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干宫妃都傻愣在原地。
实话,前三位她们都很能理解——要圣旨上没这两位的名字,那才真是怪了——可特喵的风美人为什么也能成为太后?!!她不就护着杨卫……圣母皇太后生下了陛下么,怎么就可以……好吧!她护了陛下八个月,如今也封为太后其实没什么大不了的……反正咱也不敢,咱也不敢问,只能默默地装鹌鹑。
可人群中的某位听了这消息却暗自咬牙,眼中怨忿的眼神一闪而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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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三月而过,离那两年大关只剩六月零二十一日。
除了风琳,其他人都很忙碌。
五个月前,杜家的公子不知去向,便是查遍了杜府上下也没找到他的踪迹。
杜老爷很是着急,传了信进宫,可没过两月便又遇上了陛下薨逝,淑妃娘娘借此机会查了查那日宫中的人员往来,亦派遣了许多侍卫在宫里搜寻了几个月,可至今也没有下落。
还有一则,便是两月前,淑妃娘娘身边那位庶女出身的、连个正经名分都没有得手的那位产了。淑妃娘娘很是平静地发落了一干宫侍后,便在自己的宫室里待了几日,门都没出。
风琳当了甩手掌柜,把自己该做的那些工作都还给了听泠,美名其曰:在成为太后前好好享受当姑娘时的潇洒。于是这货很是恣意地在内室里品尝各式美食,又从花房那边要了许多株花树,种在窗外的梅树旁。
墙角数枝梅,凌寒独自开。
遥知不是雪,为有暗香来。
虽然她自己畏寒,但看着梅枝光秃秃的样子,还是希望旁边能有几棵花树能给梅枝添上几分颜色,不至于太过凄清孤寂。
“我觉着你指望我给家族带来一份延绵百年的富贵,实在是太高估我了。”风琳端着杯热腾腾的茶,呼了好几口气才道:“我自就是这么个懒怠的性子,别太后之位了,便是一两件珠花我也不想争抢。”
听泠冷冰冰提醒:“娘娘您忘了?那年杜六娘来府中做客,她看中您刚得的珠花,赞了两句后顺口想要,您却是不肯呢!”
风琳心里想着别的事,听到这里却是十分配合地干笑两声,“那不是年少么?”
“您可比杜六娘大上两岁呢!这也算是年少?您那时年少,便是耍些脾气,老夫人看着您少年意气、不似从前那般木头人似的也是高兴的。”
“我可许久许久没见过祖母了。”
“娘娘您正式册封后,便可以传召老夫人进宫话了。”
风琳口啜了一下,“原来你打的是这个主意。”
“事已至此,有些事便不能放下了。风家已经走到了这一步,却是再不能退缩,除了随同昭仪娘娘继续走下去,娘娘您没有退路了。”
风琳却是眼睛一亮,“祖母同意了?”
听泠淡淡道:“除了不同意,她老人家还能如何?娘娘您太过恣意,三月前事情堆了多少,您却是为了那一株花几乎住在花房里了……兴致来了,多少重要的事务您都能放下,奴婢可不敢将风家交到您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