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如何打算的?”夏果微愣,连呼吸都一滞。
是啊,对庄严,她究竟是如何打算的呢?
就像金昌和帝都,她究竟是如何打算的呢?
她想过选金昌,也想过选帝都,但在选择即将出口的最后一刻,她又反悔了,因为她的心中始终有个疙瘩。
金昌的疙瘩是李市长和岚姨,帝都的疙瘩是H国国王。
她已经知道了岚姨是傅青萍的远房表妹,也知道了李市长和H国国王的关系,知道他在这些事情中,始终充当了一个不怎么光的角色。这个角色的不光,远远大于他给自己带来的温暖。
最重要的一点是,李响,她对他真的是一点感觉也生不出来!
至于帝都。对庄严,她已不排斥,且孩子们也认可,在这一点上,他如她所假想,是个合适的结婚对象。但是薄园的存在,H国国王的存在,却又让她望而却步,不敢轻易做下决定。
她已经知道了H国国王搅风搅雨的最终目的,且这个目的的前半部分现在就被关押在帝都某处,等候最后的审判。她相信即使是她拒绝了帮助他,他也一定会想办法让那满屋子的孤魂魂归故里,实现落叶归根的愿望。
她现在还想不出他会用什么办法来实现这个愿望,但这就是个随时会爆炸的地雷,只需要一点外力,便会彻底引爆那段二十七年前的往事!到那时,她若真的已嫁给了庄严,庄园势必会被牵连,甚至被挟制。这样的局面,不是她想看到的!
所以,按照庄严之前的法,秀秀这个选择可以从选金昌和选帝都中来作,就是不对的!
因为她不会开心的呀!
秀秀看着躺在那的夏果瞬间愣住了,继而眉头紧皱,神情怪异,她也不由得紧皱着眉头,继续问夏果:“虽然你从不承认,但是我可是看的清清楚楚。你对庄严,其实早就有了不一样的感觉了,对吧?”
夏果在金昌初遇庄严时,她对他是什么态度?是相忘于江湖,老死不相往来!
庄老爷子堵门等夏果时,夏果对庄家人是如何的?她的法如她秀秀的做法一样,是大宝和二宝从不需要爸爸和什么曾爷爷!
后来夏果答应了李响的求婚,庄严知道后千百计的破坏时,尤其是后来庄严查出傅青萍一事时,夏果的想法又是怎样的?她竟然认真考虑了庄严的提议,并随同他一起回了帝都!
到了帝都之后,事情就更是一发不可收拾了。庄严一步步缓缓相侵夏果,夏果则一步步无意识容忍他的存在,直到现在已经完认同他的存在,庆幸他的存在。
这无形之中的一步步变化,与其是庄严的真心攻势太可怕,不如渴望亲情的夏果一步步被一张用真心织就的温暖大给缠住了,且已到了心甘情愿的程度。
只是,她自己还没有清醒的意识到而已!
“我对他有了不一样的感觉?”夏果被秀秀的这句话给吓到了,她骨碌一下爬起来,跪在床上瞪着秀秀,“这怎么可能啊!”
她对庄严有了不一样的感觉,这怎么可能呢?
她只是从以前的把庄严当个陌生人转变成了把庄严当成大宝和二宝的爸爸而已!
这叫什么不一样的感觉啊!
“真的不可能吗?”秀秀斜着眸子看着夏果,开始帮她分析,“夏果,你自己好好想想,现在的你,把庄严看成了什么人?是只是你随手报复夏家众人的一个弃子,还是大宝和二宝的爸爸?”
“他来就是大宝和二宝的爸爸呀?”面对秀秀的第一个问题,夏果皱了皱眉头。
“既然他是大宝和二宝的爸爸,就是他已经被你划归为和我同样的行列中了。”秀秀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接着问道,“你认我为姐妹,那就是认庄严为亲人了,对不对?”
“亲人?”这个问题让夏果立即咬紧了唇,她都已经把庄严当亲人看待了吗?
“难道不是吗?”秀秀耸了耸肩,“自从我来到帝都住进庄园之后,我看到的事实:比如薄园第一次来人见你时,你同意庄严替你权回答薄园来人的问题吧?比如薄园希望你能去H国见一见H国国王的时候,你也是默认了庄严替你处理这些事情吧?还有今日,你竟然主动环住了庄严的脖子,任由他抱着你回了庄园,等等,等等!”
“夏果啊,你可别告诉我,在这一系列的事情中,你只是习惯性的选择了躲在庄严背后!”
秀秀一口气完,眼眸深深的看着夏果,在心中叹了一口气。
其实,在夏果决定随庄严回帝都的那一刻起,李响就输了!
夏果被秀秀的这番剥析问的屏住了呼吸,一阵接一阵的酥麻之感自脚底涌向四肢百骸,让她忍不住一个接着一个的打着激灵。
她蠕动红唇,半响才吐出一个字:“我……”
同意,权,默认,主动,任由,抱回……这些词语,就像一块接一块的沉重石砖砸在了夏果早已满布裂缝的冰湖上,让她心中那池湖水,再不复先前冰冻三尺的模样!
她瞬间就明白了这些词语背后隐含的深意,也瞬间就明白了秀秀话里话外的意思,更是瞬间明白了自己的心思。
她,似乎确实早就把庄严当成了可以完信任的人,将他从陌生人的角度拔高至了亲人的高度,习惯性的享受着他的呵护,他的柔情!
这个心态,可不就是秀秀的对他有了不一样的感觉吗?
秀秀见夏果的神情数番变化之下有了了然的迹象,她再次抛出了最后一记重拳:“就算你当时的想法真的就是习惯性的躲避,可你为什么不是躲回自己的乌龟壳,而是躲到了庄严的背后呢?这自然是因为在你的心中,庄严是最好的选择!”
“庄严是最好的选择?”夏果重复一遍,悚然而惊。
她竟然认为庄严是比自己对自己更好的选择?
“是的!”秀秀郑重的点了点头,伸手按住了夏果的肩膀,“人的天性注定人会趋利避害,同时,人的理智也注定人会择强弃弱。这样的特性,白了,就是一种臣服。”
“而这种臣服,在你和庄严之间,就是心悦诚服,就是我心悦你,就是我心信你,我愿依靠你!”
“夏果,你心悦庄严,心信庄严呀!”
“这样的你,可不就是对他有了不一样的感觉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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