
明明只是喝醉了酒而已,为何她偏偏那里难受呢?
秦皇视线渐渐从她心口上移至她覆盖着浓郁痛苦的俏丽脸庞,紧睨着她有着湿意的美丽眼睛,一怔,心,几乎已是沦陷,片刻,只听他唇微启,低柔问,
“这里怎么会难受呢?宝贝,你究竟在想些什么?”
“呜呜……”夏深雪眼睛轻轻一眨,却是在他有着无限柔情的复杂目光中嘤嘤哭泣起来,咬着唇瓣无比难过的哭着,“因为……呜呜,皇皇你……你在玩弄我。”
秦皇哪里会想到她会他在玩弄她。
惊讶刹那,秦皇满心的感到自责,即便回想与她的种种,他自问他并未玩弄她,又沉默片刻,他低不可闻一叹,,
“夏深雪,你真的觉得我是在玩弄你吗?”
“嗯。”夏深雪点头,脸庞上满是泪水,看上去我见犹怜,又更上委屈。
他蹙眉,“胡,你难道感觉不到,我是在爱你吗?嗯?”声落,他倾身而下,温柔吻上那不点而朱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