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明白了吗？”
姜盛窝在白浛的颈侧，很是暧昧地道。
白浛的睫毛颤了许多次，才缓缓道：“你确定……你不会杀了我？”
姜盛怜爱地蹭了蹭她的脖子，道：“如果我想你死，很早以前就可以动手了。何必等这么久？”
“就因为我给你喂了那杯水？”
“是，也不是。”
白浛仰着头，脸颊上的泪痕不知几数：“还是，和风阁也有些关系？”
姜盛却沉默了。
白浛咧着嘴，笑了。
那段日子里，她给他煮了无数次茶，瞟过几次件名，也旁听了几次电话，她想，一些细节她还是看得清的。
此刻，她问了这个问题，姜盛可以用其他理由搪塞过去，却避而不答。
其中缘由，各自了然于心。
“前段时间，我给你煮水烹茶，在你眼里，我是不是就是一个傻子？”
他们离得这样近，呼吸可闻。
白浛问他时，姜盛几乎能听到这番话冲出喉咙迸发出的绝望。
姜盛依然环住白浛身后的木桩，将她抱在怀里。
“我也想问问自己……这么多年了，为什么我还是忘不了你？”他喃喃问道。
白浛闭上眼睛，滑下两行泪。
“如果你愿意跟着我，我可以不结婚。”
“不。”
“为什么？”
“不为什么。”
姜盛冷笑一声，脑袋便离开她的脖子，双手也同时松开，转而搭在她的肩上。
姜盛凑近仔细看了看白浛的脸。
白浛自嘲道：“我长得不怎么样，你觉得你能看一辈子？”
姜盛道：“脸可以制造，但灵魄是独一无二的，无法复制。你觉得我会选哪种？”
白浛眼神微闪，随即道：“我不是你，怎么知道你的选择是什么？”
“你知道。”
“我不知道。”
“你只是不想知道。”
“我来就啥都不知道。”
姜盛的鼻尖碰着她的鼻尖，眼神矍铄不容质疑：“我这辈子没怎么求过人，你希望我求你吗？”
白浛嗤笑一声，道：“你没求过人？你当初被我舅绑架，难道没求过他们？”
姜盛的脸色变得很难看。
白浛偏了偏脑袋，姜盛的嘴脸便不在她眼前晃动了。
姜盛“你还是……想出去？”
“谁不想出去？”白浛抬头看着洁白无瑕的天花板，道：“我被困在这里，不知时日，不得自由。我妈为了辛苦了很多年，即便生病了也一直咬牙坚持着，不出来。她在病床上躺了几年，我却连个像样的手机都买不起！你以为……所有女人都像你的前女友那样，只喜欢钱吗？！”
姜盛摸了摸她的脸，道：“我知道，你和我妹都不是这种人。所以我给了你选择，也放弃了让她联姻的机会。”
“这是选择吗？”
“当初，我问过你愿不愿意和我一起走，可惜你走了。”
白浛愣了一下：“什么……和你一起走？我怎么不记得？”
不止是她，姜盛也怔了一下，才道：“你给我喂完水后，我对你的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