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严的声音不大,但足够却清丽和这屋内所有人都听到。庄严的眼神很冷,冷的眸光就像数九寒天之际自屋檐下坠落的冰锥,瞬息之间,可夺人性命。
清丽瞬间有了瘫软的感觉。
他,他,他——庄园从此不欢迎你!
不欢迎你,却清丽!
他,他这可是不愿再和她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的意思?
他难道忘了,她已经在庄园生活了二十多年,这里早就是她的家了吗?
他怎么能这样对她!
“庄严!”清丽慌了,急急奔向电梯。
一定是她听错了!
一定是的!
六年前她那样逼庄严,他都不曾过让她离开庄园的话,如今怎么会为了一个起来还坑了他的夏果而赶自己离开庄园呢!
她和他,可是青梅竹马!
……
然,清丽只奔跑了数步,也仅仅只是将自己的疑问宣之于口而已,她的奔跑就被迫戛然而止——不知从哪冒出来的老管家挡住了清丽的去路。
“管家爷爷?”清丽又惊又怕,脑中嗡嗡作响,见到老管家就像见到了亲人,一把抓住了他的手,“庄严的话不是我理解的意思对不对?是我听错了对不对!”
老管家正颤巍巍的张开了胳膊,挡住了清丽追庄严的脚步。待清丽抓住了他的手,他也顺势收回手拍了拍清丽的手,笑着对清丽:“清丽啊,老爷子有请啊!”
“庄爷爷?”闻言,清丽的瞳孔一缩,头皮真的炸了。
早些时候,她还可以自欺欺人的认为庄严的到来是一个意外,毕竟她是真的不知道今日夏果也在那条街上。但现在呢?庄严抱着夏果回来后对自己的第一句话就是庄园从此不再欢迎你!接着庄爷爷又要见她!
若这三件事之间没有关系,鬼都不会信的!
若这三件事之间的关系,便是她自己都解释不清的莫名其妙了!
她不过是想借夏果和夏溪之间旧时的恩怨狠狠踩夏果一脚,让她有机会再靠近庄园,可谁知道那个疯子一见夏果就刹不住脚,她都还没见到她呢,她就把她给坑的里外不是人了!
可天地良心,今日的事,除了夏溪来到这条街是她造成的,后面的种种,都不关她的事啊!
见清丽的反应如此,老管家便明白了。他轻轻一叹,道:“清丽啊,你糊涂了!”
夏果是谁?且不她已经为少爷生了大宝和二宝这件事,也不她是薄园的大姐,就单她是傅青萍的女儿,这一点,就足够让老爷要求少爷非她不娶了!
更何况,她已经为少爷生了一对龙凤胎,还是薄园的大姐,傅青萍的女儿!
最最最重要的是,只要不是个瞎子,大家都能看得出来少爷他钟情于她,爱慕于她,都已经当着长辈们的面求婚夏果了呀!
“你就是再喜欢少爷,可少爷不喜欢你,你不也白搭吗?如今好了,你还直接去欺负少奶奶,你不是哪里有坑踩哪里嘛!”
……
庄严抱着夏果回了房间,将她安放在床之后,一位佣人就过来告诉庄严老爷子请他去他书房一趟。
闻言,庄严眯了眯眼睛,他都不用想的,就知道爷爷这个请字何来。自然是和却清丽脱不了干系!
他不假思索的回复佣人他马上就过去,接着他对夏果:“今日咖啡街上发生的事是爷爷的助理通知我的,我想爷爷找我一定是要一却清丽的事。我去去就回来陪你!”
“好!”夏果的脸颊依旧红红的,脑子也不甚明白,只循着心,点头应承。
“乖,等我回来!”得了夏果肯定答复的庄严立即笑成了一朵花儿,他伸手揉了揉夏果额头的发,笑着走了。
夏果下意识的伸手摸了摸被庄严碰触的发,脸愈加红了。
这个油腻男!又在惹她乱想!
……
“哎哎哎,回魂喽!”秀秀是跟着庄严他们一起回来,一起来到夏果的房间的。她看着夏果分明一副二八少女春心荡漾的模样,忍不住啧啧啧的摇头,“人庄总早到二楼啦!”
夏果这颗被李响敲打了六年的榆木疙瘩,总算是要开窍了。不过这个开窍的对象,却不是李响,而是携风带雪而来的庄严!
所以呐,爱情这个西,还真不是日久生情或一见钟情那么简单!最重要的,还得看人!
夏果被秀秀调侃的声音吓了一跳,再回味就明白她是在打趣她,恼的她抓起枕头就砸她:“闭嘴吧你!”
“咋地?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啊?”秀秀一把接住枕头,顺手将枕头砸了回去,“瞧瞧你那点出息!”
“我哪里没出息了?”夏果抱住枕头,又砸了出去,“连庄严这种民追捧的金龟婿我都是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绝过!”
“哎呦?你的意思是很厉害喽!”秀秀接住枕头,扑到了床上,“来来来,我们练练!”
罢,她伸手就去挠夏果的痒,顺手探过夏果的肋骨,看看她刚刚急刹车时是否撞伤了自己。
“哎呦哎呦!”夏果被秀秀挠的直叫唤,在床上打起了滚来,“秀秀!秀秀!你别过分!别过分啊!”
“我哪里过分了!”秀秀着夏果的语气,“连夏果这个薄园大姐、庄氏少奶奶我都敢上手欺负呢!”
“秀秀,你太坏了!”夏果被秀秀挠的上气不接下气,又被她不阴不阳的语气给气个半死,“你等着,等我翻身做主人!”
“哈,等你真成了薄园大姐,庄氏少奶奶吗?”
“我可没过这话!”
“那你就继续把白菜给我唱下去吧!”
“……”
……
秀秀是真刀真枪浴血奋战出来的雇佣兵,夏果只是比花拳绣腿多了三分事而已,她哪里是秀秀的对手啊!一会儿的功夫而已,秀秀就把夏果给挠的瘫在床上装死了。
“哎哎哎,还要翻身做主人吗?如果不翻身了,那主人可要开始严刑逼供了啊!”
秀秀和夏果并排躺在床上,确认她没受伤后,秀秀的注意力就转移到了别处,比如夏果对庄严的感觉。
“不翻了,不翻了!”夏果闻言连连摆手,气喘吁吁。
“好,那我开始问了啊!”秀秀骨碌一下坐起身来,“夏果,你告诉我,对于庄严,你究竟是如何打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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