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脱脱的真香现场,原超郅比那群孩子笑的还开心,前一秒还口口声声嫌弃孩子闹腾。
林唯爱和彭鹏收完垃圾坐在阶梯上看他们踢球,孩子们的欢声笑语是世界上最好听的音乐,他们都很享受这一刻。
第一次感觉到原超郅如孩子般的笑容,彭鹏也为他高兴,“其实原是个特别害怕孤独的人,你别看他平时一副吊儿郎当大大咧咧的样子,他是个特别能藏心事的人。”
或许她真的不了解他吧,林唯爱有点不敢相信彭鹏的话,“你确定吗?他在我们班是公认的话痨。”
不止话痨,其他各面讨人厌的缺点就不了,原超郅那张嘴是出了名的碎,印象中,善于藏心事根就与他无关好吧。
是的,很多人对他都是这个看法,只有与他亲近的人才会懂得他的寂寞,“那个不过是他自我保护的掩护,他有心事从来都不愿意跟我们,这个可能是单亲孩子的通病。”
原来原超郅是单亲家庭,林唯爱有些惊讶,“好像确实没听他提起过他的爸爸。”
“他爸爸在原三岁的时候就离家了,后来完失去了联系。”彭鹏起这个的时候显得很愤怒。
“失去联系?”好像电视剧里的清洁,没有什么深仇大恨可以连孩子都不要的程度吧。
起来彭鹏气愤填膺,“嗯,他爸爸是个艺术家,平时喜欢画画和旅游,而且是个性情中人。原三岁那年,他请求和原妈妈离婚,要去周游世界,婚姻并不是他以后想要的生活。”
一开始苏家并不同意这门亲事,因为苏美婷旅行中认识那个男人才半个月就急着结婚,当时为这事都绝食了。男生也每天过来央求苏家人,两个人爱的轰轰烈烈,父母终究拧不过大腿,还是同意了这桩婚事。
婚后他们很快有了原超郅,可是爱情的力量在现实的生活显得如此脆弱。性格的差异,经济的压力,育儿观念都让他们每天生活在矛盾之中。或许有爱情的成分在,可是已经抵不过岁月的洗礼。
爱情在原超郅出生后那男人就感觉不到了,生活失去了新鲜感,画画也没了灵感动力。虽然苏美婷有工作收入可是根维持不了一家人的高消费开支。茶米油盐与诗与远,那男人选择了后者。
林唯爱为苏美婷打抱不平,“那这个爸爸也太不负责任了!”
站在旁观者的角度和当局者的角度是不一样的,尽管苏美婷伤心了一段时间,但是她很快就缓过来了。
想起多的往事,彭鹏情绪平静了许多,“当初我们也这么,所有人都在为原妈妈抱不平,可是原妈妈看得开。她每个人的追求不同,既然他的心不在这儿了,留着他的驱壳有什么用?然后她就果断离婚了,一直带着原一个人生活。”
离婚后苏美婷转行开了服装店,依靠口才和眼光生意很好,陆续又开了很多间连锁店,后来直接与工厂合作创作了自己的品牌,在国内有名气。
所以原超郅特别尊重他的妈妈,林唯爱看的出来,“那原超郅恨他爸爸吗?”
“不知道,没听他提起过,或许心里多多少少都有伤痕。”彭鹏从没听过原超郅提起过那男人。
恨可能没有,毕竟那男人走的时候他还不懂事,应该现在更没有记忆了。恨还有个念想,可是什么都不是的时候才是最伤心的。
林唯爱目光聚焦在远处的原超郅身上,他笑的很纯很灿烂,起码单亲家庭的影响没有在他表面表现出来,“真的看不出来。”
彭鹏撇嘴,“装的好。”
原超郅忙里偷闲看了他们一眼,这两个凑在一起嘀嘀咕咕肯定没好事,必须分开他们,“你们两个别偷懒,快过来帮忙!”
怂恿了几个孩过去骚扰他们,彭鹏从进门到现在第一次被这些孩子拉起手整个人高兴的活蹦乱跳。那个体型的画面,既搞笑又滑稽。
孩子们拉着林唯爱的衣服一排排的按秩序接龙往后跑,一个大孩子在旁边指挥,“你是鸡妈妈在前面保护我们。”
接着那个大孩子又拉来了原超郅接到队伍最末,“你是鸡爸爸在后面保护我们。”
他们都被安排的明明白白,彭鹏一直备受冷落,那孩子不会又把他当空气了吧,“那我呢?”
“你当然是大灰狼啦!”
他哪点长的像大灰狼?为什么无论是公司活动还是和孩子们玩闹,每次得到的角色都是坏蛋那类型,彭鹏心力交瘁,“我……好吧,大灰狼就大灰狼,大灰狼来啦!”
“大家快跑啊!”孩子王一声令下,场的鸡都动了起来,场面一度失控。
孩子果然是孩子,力无限,不像他们老不得劲,没跑几分钟就累的投降了,好在孩子们的午餐和午睡时间也到了。
黄院长盛情难却,他们三人就留在孤儿院吃了午饭,帮忙把后院破损的墙补上,弄完这些差不多也四点多了。依依不舍和孩子们告别,不知道下一次相聚又是什么时候。
上车了嘴脸都是上扬的状态,林唯爱忍不住揶揄他,“今天和孩子们玩的开心吗?”
狗改不了吃屎的傲娇,原超郅不露声色,“一般。”
注意到他的衣领都湿透了,林唯爱给他递了一瓶水,“我知道你很开心,喝点水,你刚留了很多汗。”
好不习惯温柔的林唯爱,还有她莫名其妙满含关怀的眼神,“你今天吃错药啦?”
“什么?”
对,就是这种眼神,原超郅不自觉远离她的范围,“你这种态度对我真的很不习惯。”
可能是因为了解了他的童年,林唯爱不自觉的就想给他多一点关爱,半开玩笑,“我就不能对你好点吗?”
不管她是不是抽风了,原超郅借机蹬鼻子上脸,“好啊,帮我捏捏,刚才砌墙累死我了。”
可能那一点点的怜悯之情慢慢熄灭了,林唯爱不想搭理他,“想的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