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临托着下巴:我竟然有种、我是林妹妹的错觉……
【所以你才会,这是错觉啊——】
凤临:……
【这个姑娘很重要,别瞎动手。】
凤临:我是那种做事不经脑子的人吗?
【是。】
凤临:……
【凤褚已经在路上了。他在汤城郡任了三年的知县,两年前才回到金陵,如今在大理寺里当差,官职正五品。这人有点前途,明白了吧。】
凤临:明白了,我会好好表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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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褚踏门而入的时候,凤临正做作地捻着针线。
绣花是不可能绣的,这辈子都不可能的。
凤临不是傻子,听完奶音的话就立马从箱笼里翻出一个没绣完的帕子。借“不喜欢花样想重新绣”这样随意的理由,又让青汀忙碌了许久。
凤临跪坐在内室外,脸恰好对着门。
凤褚一进门,凤临便知道了,于是放下绣品,抬头叫了声“爹”。
凤褚年纪不大,不过三十八,外放几年也不是那等穷山恶水之地,又有岳家扶持着,生活很是滋润。
长髯轻捻,凤褚渐渐走近。
凤临噗地笑了出来:“父亲还是这副模样,在女儿面前还板着脸。”
凤褚虽未笑,但嘴角还是微微上扬。
青沄青沚青汀相继而入,将茶具一一放置在茶案上,又立在一旁。
凤临直身而跪:“父亲昨日与祖母一同用膳,祖母身子可还好?”
凤褚道:“我与你祖母聊了几句,你祖母身子还算硬朗,你大哥的孩子快两岁了,又有你二姐在旁时时伺候,如今的宁和院里,总是一片欢声。你身子既需好好养着,便再偷懒几日。”
又道:“也不缺你一个。”
凤临:“……”
父亲是个钢铁直男怎么破,在线等,挺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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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女儿只是因为落了水在床榻上躺了几日,可到底没去宁和院请安,失了礼数。”凤临捂了捂胸口,又将半张脸撇到一边,一副做作模样,“只怕祖母心里也记挂着女儿,若是不去,女儿心里也……”
凤褚想了想,便道:“你的身子既好了大半,明日便去宁和院请安罢。”
凤临应了声是,便拿起了炉子。
晾了数息的水注入壶中,茶叶滚了几滚便浮在上面,毫毛则散在水中。
凤临唰的盖上盖子,倒了。
如此二次。
第三次,凤临把滚烫的水注入壶中。茶叶已湿透,不过一会儿便坠入壶底。
凤临斟出一杯,双手递给凤褚。
“父亲尝尝,可还能入口?”
凤褚颤抖着手拿起茶杯。
凤临端正姿态,一脸平静。
饮尽,凤褚眼中满是惊叹:“不错……与你上次的茶相比,真是令人惊叹。”
凤临:“……父亲谬赞。”
凤临有些想笑,便拿起绣品旁的《左传》看了封面几眼。
凤褚道:“你之前只爱看些志怪谈,如今也愿意拿起《左传》品读一二了?”
不,我没想看,只是想转移下你的视线,没想到……我咋知道你的眼神这样好!
凤临恬不知耻地道:“……女儿自知才不堪,从前只读女则女训,不知朝史籍之秀。如今细细想来,若是连《左传》这等一般门户的娘子都会读的书都不通一二,只怕丢了父亲的脸。”
凤褚眯了眯眼,道:“你真是这般想的?”
凤临略昂首,一脸坚定地道:“自然。”
“那这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