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琛私下去盆池见过李琼和胡镜一次。谷渊和佩尔都不知道。
李琼原以为谷琛一定是一副成功企业家的形象,高高在上,看人都不屑的那种。没想到他看上去就是一普通的老头子。
也许是因为有过心力交瘁的岁月,看着比胡镜还要憔悴些。
慈父心VS慈母严父心,三人相谈甚欢。李琼和胡镜的经历让谷琛想起那值得怀念的过去。
谷琛已经很久没有跟这么朴实的人交流。相互之间的第一印象都很好。
谷渊家里,谷渊问佩尔:“去哪玩,你想好了没有?”
“嗯……”佩尔摸摸下巴。
“我记得你你想去日。”
佩尔一愣,她什么时候过,不记得了,也许什么时候无意识间提起过吧。“我不会日语,你会吗?”
“你觉得我会?”谷渊一脸无奈。
“那不去了。”
“可以请翻译。”
“我俩度蜜月还挂个电灯泡啊?”
“哦……那去哪?你,反正我去哪都一样。”
“谷渊,你又糟我心。”
“呃,你当没听见吧。”
佩尔想了想:“那去S市?”
“你确定?我们的蜜月旅行,这么简陋你心里过得去?”
佩尔噗地一笑:“是你去哪里都可以的。”
谷渊沉吟了一阵:“你很喜欢大海?”
“嗯。”
“我错了。”
“啊?”这忽然又认错是怎么回事?
谷渊的头低在佩尔的向:“我之前你自卑、敏感什么的,喜欢大海的人应该是美丽、理智、波澜壮阔的。”
“……”佩尔无语,又跟她扯心理知识。
“俗话,仁者乐山、智者乐水。事实证明你是聪明机智的。”
“得了得了,谷渊,你别再夸我了,我怎么听像反话。”
“哈哈哈。”
最终,两人把度蜜月的地点定在了S市。谷渊还顺便同意了在他这边做流水席的事情。
佩尔担心卫生问题。
谷渊:“不碍事,又不用我们清理。”
佩尔真的亲自操办起订房、订机票这些事上来,愈发的佩服秦浩的存在。
“话,秦浩在哪了?”
“日吧。”
“诶?!你不要告诉我他连日语都会?”
“不知道呢。不过他可以带翻译。”
“……”
于可岚知道佩尔他们去S市度蜜月,在电话那头哇哇直叫,佩尔太会为谷渊省钱了。
佩尔当然不是省钱,而是谷渊外出会有很多的不便,是熟悉的地,对他来轻松。
既然蜜月是两个人的旅行,也没规定要去多少天,起码要两人都轻松愉快。
佩尔向来不是一个特别有**的人。哪怕仅仅去赵宅逛一趟,或者去一下边城住一两天,她都无所谓,只要他在身边就够了。
佩尔没有订回程的机票,她想着,看情况能住多久,慢慢游。
旅行之前,佩尔独自去了F市一趟,到琳琅苑转了圈。突击检查的感觉还可以。
因为是暑假,有不少人来F市探亲顺便玩一阵什么的,想挖掘一些特别的地住一夜,琳琅苑正好。
随着旅游产业的不断发展,F市也在开展旅游项目,建起了滨江公园,湖心公园什么的。琳琅苑所在的楼盘顾名思义叫依澜庭,附近都是水,自然是项目发展的最佳选址。
佩尔不得不佩服谷渊的判断能力。她甚至想,要不是她正好有接手这个项目,估计他也会去找别人搞几套回来。
佩尔又见到了那个师姐,她原想在对发现她之前掉头走的,谁知她还没来得及走,人家就黏上来了。
“佩佩,好久不见啊,忙什么了?”
“呃,一些事。”
佩尔觉得,现在遇到以前认识的人,确实尴尬。那些人其实都不是她特别愿意去接触的,算不上朋友,现在谁都觉得她傍大款了,她就更加不想继续接触。
“你真要结婚了?”师姐很开心的样子。
“嗯。”佩尔点头。
师姐一把抓起佩尔的左手:“哇!这戒指好看,那么多钻,肯定很贵了。你们结婚之后还要不要再买几套啊?”
“啊?”
“我看你们这段时间客人都忙不过来的,增加面积也增加收入吧。”
“不好意思啊师姐,我们最近手头有点紧。”佩尔没有骗她,佩尔的大部分钱都交给李琼他们办酒席之类的,她手头的确紧,但谷渊到底有多少钱,大约谷渊自己都可能不知道。
佩尔赶在师姐继续开口之前,:“我还有事,我先走了。”
“哎!别走那么急嘛,请你喝西。”
“不用了,我真有事。”
师姐拉着佩尔:“听你老公是开公司的,什么公司啊?要不要人?”
“就是一家公司,要不了几个人的。”佩尔内心一阵厌恶。
有些人总是这样,人家真话的时候不信,非要把人逼得把假话出来。
“到时你们办婚礼记得请我呀。”
佩尔摇摇头:“我们不办婚礼。”
“啊?为什么?”
“我老公眼睛不便,我们就在老家亲戚邻里的吃个饭就好。”佩尔咬咬牙,对不起,谷渊,又要拿你当挡箭牌了。
“啊?”师姐一脸的难以置信,“你老公是上回你们开业时候帅得堪比太阳,但眼睛看不见的那个?”
佩尔听了哭笑不得:“不然你以为是谁?”
“林总啊。”
“……我记得我过不是。”
“我以为你害羞故意否认的。”
佩尔皱眉,都当面给你介绍了,要承认一下这件事很难吗?“好了,师姐,我真要走了。”
“喂!他……”
佩尔大约能猜到师姐套熟路想什么,于是匆匆忙忙地跑走了。
回到自己的车上,佩尔长长地吁了口气。看来她的交流障碍还存在,而且会因人而异。
现在连盆池也不适合避世了,因为好多佩尔这边的亲戚以各种的理由上门拜访谷渊。企图从谷渊身上图点什么。
谷渊明显不耐烦了,但他要给佩尔面子,所以一切只能忍着。
饶是谷渊这种舌战莲花的存在都无法搞定那些缠人的家伙,每次只好唯唯诺诺,回应得模棱两可,既不伤害自己的利益,也不伤人。可是,这一来二去,脑细胞死得光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