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子上只剩下两人,谷渊问:“你不去拿吃的?”
“不敢去。万一我走开了烫着你什么的,我岂不是万劫不复?”林嘉宏别过脸。
“你想追可岚为什么不从佩尔入手?”谷渊慢慢地摆弄桌面上的茶杯。
林嘉宏一手抢过,把水倒好了给他:“你以为我没试过?她又不吃我这一套。”
“她吃我这一套啊。”谷渊露出一副“赶紧讨好我”的表情。
“没天理啊!”林嘉宏再次仰天大叫。
“什么没天理?”佩尔拿着一托盘食物回来,随口就问,却连看也没看林嘉宏一眼,明显问的是谷渊。
“拿了什么好吃的?”谷渊抬头面向佩尔。
“鸡翅、鸡排、羊排、香菇,那边还有海鲜。”佩尔完拿林嘉宏当空气。
佩尔坐下,把肉放进烤炉上。用碗装了一点调料碰了碰谷渊的手,放在他手边:“这是调料。”
林嘉宏看得下巴都要掉了。
于可岚刚好回来,撞了撞他:“发什么呆啊,烤啊!”
“你看看人家,看看你,粗鲁。”林嘉宏下巴向佩尔扬了扬。
“嫌弃吗?那正好,赶紧从我眼前消失。”于可岚坐下烤肉。
“……”
佩尔和谷渊微笑着。
佩尔把烤好的食物放到谷渊碗里,一边放一边声提示着是什么食物。
谷渊十分听话,佩尔给他什么他就吃什么。
“简直羡煞旁人。”林嘉宏啧着舌头。
“吃你的!”于可岚按了按他的头。
她觉得佩尔现在挺好的,好久没见过她这么开心了。举手投足间都是对谷渊的珍惜。有个如此值得她去珍重的人,她应该能赶走她的阴暗面了吧。
“白贝。”佩尔对谷渊。
“啊……”谷渊直接张嘴。
佩尔一愣,还是把白贝肉直接放他嘴里了。
谷渊笑得甜腻。
“啊……”林嘉宏效仿谷渊对于可岚张嘴。
“去死。”于可岚头也没转,一边烤肉一边。
“没天理啊!!!”林嘉宏大叫。
于可岚抿着嘴笑。
这一**忙过之后,谷渊和佩尔回到盆池,刚从车上下来,就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原来,盆池真的很好,特别的好。很安静,很安宁,人的心境都跟着平静下来了。
这几天过得就像一锅沸腾的粥。
谷渊让秦浩在村口放下他们,两人慢慢地走着。
谷渊手里拿着折叠好的盲杖,自己一个人慢慢地走在前面。佩尔跟在他的身后。
谷渊有时候会喜欢一个人慢慢走,就好像平常有人突然很想漫无目的地闲逛一样。
家里秦浩已经安排了保洁公司清洁得干干净净。
佩尔看着连石缝都没有青苔的家,忍不住对谷渊:“如果秦浩的心真的向着你爸而不向你的话,你会不会伤心?”
“为何?”
“他才是你的蛔虫,每一个行为,每做一件事,都是最恰到好处,你最满意的。”佩尔都觉得有点吃醋了。
“哈哈哈,也许吧。如果他某天突然不管我的事了,可能苦的是你。”
佩尔一愣:“傻瓜。”
“你回去看看咱爸妈再过来吧。”谷渊揉了揉佩尔的头发。
“嗯……”佩尔情绪有点闷闷的。
“怎么了?真的吃起秦的醋来了?”
“呃……不是。回来盆池了,就不可以一天4时都待在一起了。”还有她爸妈的那一关,想想都头秃。
谷渊怔了怔:“之前那么忙,在一起也不见得有时间做些什么,现在闲下来了,慢慢补偿。别正胜新婚嘛。也不用4时都呆一起的。”
佩尔脸红了:“什么了你?”
“哈哈哈。”谷渊大笑。
佩尔干脆把头埋在谷渊心口:“我还是今晚再回去吧,你早些放我下班就好了。”
“嗯……可以。”给她时间理理自己的情绪吧。
佩尔正想着中午吃些什么比较好,准备拉上谷渊一起去逛逛菜市场。
结果谷渊淡定地:“你先去看看冰箱吧。”
佩尔依言进了厨房,一拉开冰箱的门,无比的佩服秦浩。冰箱里的肉和菜码得整整齐齐。
佩尔转身出去大厅告诉谷渊:“谷渊,我发誓,我不会吃秦浩的醋,他真是生活能手啊!我……绝对做不了他那么好。”
“你用不着。他……”谷渊沉默了一阵,“我爸专门培训过的,根据酒店的服务标准来培训的。”
佩尔愣了两秒:“刚刚还很佩服他来着,这一刻突然觉得他有些可怜。”
谷渊淡淡地一笑:“不同人有不同的生活式和追求。他……喜欢这样,我也管不着。”
佩尔正洗米做饭,外面有人敲门。
“谷渊,你去开一下。”
“好。”
敲门的声音频率来高,简直想要把门都拆下来的那种焦急。
谷渊感觉有点不对,加快了速度走过去。他开门的同时,外面的人几乎是推门进来的,差点把谷渊撞倒,还好他能敏感,迅速后退了半步。
外面的人见开门的是谷渊,一瞬间像是把所有的话憋了回去,然后才颤抖着声音问:“佩佩在不在?”
“佩尔,你妈妈。”谷渊向厨房的向叫了声,回头对李琼,“阿姨,是有什么事吗?你怎么那么焦急?”
李琼很是惊讶,她没想过谷渊会认出她,更没想到他居然知道她心急。
佩尔听到是李琼来了,磨蹭了好一阵才出来。
李琼直接扑了上去抓住佩尔的手:“跟我回去!”
佩尔下意识挣脱:“我不回!”
“回去看看你爸,他不知道怎么的肚子痛得死去活来!快去看看他什么事?!不是有人你回来了我都不知道,我……”李琼双眼通红。
佩尔吓了一跳,下意识看向谷渊。
“快去!”谷渊推了推佩尔,“我一会就过去,你们先走。”
得到谷渊这句话,佩尔略微镇定,跟李琼一起匆匆地跑走了。
谷渊进屋拿了车钥匙,盲杖和手机,转身就跟了出去。他有些庆幸佩尔把车钥匙放下的时候顺口告诉了他位置。
他当时还:“你告诉我有什么用?”
佩尔:“我怕我过后忘了。”
佩尔进屋见胡镜躺在客厅的沙发上,脸色青白,捂着肚子死死地忍着,这么冷的天气额角也渗着汗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