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太妃缓了口气,便又道:“虽我身为女人,也不明白她那时的嫉恨从何而来,不过……你才生下的时候,她所出的公子好似生了一场大病,之后虽好了,但也和你家主子一样,都是副病弱的身子,半月都离不得医药呢!我猜度着,也是因为这个缘由,你的命运才会变成这样罢!”
曲太妃了这样一长串,才又伸手端起茶杯一饮而尽。
再次低头看着听泠的目光里,便含了一丝怜悯。
“这样的风家,你还要再待下去么?”
“太妃您了这样多,又是为了什么呢?希望奴婢舍了风家,转而为您做事?可是奴婢若真为了您这个故事而弃了过去的一切,那娘娘又有什么理由留下奴婢呢?!”
听泠抬起头,她满脸是泪,眼圈微红,双眼却极是明亮,“娘娘您既那才是奴婢的身世,可奴婢为风家做事这样多年,却从未查到过蛛丝马迹,您如今乍然出此事,奴婢又怎能轻易相信,您不是在借此机会诓骗奴婢呢?”
曲太妃挑了挑眉,道:“你想要什么?”
“证据。”听泠道:“凡事都要证据。娘娘,您若是拿不出证据,奴婢又怎能相信您呢?”
曲太妃看了她一会儿,才皱眉道:“唔……哀家记错了,你好似不是当年那个舞姬的孩子,这可能是个误会,你先下去罢。”
听泠忍了又忍,终于忍不住道:“娘娘您这是无聊了唰奴婢吗?”
曲太妃却是地讶异了下,“怎会?哀家手底下还有许多事务,你以为我会这样无聊吗?”
这话倒似是话里有话……
听泠思忖着曲太妃话里的意思,咬了咬牙便道:“那若您还有吩咐,便一道交由奴婢去办吧。”
曲太妃定定看了她一会儿,直看得她快憋不住抢话了才勾起嘴角,似笑非笑道:“你这样肯定?”
听泠干脆利落地低头应下了,“奴婢为风家做了这几年事,也算了些手段,娘娘若不嫌弃,奴婢便为您分忧一二。”
“可惜你做不到。”
听着曲太妃忽然冷下来的声音,听泠心里诧异了下,可理智告诉她,现在还是接话得好,便忙道:“娘娘您此言何意?之前奴婢找人传信给您,您不还是派了些人手给奴婢?怎么如今便不信任奴婢的能力了呢?”
不过多时,曲太妃的声音便传入耳中,“你确定你真能办到?”
听泠轻轻地呼出了一口气,这一关总算过去了。她想着这位主子的性子,斟字酌句道:“娘娘您不出您的吩咐,奴婢也不知道您要办的事有多大,这奴婢又怎么算得出办成这事儿需要多少人手呢?奴婢资质不好,娘娘若不把话通透了,只怕办不好您吩咐的事呢。”
“你真是这样想的?”
听泠低头道:“奴婢身份低微,娘娘若有吩咐,奴婢怎敢不办?”
“那便好!”
曲太妃的声音传进听泠的耳中,却是震得她心神一荡,“你家主子死在了内室,我把这事交给你,你要怎么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