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我喝不醉?酒给我。”谷渊伸手。
“你神经病了吗?你不要你那点视力了吗?”林嘉宏反手把啤酒瓶丢到天阶。玻璃瓶咔嚓一声碎了。
“呵!”谷渊摸到桌面上的酒瓶,又拿起了一瓶,“我这点视力有什么用?要不要也罢。”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林嘉宏一边一边抢走谷渊手上的酒瓶,把地上躺着的那些一并踢出门去。
谷渊听着哐啷哐啷的声音,指了指桌上:“你自己看。”
“什么西?”林嘉宏拿起桌上的那份资料,他原以为是佩尔给谷渊留下的出走书信。拿起来看到是一份正式的医报告,慌忙翻了个底朝天。
林嘉宏看惊悚,弯腰直接给了谷渊一拳,哑着声音道:“谷渊!你还是不是人!”
谷渊闷哼一声,没有反抗:“是啊……我不是人。我连上面写了什么我都不知道!”
林嘉宏青筋暴露,他像完不认识谷渊这个人一样审视着他:“我告诉你!即使我们找到她了!我也不会把她交给你!”
“我……我是为大家好啊。”谷渊颓然。
“你是为了你自己吧!”林嘉宏气不打一处来。
“你懂什么?!”
“是,我不懂!佩佩也不懂!那你倒是啊!”林嘉宏抓着谷渊的衣领吼!“你就不怕佩佩心如死灰,去寻死什么的。”
谷渊呆住,忽地站起来:“带我去找她!”
“不带!你是不是有病?!我要是她,给我我看到了你绝壁调头就走!”
“林嘉宏,我后悔了。我问过医生,她如果不要孩子的话,要尽早拿掉,孩子大伤身体……”谷渊得气若柔丝。
林嘉宏一把将他推到木沙发上:“问题是你他妈的为什么不要孩子?!”
谷渊沉默着做正:“孩子有二分之一的概率会跟我一样,我不想我的孩子经历我所经历的,绝不!”
林嘉宏一愣:“那你就连那二分之一的机会都不给他,直接把他杀了?!”
“我……”虽以谷渊的条件不会让孩子吃太多的苦,“孩子有他自己的人生要面对,他是一个独立的人,而非动物。万一他有什么问题,总不能关他一辈子,他要走出去,就会有伤害!”
“你那他妈的理智就不能建立在感情上的吗?现在医那么发达……”
“呵!基因问题……医再发达又能如何?”
“我他妈的不是这个意思,我孩子大些有基因筛查,到时再做决定不更好?你非要不是零就是一百?!”林嘉宏从未觉得谷渊如此的茅坑石头。
“我赌不起。以佩尔的性格,孩子有什么问题她都不会放弃的。”
“那你不敢要不想要,你一开始不跟她好好?!”
“她那么喜欢孩子……”
“我他妈的今天才知道你是个这么矛盾的人!你想要!又不想失去?我的天!天下有这么美的事情吗?”
谷渊愣住。
“也许我没有立场。你从遭受过多少糟心的事情,只有你自己能懂自己能体会。你不愿意你的孩子重滔覆辙,那证明你自己根不愿意直面你的那些过去。”
林嘉宏顿了顿:“还是因为你现在无所不能了?人前人后都有无数的人羡慕嫉妒恨了!你就不承认你过去的自己了?!”
谷渊闭上双眼,一言不发。
“没了佩佩,你又能如何?”
林嘉宏留下一句话摔门而去。林嘉宏一边走一边怒气冲冲地给于可岚打电话。
于可岚接二连三地爆粗,却不出其他的话。
“我没眼看他,我更加不敢去告诉佩佩的父母,你他一个人死家里了会不会没人知道?”林嘉宏忽然。
于可岚沉默了好一阵,停止了吼骂:“我去看看他。”
林嘉宏咬着牙关:“行。那我再找找佩佩。”
“也许有一个人能找到她。”于可岚喘息着。
“谁?”
“程梓皓。”
“别!你别添乱!”林嘉宏慌忙阻止。
“我现在只想确定她会不会去做傻事!”于可岚咬着牙。
林嘉宏沉默。
于可岚跟公司的领导,家里死人了,请假直奔程梓皓的公司。
她在偌大的办公室里看到陈鸣凤的时候,真想一走了之。可她走了几步,还是回头。
程梓皓现在跟谁谈恋爱貌似也没有任何关系了吧。
“找我什么事吗?”程梓皓出来了。
“佩佩不见了。”于可岚懒得跟他废话。
“什么?!什么事?她去哪了?”程梓皓觉得一阵寒意从后背上涌。
“我知道她去哪了我还需要来找你?你赶紧想想她有可能去哪了?”
“多久了?”
“三四天。”
程梓皓愣了一阵,了好几个地,于可岚都找过了。
“她……和谷渊去过什么地?”程梓皓问。
于可岚一怔:“走!找谷渊去。”
“现在?!”程梓皓看了看身后。
“不然?等发现她遗体的时候再找?”
“佩佩不会寻死的。”程梓皓肯定地。
“是啊,你那会对她那么重要,你拍拍屁股走了她也没寻死。”
“我不是这个意思。”
于可岚和程梓皓来到谷渊家的时候,被天阶上满地的玻璃渣子吓了一跳。
于可岚心中一突,跳着脚避开玻璃渣子跑进屋里:“谷渊!”
谷渊听到女声一瞬间以为佩尔回来了,猛地起身,然后反应过来不是佩尔,又一脸颓然,拿着酒瓶猛灌一口。
“你搞什么鬼?”于可岚冲过去,抢酒瓶的动作与林嘉宏如出一辙。
“你有事在这里喝酒摔酒瓶,怎么就不拿玻璃渣子割腕呢?!”
于可岚低着头吼完,看到谷渊手掌上星星点点的血痕,随手把酒瓶往桌子上一搁,抓起谷渊的手:“卧槽!你真割?!”
谷渊把手一缩:“屋里还有谁?”
“你管有谁?!没想到你这么的渣?!”
“我也不想。”
“你觉得你这理由很充分?!”
谷渊沉默。
于可岚叹了口气,找到医药箱帮他把手心上的玻璃渣子清理干净,看着细密的伤口,于可岚又叹了口气:“你你何苦?!”
谷渊伸手去摸桌上的酒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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懒作者明明在虐谷老板,可是于可岚怎么回事?我怎么就那么想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