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枪剑戟斧钺钩叉,你见过吗?四书五经籍典注,你了解吗?
“裕朝不轻视、轻贱女子,更因与开国皇帝同甘苦共富贵的开国皇后曾征战沙场而设立女官一职,这是我辈之幸,也足可见,女子,也是可以鼎立门楣光耀族宗的。
“你怎能将大好时光浪费在玩耍这样的事上呢?!”
二娘一脸恨铁不成钢。
看着这样鄙夷自己的二娘,不知为何,凤临竟也生起一种“我t来到这个世界,难道只是玩一玩看一看?不把这十几书看透了我真是对不起我的夫子啊——”的壮阔情怀。
嗯?
歪楼了吧?
凤临叹了口气,整理好心绪,把陡然间画的大饼涂鸦得连自己都不认识了,才认真问道:“姐姐当时见着了什么?”
二娘咽下了打算教训凤临的话,想了想,道:“这么多年,卯时四刻我便在院子里扎马步——来了凤府后,便只在院子后的园子里练拳拉弓。”
凤临点点头,表示理解。自己当年也会为了室友睡觉不被光线影响而躲在被窝里熬夜看。
这很正常。
二娘眉间松了些许,心道:“虽从姑母耳中听过,凤五娘的礼节周到,行事颇有凤老夫人初入金陵的风采,如今看来也不过尔尔。看在她的侍婢给我烹了两壶茶的份上,便帮她一把。”
“那件事是凤三娘做的。”
凤临一惊。
话这么直接的吗?
凤临没装,二娘自然从她的神色看出她的想法,不觉好笑。
“怎么?”二娘笑着道:“难道你没想过这个可能?
凤临摇头,道:“只是,我没想到她会做得这么绝。”
“她应该也没想到你的反应会这么大。”二娘道:“你不记得了吗?”
“我不记得了。”
二娘道:“我在园子里练拳拉弓,大约花了半个时辰。随后我送了二娘回院子,便去了花园走走。才走过第一株柳树,我便见着你与她同行,身边却没有侍婢跟着。你与她了会儿话,然后……她的手一推,你便落了水。”
“这么来,也不一定是她做的?”
二娘疑道:“怎么?”
“姐姐可见到我与她的面目?”
“当时隔得远,我倒不曾见到她的模样。只是那件衣衫有些像,便认作了她。”二娘恍然大悟:“你是……”
“姐姐可听过江南曲风堂的把戏?”凤临点点头,道:“我在话中读过,垫鼻修眉改头换面是他们的基技艺,一些技艺湛的南人甚至可以随意改变身形。虽这件事也不一定与曲风堂有关,但留个心眼也是应该的。”
二娘定下神,道:“杨府与刘府还不至于和凤府断了来往,这事儿有些蹊跷,只怕……还与那位姨娘有关。”
凤临撇嘴:“她为了自己的女儿,可是能害了别人的女儿。”
二娘看了她一眼。
“你放心,我虽不受宠,但家素来不玩弄权术。凤家出了这种事,也没有出去的道理。”
凤临笑眯眯道:“若不嫌弃,便取壶雪水,只当泡茶喝。”
“多谢临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