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手正准备揉一揉微微发胀的太阳穴,耳边却传来清脆的金属撞击声,之后便是手腕处被什么西勒住让她根动弹不得半分。
海潮蹙眉迷迷糊糊睁开了眼,入眼四周却是大片的红,让她完不知自己身在何处。
稍稍缓了缓神海潮才将目光转向了自己的手腕,却见那里竟不知何时被套上了一条致细长的金色锁链,而锁链的另一端竟延伸向远处,直到一根金柱之上!
海潮这才发现自己竟被罩在了一个巨大的金笼之中,而金笼外则整个被层层红色纱幔覆盖住完看不清外面的景象。
海潮脑袋里的第一念头是,她被绑架了?!
于是在下一瞬眼角扫到床尾向有人靠近时,她直接便抬腿朝来人向劈了过去!
可就在这时脚腕处也被一股力道猛然拉扯,同时再次有铛铛作响的金属碰撞声传来,抬头看去她这才发现原来她的双脚脚踝竟也被金链牢牢锁了起来!
而更令她惊愕不已的是,那出现在她床边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君慕卿。
他依旧一席红衣只不过不似往日穿着的那般整齐严谨,而是衣襟微微敞开隐隐露出了下面白皙结实的肌肤。
那红与白的对比令他更加平添了几分妖孽气息。
海潮一双眼睛瞪得老大直愣愣的盯着君慕卿,干巴巴的咽了咽嗓子,只突出几个字
“卿,卿卿?”
君慕卿却未应声,一双眸子深邃如永夜般漆黑,只站在床边目光一转不转毫不遮掩的盯着如被折断了羽翼般困在床榻上的人,那目光就好似是在大刺刺地打量一样工艺品,打量自己的猎物。
海潮被他看得心头微微发颤,她太久没见到君慕卿这幅模样。
这样的他让她想起五年前他们第一次在公主府见面时他逼着她享受那鲜血淋漓的宴席那般,邪魅而肆虐。
只他一个人,便渲染出了整片夜色。
四肢都被金链牢牢锁住,海潮根无法从床榻上坐起身,只能用这种十分被动的视角去承受君慕卿的目光。
她不知道君慕卿这是怎么了,她突然想起先前自己分明是在浴桶里洗澡,之后大约是睡了过去,可她如今身上却只穿着里衣出现在这里。
到底发生了什么?
这样的气氛实在令海潮感到不自在,她便又道
“咳,能不能先帮我松绑?”着撇撇嘴,抬起一只脚看了眼足踝上的金链子,有点可怜兮兮道
“这链子勒的我疼。”
君慕卿眸光微闪,终于将目光从她脸上移开,转而看向了她的圆润白净的脚,趾肚颗颗饱满饱很是好看。
这次君慕卿终于开了口,只是声音里听不出半分情绪,道
“这座金笼是宫特意为你打造的,七儿可还满意?”
海潮眼角一抽,忍不住道
“要不你来试试?”
完便连忙住了嘴,心眼下妖这是不知道犯了哪门子的邪,正变态着呢,她可不能再给自己挖坑啊。
可君慕卿闻言却只轻笑了出来,而笑容极度温柔然没有了才邪肆的气息。
他就生的极为好看,此刻竟宛如那绝代出尘坠落九天的神祇。
海潮一阵恍惚好似看到了过去那熟悉之人。
可他出的话却半点没有温柔之意,甚至带着某种狠厉
“七儿,你是宫这二十年来最中意之人,可你身上的秘密太多,这世上能牵扯住你的事情又太少,所以宫便想若是将你困在这里哪里都不去,谁人都不见,你是不是便会慢慢忘却那些令宫烦心的人和事?
宫不喜欢孩,但若是七儿的孩子宫大约可以忍受,若你生下宫的孩子,是不是便彻底再不会去想其他人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