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风府已经折了一个风四娘,而六姐才在淑妃娘娘那边留下了名碟,只待选个日子进宫,可是才一出口便又出事,只怕陛下也会有所疑虑……虽风家也不会为了逆陛下之意而把六姐弄死,但总归会留下一个被官参上一的把柄……也不知为何,我与六姐虽不是同胞所出,但她天生病弱,我这些年受尽颠沛流离之苦,模样虽不九分相像,但脂粉涂上几笔,倒也能有七八分相似……于是祖母再三思虑之下,终究还是定下了李代桃僵的计策,而我也顶替了六姐,进了宫。”
“……你你是风家的私生女,我怎么可能相信你!”杜励靠近,好似脑中没有半点当初第一次被她打得的记忆了,“你这张脸……几乎与她的一模一样!而且她当初做的那些事,你也都一清二楚!她怎么可能已经死了!我和她当初过……”
“你当初和她约好再去一次澜山寺,可不久之后你就算计她进了宫。”风琳冷笑道:“在你心里,和六姐的约定还真是廉价啊!听泠服侍了我这些日子,也曾过,当初监视六姐和你的通信时,也觉着你这人还算不错,可惜……如果六姐知道,当初设计四姐重病,让她不得已为了家族进宫的人也有你,不知道该有多伤心?”
风琳摇头叹息着,,顺便也甩了水落在杜励的剑上,“叮”的一声响,却将陷入那段记忆中的杜励唤醒。
“那些信……便是我家长辈也不清楚!你身边一个的侍婢怎么可能清楚!”
“祖母是敬王的嫡亲姐姐,你她当年出嫁的时候会不会带上一两个暗卫?不瞒你,听泠正是当年那几个暗卫的后人。她自幼服侍六姐,我进宫前自然也与她相伴了一段时日。你道六姐当年赴你的约,明明她已经服了祖母,却还要带上听泠么?虽祖母的确放心不下,但听泠的身手奇高,时刻守在一旁,也好防着你!”
杜励面目扭曲道:“你这贼,实在可恨!竟编了这么一番话诓我!当初我与她在一起的事,你怎么可能知道!”
“可我都知道啊。”风琳摊摊手,一脸无奈道:“听泠一直守在六姐身边,你和她过的每一句话,做的每一件事,写的每一封信,她都知道。即便我不知道,但是她都与我过三四遍。我当初为了记住这些西,可是熬了许多个夜晚呢!我现在懒怠敷衍你了,却是想忘都忘不掉呢!”
“你……”
杜励才了一个字,风琳便咻的飞了过去,一掌劈在杜励的腕间,那把剑“当啷”一声落地,风琳又立刻屈肘击在杜励胸口,右腿飞起在他膝上一拍,杜励失重倒下,风琳又腾空跃起翻到杜励的右侧,左手即刻掐住他的脉门按在地上。
“你们还有什么打算?”风琳伸出右手,直接按在了他的喉咙上,“现在看来,就算你暗地里练了些武艺,也比不过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