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昀的容貌无疑是出色的,加上多年的军旅生涯,更是打造了他一副铮铮铁骨。
他长身而立,抬头敬礼,口称朋友,认真看你的模样,还真是让人不由自主就会去相信的。
“朋友?”雅丽公主眸光略顿,竟有那么一瞬间的恍神,这个男人,看着有点帅啊!
“是的,朋友!”薄昀毫不犹豫的点头,“你是夏果的朋友,夏果是我的朋友,朋友的朋友,我们不也就是朋友了吗?”
……
一家岛,傅院,厅堂。
厅堂内的布置依旧是仿古的,分了主宾客位。傅老爷子和傅老夫人坐在了主位,H国国王和阿龙纳斯总司令、唐夫人坐了下首的主位,庄严、薄俊和薄奕坐了右侧的客位。
夏果则被傅老夫人死死的攥紧了手,而在主位旁加了一张椅子,坐在了她的旁边。
她之所以这样坐,自是因为傅老夫人怎么也不肯允许她离开自己半步的距离。加上她刚刚才看到傅老夫人发病的模样,她也不敢太过拒绝,怕又惹了老人发病。
薄俊和薄奕还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但看大家的神情都很凝重,傅老夫人更是拉着夏果的手不时擦眼角,二人的心不由得吊了起来。
现在,他们算是彻底确定H国国王就是四叔,阿龙纳斯总司令一家就是傅青萍的家人。加上白日里见到的那满屋子的牌位,他们可以肯定H国国王把他们带来这里,绝对是不怀好意的!
至于怎么个不怀好意法,还得看他们具体做什么了!
庄严的脸很冷,庄严的眸更冷。他冷眼旁观着傅老夫人的真情流露,窥视着H国国王等人紧皱的眉头和抿成线的唇角,兀自盘算着自己的心思。
他们要把这一次请他们来H国的原委和目的给他们好好一。
这个目的,指的就是他们的奢愿吧?
原委……应该就是他们准备怎么去达成目的吧?
他倒要看看今夜的他们,能出什么花来!
H国国王和阿龙纳斯总司令等人紧皱着眉头,把唇抿成了一条线。但这并不是他们所做的事有多么难以启齿,而是他们在担忧一旦出这些事来,出夏果自以为真实的近六年人生,她会不会再次受伤?
毕竟从她的离开到秀秀的出现,他们都做了一些安排……
……
夜色到了黎明前最黑暗的时间,海水拍打礁石的声音已经轻到几不可闻。傅院厅堂内,众人的沉默,也愈发沉默。直到傅老夫人察觉了这一点。
只见她拧着眉头环视了一圈众人,含怒问道:“四,青岩,你们不是要给我们好好一这一次请果儿和庄严来这里的原委和目的吗?为什么现在都不话了?是哑巴了还是怎么了?”
“妈,您别急!”唐夫人看了阿龙纳斯总司令一眼,道,“最近这几年事情多,您得让青岩他们整理一下,好与大家听不是!”
“这有什么可整理的?我们又没有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傅老夫人冷哼一声。
“妈——”
“对,妈的对!”阿龙纳斯总司令站了起来,给了妻子一个安抚的眼神,转身看向H国国王,“姐夫,自从六年前那次的边境之乱失败后我们就再未做过复仇的准备,只是为我们的私心做了一些安排,我相信夏果能谅解我们的!”
一声久违了二十多年的姐夫,就像一点星火落到了干柴上,嘭的一声发出火光,让H国国王心神一震,眸光骤亮。
是啊,他连放弃复仇这么大的决心都能下,为什么却不敢承认自己出于关心而对女儿的人生做出的干预呢?
再了,照片不都已经放出去了吗?夏果他们不正是猜到了他的干涉,才毅然来H国寻找自己的吗?
他还有什么可怕的呢?
H国国王霍然起身,双眸落在夏果的脸上,兀自对夏果起了这六年来的事:“夏果,我首先要和你一声对不起!这声对不起,既是我这么多年委屈了你,也是这六年来我一直在左右你的生活。”
“你和庄严的相遇相识是我安排的,目的,是为了通过庄氏发现你妈妈死的真正原因,逼出薄园。”
“但有些事可以安排,缘分却无法安排。你和庄严有了孩子这件事,是我始料未及的。但得知这一点之后,我还是很高兴的。”
“在我愁着怎么让你好好生活,好好生下孩子的时候,秀秀出现了。”
“秀秀其实是一名雇佣兵,她是六年前边境之乱中被A国剿灭的那伙人之一。只是她命大,没死,还逃出生天了。”
“对了,六年前那场边境之乱是我为报仇而做的试水准备。但经此一事后,我就彻底放弃了报仇的事。”
“这一次我费尽周折把你们请来H国,其实也就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完成我此生欠兄弟们的一个奢愿——落叶归根!”
H国国王的话不过寥寥数句,短短一分钟而已,但却将夏果近六年的人生:从和庄严相遇到离开帝都到遇上秀秀到生下孩子到重回帝都来到H国,他都给她安排了个完完整整,明明白白。
夏果脑中嗡的一声,炸的她只剩下目瞪口呆。
敢情,她自诩最真的这六年人生,却依旧是在别人的操控之下吗?
那她的这半生,还有什么是真的!
……
目瞪口呆的夏果突然喃喃而语:“那我老师呢?我的老师呢?”
如果她所经历的都是被安排好的,那她老师的死,是否也是这样的!
“对!还有张经树之死!”阿龙纳斯总司令接过了H国国王的话,接着道,“不过夏果,张经树之死却不是我们的安排的!”
“不是你们安排的?”夏果偏着脑袋,泪早已滚滚而下,“那你告诉我,我老师他是怎么死的!”
“那天,夏老夫人在我们的示意下给你打了个电话,当时我们的目的是想制造一个机会,让你和我见上一面。”
“但谁知那夜突然下雨,张经树在送你回夏家的途中出了车祸。”
“其时,我当时已经到了你校的门口,但就差一步,我看着你先上了张经树的车子。”
“你们车子出车祸的时候,我也在,就跟在你们车后。”
“在你老师的车打滑撞上那辆大货车的那一瞬间,我只来得及从侧面撞击车子,不让你们掉下悬崖,却没法做更多了。”
“幸好,你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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