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清绝成亲到现在也有大半月的时日了,这期间南城、莫里、敬璇和此缺都来和我匆匆见过一面之后便赶去各自的城了,唯独大哥和封灵毫无音讯。
让我奇怪的是金圣竟然一句也没过问大哥和封灵的下落,这让我有些觉得有些不对。
这日,清绝没有陪伴在我身边,他去了金圣那里习如何治理一个强国以及整个大陆上的千万个王国,金圣膝下只有他一个独子,他以后自然是要继承王位的,而我也将会成为王后,不过我才不稀罕,我现在巴不得赶紧逃出这个牢笼。
我正漫步在寝殿后侧的花园内到处走走看看有没有什么地可以帮助我悄无声息的逃走。
这时无唤掌事过来了,他正笑眯眯的看着我。
“王妃,国王有请,让您往金麟殿一趟,”他伸手往金麟殿向做了个请的动作。
我心里堆满了疑惑,金圣找我做什么?
无唤见我迟疑不定,将身子更弯了一个度,“王妃,劳您移步金麟殿,您要是去晚了,国王可能会不高兴的。”
现在也由不得我再多想了,只得硬着头皮去一趟了,要杀要剐也只能听天由命了。
我踏入金麟殿,殿内的人齐刷刷的往我看来,我心里一直默念:稳住,稳住,千万不能失态。
金圣端坐在麒麟椅上,清绝坐在他右侧十步外,在清绝旁边有一个空位,想必那就是我的位置了。
而殿内出现了一个我从未见过的女子,她一身明艳不俗,举止之间不失大雅,目若秋水。
她的银瞳紧紧盯着我,但我感觉不到任何敌意,她的眼神看得出来很激动、带着一丝不解。
她给我的感觉无比熟悉,从未见过,但是给我的熟悉感很强烈。
我坐在清绝身旁的椅子上,微微整理了一下衣裳,悄悄的打量着她。
她收回了在我身上目光,彬彬有礼的和金圣着话。
我终于知道为什么我对她有这么强烈的熟悉感了——她的眉心间有两片银色的莲瓣若隐若现。
“清绝,这位贵客是什么人啊,为何她的眉心中间有两片莲花的花瓣?为何又只是两片呢?”我用手挡着嘴悄悄的问身旁的清绝。
清绝不看我,嘴里回答道:“这是莲界的临任界主——花临,界主芳世后莲界无主,就只能让她临时上任。”
是莲界的人!
随后清绝一脸诧异的看着我,“我看不到眉心中间有莲瓣啊,你能看到?”
我微微点了点头。
“不过也没什么好奇怪的,你是莲界之人,可能是只有你们自家人才能看到。”
“那花临界主今日来所为何事?是不是要接我回莲界啦,”我激动的问清绝,眼神盯着面前的花临界主不放,此时我眼里溢满着希望,肯定是大哥找到莲界的人来接我了。
“今日召我前来所为何事?金圣国王不防直,”清绝刚要张嘴回答我,就先听见花临界主的声音。
她从容的喝了一口茶,眼神随着茶杯放下又回到金圣的身上。
金圣笑了两声,“今日诚邀花临界主光临国,纯属是想盛情款待花临界主,以增加我们金岛国与莲界的感情,现如今金岛国虽一统天下,可还是压制不住一些心怀不轨的刁民,唯有与莲界联手,才能将那些想要暴乱的王国彻底治理。”
花临听完眉头一挑:“哦?金圣国王言外之意就是金岛国现已一统天下,只差我们莲界了,想要连我们莲界一起统治?那恐怕要让金圣国王失望了,我们莲界向来不问世事,与世隔绝,世上鲜为人知,大家都将我们当个传,实在是没兴趣与您一统天下参与这纷争乱世,若今日没什么事的话,那恕花临不能享用金岛国的美味佳肴了,告辞。”
花临双手一抱拳,转身即将踏出门外。
这是什么情况?难道她不是大哥找来救我的?怎么满嘴都是一统天下,完跟我这人沾不上边啊。
“花临界主请留步,王并没有统治莲界之意,花临界主误会了,今日一是邀请您来金岛国游玩游玩,二是,想让你和莲界界主叙叙旧。”
“大胆狂贼!竟口出狂言,界主在此还有别的什么界主,你不要以为莲界怕你,若是想统治莲界,你尽管来试试看,”花临听完金圣的话猛的转过身怒气冲冲的道。
“大胆花临,金圣国王岂能由你随意辱骂,”无唤释放魔力走出来。
金圣起身走过来,将无唤拉到一旁:“哈哈哈,花临界主别生气,我这弟弟不太懂事,还望您海涵,不过王的句句属实,我所的界主,就是她!”
金圣往我指了指,花临顺着他的手看过来,众人齐刷刷的看着我。
“花临界主,她眉心间乃是莲之献祭,她就是你们前任界主凌未若之女,迟颜!”
金圣果然知道了莲之献祭在我身上,我警惕的看着他,以防他突然袭击,我答应过父王,就算是牺牲这条命,也要保护好莲之献祭不落入他人之手。
花临被震惊到了,她一脸不相信的走过来,眼神一直在我脸上打量着。
“她眉心的莲之献祭被封印住了,所以旁人看不见。”
金圣手掌向我的脸前摊开,一股刺眼的金光冲我的眉心而来,我痛苦的闭上眼睛,随即眉心那阵熟悉的滚烫感再次传来,这次的痛觉比以往几次更加强烈,我痛苦的捂住眉心跌倒在地上。
随后身体里一股强大的力量冲向我身体里的每个角落,和我体内的魔力相互冲突,痛苦、灼烧感阵阵袭来,清绝在耳边大喊我的名字、花临着急的神情、金圣得意的微笑,在我眼前耳边疯狂的转圈,眼前渐渐昏暗,随后两眼一黑没有了知觉。
再次醒来,我发现我躺在床上,花临坐在我的床沿,紧紧握住我的手。
我感觉到身体有些异样,随即立马反应过来,我已经突破魔影,达到魔怒三阶。
花临看我已经清醒,随后站起身来单膝跪在床前:“请界主恕罪,这么多年来花临都没能寻到您,今日竟以这种式相见,实在是花临无用。”
我赶紧将花临扶起不好意思的对她:“花临界主这是作甚,我还只是个丫头片子,实在是担待不起界主的称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