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嘶啦~
她动了动手,发现拖曳的声音更响了。
我是谁?
我在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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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浛奋力睁开眼,懵了好长时间都没反应过来。
这……这是哪儿?
不足十平米的房间里,三块墙面有着相同程度的损坏。大片的灰漆脱落,露出不知道什么颜色的内壁。无数暗色的圆点被甩在三面墙体上,形成形状不一的大块污渍。
地板……没有地板!地上只铺了层表面平整的黄土。这种黄土很结实,不知道浇了多少层,踩上去也能这么硬。
身上的衣服是病患服,不知道什么时候、什么人换上了。
后背靠着木制的物件,闻这味道,应该是桃木的木桩。
锁住自己的是两条比自己手臂还粗的铁链,和自己的手腕契合无比。
面前摆着的都是……刑具?
手铐、皮鞭、钉椅、手术台……
这是什么西?!
白浛正想着,便又听见门传来了声响。
她瞳眸一缩,瞪眼看着那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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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轻轻阖上门,慢慢走近。
“呵!还没醒?”
那人轻声了句,语气很是轻蔑。
不是姜盛的声音。
白浛静下心神,保持匀速且轻缓的呼吸,继续等待。
“这地这么安静,只要想到你也在这儿,我就兴奋。”那人在白浛身前走了两圈,边走边道:“自从知道你的存在后,我日思夜想,几一刻也忘不了。我为你准备了很长时间,”那人凑在她耳侧,温热的呼吸喷进单薄的领口,她的肌肤都颤栗了起来,“你就不睁开眼看看我?”
白浛立刻睁开了眼睛。
那人满意地低笑了声,然后端正姿态,站在她面前。
白浛以为自己可以看到他的真面目了,没想到睁开眼还是一个戴了面具帽子、披着一件长披风的男人。
不知为何,虽然这人的声音和姜盛的没有半分相像,白浛心里也慌得一匹。
眼前的那人侧着身子,负手背后,道:“你的呼吸早就背叛了你。或许你接受过专业或业余的训练,但这种程度的伪装骗不了我。自从我开门走进这间屋子,你的呼吸就已经乱了。”
白浛的表情不动,只是静静地看着他。
那人偏了下脑袋,道:“你看我干什么?”
白浛不动如山。
“哦……你在观察我,看我是不是那个人。”
那人点了点头,道:“嗯……我当然不是啦!他连只老鼠都不敢杀,怎么可能……”话音戛然而止,那人问道:“我了这几句话,你有没有猜到我是谁?”
白浛十分配合地摇了摇头。
那人抬头45°笑了一声,道:“既然你能猜到我的脚步声,不如也猜猜我的身份?”
白浛摇头。
“怎么?不想猜,还是怕猜到了被我灭口?”那人走近几步,道:“别怕,我是不会伤害你的。”
白浛皱眉看着他。
那人却已经不耐烦了,大步走向她,一手撑在了固定她的木桩上:“虽然猜到了没有奖励,但是猜错了,或者不猜都会受到惩罚哦。想清楚才回答我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