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利甩开了暴力狂,孙美美额上冒了一头冷汗,才反应过来她一直握着吴实的衣角,“谢谢你愿意送我回家。”
“你脸上的伤怎么回事?”吴实是明知故问,想想也知道是出自谁的手,只不过他想要打开这个话匣子。
孙美美心如死灰,“被他打的。”
一次两次可以容忍,长期以往如何可以度日,吴实没有女人感性,唯一想到的解决办法就是报警,“你们没想过找法律途径解决吗?”
清官难断家务事,警察来了也就劝几句,根没有用,还不如现在的处境,“我和妈妈现在都从他那里搬出来了,住在舅舅家。他不敢上门找舅舅,就趁我们出来的时候来骚扰我们。”
“这个不是长久之计,你最好劝你妈妈离婚。”离婚之后双不存在家务事,法律途径好办很多。
离婚没人比她的更多,孙美美在家里唯一的坚持话题就是这个,可惜母亲从来都把她的话当耳边风,“这个话我从懂事的时候就开始劝她了,世界上有虐待狂也有受虐狂,我没办法。”
如此执着或许有难言之隐,吴实不理解孙妈妈的选择,“那你知道你妈不想离婚的原因吗?”
“因为爱情。”孙美美笑的比哭难看,即使有爱情也早已死在了生活里,“觉得荒谬吗?这是她的原话,谁会爱上一个动不动就家暴自己的男人?”
父母那个年代多半是相亲介绍认识,觉得差不多就可以嫁人,或许有一见钟情的爱情存在,但她相信更多的是日久生情。而她的父母是自由恋爱认识的,谈恋爱的时候父亲对母亲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摔了,好的如胶似漆。
婚后几年也一直很恩爱甜蜜,所有人都很羡慕他们的爱情,他们也被大家当成模范夫妻。可惜好景不长,父亲生意失败后家里背负上了巨债,倾家荡产才还清了债务,生活质量却大不如前了。然后他们开始了没日没夜的争吵,父亲的来面目才逐渐显露出来,养成了动不动就用暴力解决问题。
在外面他们还是装成模范夫妻,只不过早已名存实亡,回到家里每天伴随的都是争吵声。
生在那样的家庭,孙美美其实不容易,除了目中无人恃宠而骄这些个缺点,她没有在大是大非面前犯错误,“实话,我挺佩服你的,起码你没有自暴自弃。”
孙美美眼睛红润,“很多人都觉得我是个坏女生,你不觉得吗?”
即使她不用伪装楚楚可怜,她由内而外散发的低气压已经足够明显,“你只是拿任性当成保护自己的外衣,只要你自己不放弃自己,没人可以左右你的人生。”
出生在这样的家庭她还有什么未来?孙美美整个心境都是灰色的,“我以后的人生会是什么样子?”
不懂得如何安慰,吴实只有捡到什么就什么,“你想是什么样子就努力过成什么样子。如果有需要,你以后可以找我帮忙,只要力所能及我不袖手旁观。”
孙美美很是感动,眼眶不止红了默默地滴下了几滴泪,她护着脸吴实没看到而已,“谢谢,我第一次从别人嘴里听到这种话。”
她的真心朋友可能没有几个,“同之间理应互相帮助。”
孙美美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终于在他面前提起了林唯爱,“那你和林唯爱是同之情吗?”
吴实不想和无谓的人聊这个话题,心生冷意,“你到家了吧,我先走了。”
触及到了他的敏感点,孙美美知道自己闯祸了,不想在他那里留下不好的印象,“对不起,我没有打探你**的意思,只是我觉得你很在乎她,而她……”
她怎么?吴实不想听到孙美美接下来的话,冷冷打断她,“够了,这是我的事情。”
每个人都在给他发射这种信号,他的心很烦很累,吴实迈着大步子走了。
“池塘的水满了雨也停了,天边……”第三天了,田晓蕾整整哼了这首歌三天,除了吃饭睡觉嘴巴发不出声音,林唯爱几乎无时不刻都在被洗耳。
林唯爱忙着打断她免受轰炸,“你心情好像很好。”
“被你看出来了吗?啊哈哈!”田晓蕾响起魔性笑声。
“像个神经病一样能看不出来吗?”
“我哪有!”
懒得跟她浪费时间辩论,林唯爱一向快人快语,“到底因为什么事?我已经问三遍了,事不过三,再不我可不想听了。”
愿望提前了就不灵了,田晓蕾绝对要守口如瓶,“上了大你就知道啦!”
“神神秘秘。”三遍都不肯那是真的不想,林唯爱不会再无趣讨问,回身看见了从远处走来的原超郅,她火速缩回脑袋,“那个我还有事,我先走了。”
不对劲儿,田晓蕾拉着不让她离开,“你躲什么?”
林唯爱死命摇头,“我没躲啊。”
“还没有,这两天你一见到原超郅就躲!”田晓蕾眼睛擦的贼亮,瞒不过她。
林唯爱依旧死鸭子嘴硬,“你多疑了。”
看来只能来硬的了,田晓蕾对原超郅招手,“原超郅,我们在这里。”
“你们可让我好找,奶茶。”刚好手里买了两杯奶茶,来他想占一杯给林唯爱一杯,如今自己喝不成了。
“谢谢。”田晓蕾不会假装客气,上来就喝。
“你们聊吧,我有点事先走了。”林唯爱趁田晓蕾喝奶茶的功夫瞬间溜走,头也不回的那种。
“唉,你别走啊?”田晓蕾暗骂自己贪吃鬼,放走了林唯爱,可是她真的很奇怪,质问原超郅,“你得罪我们家唯爱了?”
哪有那个胆子,“我真没有。”
这就更奇怪了,不过去的怪异,“没有她干嘛躲你?”
“可能吓到她了?”兴许是那天上演的霸道总裁戏码,反正自从那天之后她有意无意都在躲他。
田晓蕾八卦之火熊熊燃烧,“你们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关你什么事!”原超郅哼了一句,转头也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