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沉将军仔细地看了看那个信物,倒是当真如此,赶忙对着姬璨低头道:“见过皇女夫。”
“不必多礼。”姬璨微微颌首道,“只是将军,不知殿下此时在何地?”
“皇女夫,请随我来,”江沉将军请着姬璨往旁边的小道中走了过去。
直到走到一个偏僻的小村庄之中,那里有许多的人,几乎是伤患之人,看着她们身上所着的衣裳,便知道她们应当是将士了,只是不知道她们为何都聚集在这里了。
江沉将军将姬璨领了进去,姬璨仔细地看了看里面的人,却并无一人与安景长得有几分相似。可是姬璨却觉得其中一位貌不惊人的人倒是有几分安景的模样,姬璨走到了那角落之中,正看见安景站立了起来。虽然二人都不是原先的面容,可是就像是心有灵犀一般地站了起来。
“是璨儿吗?”安景笑着问道,眼眶中还有些许的模糊的水晕。
“是啊,璨儿来见殿下了。”姬璨用力地上前抱住安景。
可是安景却是悄悄地往后退了退,自己已经不知道多少个日日夜夜没有沐浴了,想必这般会熏着璨儿的。
可是姬璨像是意识到了什么一般,更加用力地一把抱住了安景,对着安景耳语道:“我们是给殿下送一份大礼来的。”
安景仔细地听着姬璨的话之后不由得大笑了起来,众人只当是为看见夫郎的喜悦。
安景倒是也没有做过多的解释,毕竟这件事情越少人知道就越安全,原本一直以为应无夜应当在安若的身边,因而这么长时日里,自己也一直在不断地寻找着安若身边的异常,可是自上到下,却也没有任何的异样,原来,倒是没有想到居然就在京城之中。
不过安景倒是仍然有些许的怀疑,为何这么久都没有找到,可是忽然知道了应无夜在京城之中呢。
姬璨看着安景的神情,就知道景儿在想些什么,恐怕如今还在想为何能够找到应无夜吧。姬璨小声地说道:“赵柔。”
安景听到这两个字倒是明白了为什么会能够找到了。原来是因为赵柔的缘故啊,这倒是也难怪了。看来子衿还是让赵柔回头了啊。
既然如今,万事俱备,东风也具备了,看来如今便是回报安若的好时候了。
而那些将士虽然仍是不明所以,可是他们已经等待了许久了,一直等,一直等地他们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是合适的时机了,可是如今倒是大快人心的一件事情啊。安景安排好了这些将士之后,很快就让一直跟随在左右的叶暄修书一封将这封信送去给了秦国凤君谢梓岚。
上面简明的写着:若要应无夜安全,速速退兵,离开安洛国。
叶暄很快就凭借着轻功将这封信送入了秦国驻扎的军营之中,然后一点脚尖便又飞身而去了,若不是那封信能够印证着叶暄曾经来过的证据,那么或许就根本不会有人发现有人来过。
秦国的士兵看到信外面的封纸上写着:谢梓岚亲启。
真不知道是何人这么猖狂,敢直呼秦国凤君的大名,便是里面坐着的若王爷,也只能恭恭敬敬地喊一声谢凤君。不过也正是因为这封信写得如此猖狂,他们才不敢将这封信随意置于一个地方,赶忙将这封信一层层地向上传递,便是丝毫也不敢怠慢啊。
很快,这封信便到了谢梓岚的手中,里面还是谢梓岚与安若再吃着酒宴,气氛和乐融融,推杯换盏,聊话如友。
可是就在身边的将士将这封信呈给了谢梓岚之后,谢梓岚地脸色忽然很快地就转变了脸色,不过倒是也没有直接冷若冰霜。
谢梓岚对着安若带着些许凌厉道:“不知道我们陛下如今身在何处。”
“贵国陛下如今安好,谢凤君不必多虑。”安若很快就回答道,她不明白为什么谢梓岚突然问起了这件事情,难道是应无夜有什么变故不成?不可能,这不可能,应无夜在的地方应当极为安全才对,不可能出什么差错,可是看谢梓岚这换脸比翻书还快的模样,定然是有什么与应无夜有关的事情,才会使得谢梓岚有这样地变化,可是,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呢?
“哦?是吗?”谢梓岚不信地问了一句,把玩着案上用来切肉的银白色小刀,不断地用手摩擦着刀身。
“谢凤君大可以放心,贵国女帝陛下如今平安无事,大可以放心。”安若继续云淡风轻道,可是心中却是有些许的不安。
只看见谢梓岚将一把刀附带着那张信纸投掷插在了安若放在案桌之上的五指之间,只差丝毫的距离,就能够将那把刀子插入在安若的手指之中。
安若面上虽然仍然维持着表面的镇静,可是却仍然有些余悸,安若将手指之间的那张纸给打开来了仔细看了看上面所写的内容,内心不免也有些许的不安了。
“谢凤君说笑了,这封信定然是有心之人的离间之计,凤君何足挂齿。”安若淡淡的笑道,像是完全没有被那把刀给影响。
不过谢梓岚倒是没有那么容易就被忽悠,谢梓岚阴冷冷地道:“我也想相信若王爷,可是如今却不知道从哪里传出来这样的谣言,可是空穴来风必有因,还请若王爷给我们一个肯定的答复,如此也好让我们信赖啊,若是见不得陛下,那么我们或许先前的许诺可就全都不作数了。”
“谢凤君,并不是安某不愿将陛下交出,只是,陛下如今安好,若是陛下出现在众人面前,那才是真正的危险。这是陛下给凤君的一封信,凤君可以过目。”安若解释道,随即将一封信交给了身旁的秦国护卫,呈给了谢梓岚。
谢梓岚看了看这封信之后,这个笔迹确实是女皇陛下的,只是另一封信又是作何解释。可是谢梓岚内心却是已经有了计较,比起来历不明的一封信,自然是女皇陛下的信更加令人信服。
谢梓岚观完了信之后,才脸上有些许歉意一般地看着安若道:“若王爷,方才多有得罪,莫要见谅。”
“怎么会呢,这不过是人之常情罢了,凤君又何必介怀呢,倒是女皇陛下英明,早就料到或许会有人扰乱你我之间的计划,才特意修书一封的。”安若笑了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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