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尔闹了个大红脸！
“好了好了。”谷渊轻轻抱了抱佩尔又放开了她，“你不是就不是。”
“哼！”佩尔咬牙。这人怎么动不动就偷袭？！
谷渊摸了摸佩尔的头发：“有你在就够了，不需要装。”
佩尔心中一酸，不再这个话题：“我们明天自己开车去吧。”
“不行！我让秦过来接。”亲身经历过别人的意外，谷渊哪里敢同意。
“好吧……”佩尔有些失望。
“佩尔，这事我帮不了你。等年后秦那边闲些了我让他带你开一段，练熟了再开。”谷渊听出她语气中的失望，当场缴械。
佩尔心里的痛楚直接冲向脑门：“嗯。”
“上次那车开水库里了一家三口都没事真的万幸。如果不是那个孩子贪玩按下了车窗的玻璃，那他们……”
佩尔震惊。那次救人过后，谷渊完没提起过这件事。佩尔曾问过一次，谷渊搪塞过去了。看来他当时是心有余悸，为了不让佩尔感到不安，于是选择什么都不。
“如果车窗关着，车门是无法打开的。破窗的话需要时间，水的压力和冲力孩子肯定受不了。还好车窗开了，水慢慢灌进去的。我下水的时候他们都已经在后排，女的把孩子抱紧了，我看不见，弄了我很久。后来还好有村民帮忙。”
佩尔沉默。
“佩尔，如果你真把车开水里去了，我不敢肯定我有没有能力救你出来……”
“谷渊！”佩尔猛地扑到谷渊身上。虽是因为那件事让佩尔下定决心面对自己的内心，但那毕竟是一场很可怕的意外。
谷渊轻轻地拍拍佩尔的背，低头亲了亲她的耳廓。
一早佩尔和胡柏年到了谷渊家的时候，秦浩已经在了。
他做好了一顿美的日式早餐，豆腐海带味噌汤、鸡蛋厚烧、烤秋刀鱼、荞麦面。
“胡姐，胡先生，早。”
在大厅里活动的谷渊听到了，走了出来。
胡柏年有些被吓到了。虽然过来的路上佩尔已经跟他好了谷渊的司机叫秦浩，是个特别有礼仪的人，对别人比较疏离，但人很好的。
只是再多佩尔也没继续。任凭胡柏年问了多遍，谷渊实际上是做什么的，她都没回答。
胡柏年没见过这样的人，也没见过这种阵仗。佩尔当初也一样，所以她明白胡柏年现在的心情。
佩尔拍了拍自家弟弟的肩膀：“走啦，进屋吃早饭。”
佩尔发现秦浩很会做每人一份的这种菜式，可能很大程度是因为谷渊而养成的习惯。
几个人坐定之后，佩尔：“秦浩，一起吃啊。”
秦浩摇摇头：“我吃过了。”
“……你是起得有多早？”
“做饮食的一般都起得早。”秦浩不以为然，转身出去。
谷渊浅浅地笑着：“吃吧，不用管他。”
佩尔给还在发愣的胡柏年使了个眼色。
胡柏年赶紧捧起味噌汤喝了一口，接着继续发愣：“这是我喝过最好喝的汤！”
谷渊怔了怔，轻笑几声：“好喝多喝点。”
佩尔脸色发红。她刚开始的时候是不是也做过这种类似的蠢事？她貌似都不记得了。
胡柏年一边吃又一边观察谷渊。
佩尔在一旁暗暗叹气。
吃过饭后，秦浩进屋，对谷渊：“先生，我叫了保洁公司的人今天过来搞卫生。”
“嗯。”谷渊沉沉地应了个鼻音，与才吃饭时的轻松大相径庭。
胡柏年又在观察他，似乎想从谷渊身上探寻出什么来。
谷渊已经心谙胡柏年是个怎样的人，跟佩尔一样傻乎乎的，就是一个未出茅庐的子，比当初佩尔的社会资历还要浅得多，逗着玩应该很有趣。
几人去村口上车。
佩尔让谷渊扶着她的手臂走。
毕竟秦浩在，虽感觉谷渊很相信秦浩，但他对秦浩一直都是公事公办的态度，从不跟他多半句话。
秦浩对谷渊倒是很多话，完就是“行必言，出必告”的地步。谷渊也不至于不理他，不过永远就一个字“嗯”。
上车时，谷渊让胡柏年和佩尔坐后排：“你们姐弟那么久没见，多话。”
“……”佩尔怀疑谷渊是不是故意的，他绝对是想听佩尔的故事才表现得那么大得体。
他们姐弟俩谈话的过程中，肯定不经意地冒出许多事情。这比直接问佩尔来得容易。
因为秦浩在，佩尔也不用管谷渊上车的事，她放开谷渊，打开后排车门，使眼色让胡柏年先上车，自己跟着上去。
胡柏年对谷渊的印象分又增加了不少。如果让他坐副驾驶，旁边是那个格式化的秦浩，他肯定会紧张一路。
现在和姐姐坐后排，有一个相对独立的空间，心情自然轻松得多。
胡柏年一个劲地跟佩尔着校的事，佩尔时不时回几句。
谷渊静静地听着。
差不多到的时候，秦浩问：“先生，是城外停车还是城里？”
“你问胡姐。”谷渊。
“啊？”正在和胡柏年絮絮叨叨的佩尔被点名了，忽地一愣。
“胡姐，城外还是城里？”秦浩公式化地又问了一遍。
佩尔看向副驾驶一动不动的谷渊，皱了皱眉，忍不住去猜，他什么意思呢？
佩尔还没搭话，谷渊自己：“城外吧，我们自己慢慢走。”
“好的。”
佩尔暗自松了口气。
下车的时候，谷渊顺手把折叠盲杖带上。佩尔看到了，抿了抿嘴，没什么。
胡柏年一个人走在前面，佩尔和谷渊慢慢地在后面走。
佩尔看着弟弟两眼放光的样子，这才发现自己虽比他大好几岁，但没有真正带他出去哪里玩过。
“姐！帮我拍一张！”胡柏年现在一个铜像旁边。
“去吧。”谷渊放开佩尔。
佩尔用自己的手机给胡柏年拍了照片，转身又拍了站在对面的谷渊，盯着手机上的照片发呆了好几秒。
胡柏年上前问佩尔要照片看，佩尔翻给他看了，他有些不满意，指导着佩尔再给他拍一张。
那边有个夕阳旅行团路过，差点埋没了谷渊。
佩尔轻叫一声挤开人群把谷渊拉了出来：“对不起，你没事吧。”
“我就站着，能有什么事。”谷渊笑笑。
胡柏年站在对面看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