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因为我自己没有能力才需要铺路……”谷渊的声音悠悠传入佩尔的耳朵里。
佩尔倏地直起身,伸手捂住谷渊的嘴巴:“不准你这么。”
“嗯。”
“你不是还有我吗?就像你毫不犹豫地背起我爸一样,日后如果你爸有什么需要照顾,我也是义不容辞的。”佩尔话语间有些心急。
谷渊拿开佩尔的手,在她的手背上落下一个吻:“我记住了。”
佩尔随即脸上一热:“谷渊,我今天特别特别的想和你单独在一起待上一阵,所以才谎了。”
“嗯,我知道。”谷渊揉了揉她的头发。
“其实我还过不少谎话。”佩尔抱着谷渊宽厚的手掌坦白。
“嗯?”谷渊反手把她的手包裹在自己的手心。
“跑业务的那段时间,什么都,有时候都得自己潜移默化,分不清是真是假了。”
“只要不是对着我的,都没事。”
佩尔一愣:“行啊你……”
谷渊浅浅地笑了笑:“明天回盆池好好陪陪两位老人家,等确认咱爸好了,我就带你去谷琛家里玩玩。”
那么一瞬间,佩尔没有反应过来谷琛到底是谁,看到谷渊脸上玩味的笑容,她才醒悟过来:“你的意思是……带我见家长?”
“嗯,你的家长我见了,不让你见我的不甚公平。”
“你的我也见过了啊。”
“那种不算。”
佩尔抿嘴笑了:“要是他们不同意怎么办?”
“不会。”谷渊语气肯定。
“怎么不会?我感觉我把他们的儿子带坏了。”
“嗯……他们完没有反对的立场。”
佩尔伸出手指戳了戳谷渊。
谷渊怕痒躲了躲。
佩尔直接跳进干涸的游泳池里,撒腿跑了一圈:“谷渊,等天气热了放上水吧,我想游泳。”
“你想游泳随时都可以放。”
佩尔发了个抖:“现在那么冷。”
“这池恒温的。”
“……那也不行,太不环保了。这么大的池子,外界那么冷。”
“你得对,当初做的时候就应该做成室内的。”
“……”
谷渊哈哈大笑。
佩尔站在游泳池里,靠过去伏在谷渊膝头,抬着头:“这几天辛苦你了。”
“我并没有做什么。”
“不,我知道我爸妈的,真是光跟他们相处都觉得心累。”
“有你怎么父母的吗?”谷渊摸摸她的头顶。
“你不也过你爸看到你就冒火三丈吗?我想着感觉差不多意思。”
谷渊眯眼笑着揉着佩尔的头发。
胡柏年放寒假回来,二话不就跑到谷渊家里去。缠着谷渊给他讲生意经。
佩尔一开始担心谷渊不乐意,可后来发现,谷渊对胡柏年那超出寻常的耐心连佩尔都服气。他完开启了教模式,还给胡柏年布置论任务。
胡柏年没有社会经验,纯粹凭借满腔的热情,所以比佩尔难教得多。佩尔一点就通,但胡柏年要反复的解释。
佩尔经过这么一对比,才醒悟了原来谷渊她聪明,她有能力,还真是的啊。她还以为谷渊哄她的。
几天之后,佩尔看不下去了:“胡柏年,你别再胡搅蛮缠了。”
“我哪有?”胡柏年表示不满。
“你这样谷渊很累。”谷渊是个什么都一语中的的人,让他这样教科书式的迂回曲折举一反三的教,佩尔想想都觉得他累。
“谷渊哥?”胡柏年向谷渊求救。
“嗯……”谷渊沉吟,“其实不是不可以教,不过柏年你的知识层面真的有点窄。”
“柏年,你才刚上大,等过多两年你要实习了,到时候再结合实际问谷渊好不好?你现在纸上谈兵没有太大意义。”佩尔耐心地企图服他。
“可我喜欢听谷渊哥讲。”胡柏年不服气。
“谷渊,你自己搞定他。”佩尔捂脸,转身走了。
胡柏年:……
谷渊一脸笑意,仿佛累的根不是他似的。
胡镜对于胡柏年放假几天都不着家的事情很是不满。
“你天天往人家家里跑做什么?!”胡镜怒视胡柏年。
“谷渊哥教我西啊,我觉得比在校的那些有趣多了。”胡柏年斗志昂扬。
“你……你们一个这样,两个这样,那瞎子给你们迷药吃了?!”胡镜咬牙切齿。
“爸,你不要把话得这么难听。谷渊哥厉害着呢。”胡柏年少有地回嘴。
“你们都喜欢他是吧,那走啊!去他那住啊,看人家嫌不嫌你烦。”
“你无理取闹!”胡柏年上楼把自己关在房间。
李琼看着他们叹气。
她和谷渊相处过一段时间,她发觉自己并不讨厌谷渊,而且也理解了女儿为什么会看上他。谷渊自有他的过人之处,重点是他真的疼佩尔。
但胡镜有自己的一套,不是听人劝的类型,她也不是没给他吹过枕头风,可他一听就翻脸。
“你跟他们拗什么呢。”李琼再次叹气。
“我拗什么?是你们鬼迷心窍吧。”胡镜压着声音吼。
“谷渊那孩子,真挺好的。”
“他好?世界上那么多人都好?为什么就他要摊我女儿身上?!”
“唉。你生病的那些天,他帮了你多少你不会不记得吧。”
胡镜哑然:“又不是我要他帮的。”
“你以为他帮的是你吗?要不是佩佩,你觉得人家会理我们?他可是有钱人家的孩子,有必要对我们好声好气的?”
胡镜噎了一瞬:“他有钱他了不起啊!”
“我就不懂你拧什么。佩佩总有一天要嫁出去的,对疼他,她有自在的安身之所,你还插什么浑?”
“安身之所?你确定那房子是他的?”
“怎么就不是他的了?”要如果那房子不是谷渊人的话,李琼或者就不乐意了。
“他家里不是很有钱吗?他爸买个他的话也得过去,万一他爸收回去了呢?他家里还有些什么人你清楚吗?那些豪门什么你看电视上不都这么演?你还想攀那些亲家啊!那么复杂的亲戚我攀不来。”胡镜噼里啪啦地了一大堆。
李琼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