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呀
牢房门开了,我抬起头来,走过来的正是金圣。
“你还真是顽固,哈哈哈,很有性格,要不是你身上有我必须要的西我还真的挺喜欢你的。”
“别白费力气了,我是不会给你莲之献祭的,既然你那么想要,来拿啊!”
“真是够倔强的,跟你老爹当年一模一样,只可惜,你的母亲被我所杀,父亲也当了个缩头乌龟,留下你孤零零一个人,很无助吧?哈哈哈。”
我听到金圣的话大惊失色,“你!”
“没错,当年你父母亲相爱,犯了前花神立下的界条,不过这规矩也不是死的,你的母亲若是经得住莲界天劫那她便可成为众花神,她成了花神就可以修改界条,也就是,她就可以名正言顺的和你父亲在一起了。”
“后来,莲界上下宽恕了她们,你母亲确实是个顶尖之人,她是可以经住天劫的,可惜她们还是比我迟了一步,在她经历天劫的过程中我趁机派人追杀,可让我意外的是,她竟然将莲之献祭献给了你,你父亲也死里逃生,带着你销声匿迹。”
“你…金圣!我一定会杀了你,一定!”我愤怒的伸手想要击打他,可魔力怎么也使不出来。
“你别激动,你先听我把故事完,”他眉头轻挑嘲笑道。
“我早就知道你父亲会把你藏在奇锦国,可我并不敢确定莲之献祭有没有在你的身上,而且你生来就是个弃魔,对我而言完没有利用价值,但是在你十四生辰之日,我才发现你的眉间金光隐隐浮现,所以我才将我的爱子安插在你的身边,他将你带来金岛国,送羊入虎口。”
“你禽兽不如,你不得好死,我会让你付出惨痛代价的!”我愤怒到极点,眼睛充血发红,脸上淌满了泪水。
“我最后再问你一次,交不交出莲之献祭!”他突然大怒,一把掐住我的脖子。
“你…做梦,”我从喉咙里硬生生的挤出这几个字,如此心狠手辣的人,莲之献祭交给他不知还要死多少无辜的人。
“好,好,你足够倔强,行吧,我改日再来看你,不过…你今天的表现不太好哦,我要给你一些的惩罚,”他阴笑一声,背对我给身边的士兵。
“断她的粮和水,我看她能不能坚持到我回来。”
“是!”
他带着士兵们走了,“嘭”的一声,门关了,又剩下我一个人待在这阴暗的牢房。
四日后,我已经被饿得奄奄一息,手脚都被万韧妖藤勒出血痕。
我已经饿得抬不起头来,而且在这个黑暗的牢房里我根不知道外面现在是白天还是黑夜,这几日我被孤独、饥饿折腾得我都不知道晕倒了多少次,可每次我闭上眼睛都浮现出大哥那张温柔的脸,是他支撑着我坚持了下来。
门开了,外面强烈的光线刺得我的眼睛睁不开,我微眯着眼睛想要看清是谁来了,过了一会儿,我的眼睛才适应了光线。
我以为再次到来的会是金圣,没想到却是清绝,他手里端着食物和水,我看着他一步步走来,想要躲开却没办法移动半步。
“对不起,让你受苦了,”他心疼的看了我一眼,放下餐盘拿出食物和水喂我。
水刚进我的嘴里,我一口吐了出去,我宁愿饿死也不需要他半点施舍。
“你吃一些,至少你要活着才有机会逃出去,”他拿着勺子送到我嘴边,我将头别过一旁,不看他一眼。
“你别在这假惺惺了,你跟你爹一样心狠手辣,谁知道你喂给我的饭菜里有没有下毒。”
“没有,绝对没有毒,我先吃一口给你看,”他吃了一口饭菜,然后又喝了一点水。
“你看,真的没有毒,”他讨好的着。
“那我也不吃,你吃过的西给我吃,我嫌恶心。”
“惜,你可以恨我,不,你可以不用记得我,可你的身体是你自己的,我知道我父王做了对不起你的事,但你的身体一定不能垮,这样才能为你的母亲报仇。”
“呵!你当着我的面这些大逆不道的话真的合适吗?你就不怕被你父王听见?”我嘲笑的看着他。
他放下食物,情绪瞬间很低落,垂头丧气的:“怕,怎能不怕,我怕了他一辈子,他是我这辈子都逃脱不出的梦魇。”
“我五岁那年我母王就死了,他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将所有的怒火烧在我的身上,打骂那是家常便饭,我若做一点不顺他意的事情,无疑又是一顿毒打。”
“大婚之日你也看到了我背上的那些伤痕,那日我因为不唤醒至爱灵,他叫我去他的寝殿,我也知道了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我脱掉了上衣,乖乖的趴在地上受他每一鞭的愤怒,我不能叫出声,不然将会受到更狠毒的折磨,直到他打到我的后背皮开肉绽血肉模糊消了他的怒火,才叫我穿上衣裳继续出去喝酒。”
“那你为何不逃?”
“逃?呵!”他冷笑了一声,“如何逃?又能逃去哪?他可是这个世界最强大的王国国王,我在他面前就只是一只蚂蚁。”
他的话对极了,清绝除了他就没有任何依靠,即使逃到天涯海角,也会被抓回来打死的。
“惜,你知道吗,我多么羡慕你,羡慕楚暮大哥,你虽没了亲生母亲,父亲也不知所踪,可你有一个对你视若珍宝的养父养母,他们疼爱你比自己亲生孩子还要胜上十分,和你们历练这段日子也是我这半辈子以来最轻松最开心最真实的时光,要是可以回去,就算舍弃我这一身所拥有的西也不足惜。”
我突然有些同情他了,他得没错,我的父母王真的足够爱我,我虽不幸,却又很幸运。
“来,吃点西吧,不能就这样一直拖着,我是悄悄溜进来的,时间有限不能长待。”
我接受了他的好意,吃了些西。
“清绝,若是莲界派人来救我的话,你就跟我们一起走,好吗?”
“不了,莲界容不下我的,在这个地好歹也生活了半辈子,舍不得走的,而且,尽管他多么罪大恶极,他终究还是我的父亲。”
清绝从容的收拾着西,“走了,你照顾好自己,”他。
“好,你也是,”我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