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绯低下头,眼中流露出独属于母亲的慈爱:“我不知道我的孩子将来会不会成为我们狼族的振兴希望,神领袖,我只希望它可以健康平安的长大,一生喜乐无忧。”
赤焰狼圣轻叹了一口气:“我又何尝不希望我们的孩儿可以度过平凡幸福的一生呢,只是它生来不凡,应天命而生,注定会成为我狼族兴盛的希望,又如何能平凡的了呢。”
瑾绯强笑着到:“好了,先不这些了,夫君,我们的孩子还有没名字,你给它起个名字吧。”
初做父亲的赤焰狼圣看着自己的孩子,想了想道:“我们的孩儿,是天狼祖星的恩赐,是祖星派来带领我们狼族走向振兴的希望,不如就叫它星赐吧。”
“星赐……星赐……”瑾绯默念几声,愈发觉得喜欢:“真是个好名字。”
……
“兽尊?狼圣?圣子?”寒枫城内的云寒在得知消息后第一时间就将北岭之森中狼族聚集的原因通知给了各大家主,于是寒枫城六大世家的六位家主齐聚,坐在一起商议对策。
古青柏眉头紧皱:“云家主,我最后确定一遍,这消息是否属实?”
“我倒是希望它是假的。”云寒无奈的到:“我家陌行现在还在从北岭之森返回的路上,这消息正是他派人送回来的。”
“兽尊…我们就算把寒枫城所有的修士加在一块,也无异于群蚁搏象。”宁木梵的面色也很难看:“上次仅仅是一只兽王,天极圣宫就已经是看在女的面子上才愿意派人驰援,这次背后还有兽尊的影子,只怕极圣宫也不敢轻易开罪。”
“老韩,你有什么想法?”古青柏推了推身边的韩家家主韩商延:“你平时不是号称智多星吗?赶紧想几个好办法出来啊!”
韩商延翻了个白眼:“我青柏啊,你脑子平时是不是用来存水,今天忘了倒了啊你?兽尊!绝对的实力面前,我这点聪明能有个屁用?一力降十会你懂不懂?!”
古青柏面色涨红:“老韩,你丫的自己不行就不行,怼老子几句干什么?”
韩商延和古青柏自幼就是一对相爱相杀的好兄弟,互相揭起短来自然永远是最犀利的:“你丫的站着话不腰疼,从就是一遇到点儿什么事就把老子先往前推,老子怼你几句咋地?要是在外头,老子还要揍你呢。”
古青柏欲开口继续反驳几句,被云寒拦了下来:“行了行了,都什么时候了,你们两个居然还有心思在这里斗嘴?当下能想到的两个办法,我出来大家一起听听吧。”
古青柏瞪了韩商延一眼:“还得是云家主靠谱。”
云寒叹了口气:“如今兽尊诞子,万狼汇集,一旦借着引子大举进攻,仅凭咱们的力量,根就毫无抵抗之力,所以我们得做好最坏的打算——那就是狼族会发动进攻。”
“如果狼族真的进攻寒枫城,那我们第一个办法就是避其锋芒,号召所有民众转移,暂时先去陵城,那里距离天极圣宫不远,想来狼族也不敢深入大陆腹地,挑衅天极圣宫的尊严。”
“第二,自然还是对外请求援助,也就是……最后那一枚寒枫令……可能留不住了……大家……大家斟酌吧……”云寒完,坐回了椅子上,不再言语,静静的等待着其他几位家主的回应。
“寒枫令事关重大,我们真的要动用吗?毕竟……毕竟……狼族未必一定会发动进攻吧?万一它们朝圣后就散了呢……”司徒家家主司徒遗风试探着到。
古青柏摇摇头:“一旦狼族发动进攻,我们七大家族就算填上所有人,再加上阵法,也最多守住半日。如果那狼族兽尊亲自出手,只怕我们三个时辰都撑不下来,到时候再想动用寒枫令,也晚了。”
金家家主金三求也略显迟疑:“真的已经到了非得动用寒枫令不可的地步了吗?动用上一枚寒枫令已经是近百年前的事了,这一次可是咱们最后仅存的一枚寒枫令了……万一日后再遇到什么棘手的情况,咱们可就没有底牌可打了……”
“三求的不无道理啊……”宁木梵叹了口气:“咱们七大家族平日里矛盾再多,也改变不了咱们已经同气连枝的在这寒枫城中生活了十几代这个事实,咱们这一辈已经就这样了,难道不为下一代多保留些底牌吗?”
众位家主一时语塞,都不吱声,各有心事。
“我有个提议。”过了许久,洛家家主洛铁雄终于开口打破了沉默:“不如大家匿名投票表决动用寒枫令与否吧,少数服从多数,如何。”
“好。”
“我同意。”
“我也没意见。”
见众位家主都没有反对,洛铁雄从乾坤戒中取出一支签筒来:“今年应我洛家主持寒枫狩,我便出来多言几句,做了这出头之鸟,诸位家主以为如何?”
能统领一个偌大家族的又怎么会是庸人,一众家主此时都乐得有人主动揽下这个差事,当然不会提出反对。
于是洛铁雄继续道:“签筒中有竹签七根,大家每人一根,同意动用寒枫令者,用指甲刻一道划痕,不同意者,划两道划痕。然后以手掩住,放回签筒中,最后大家一同查看。”
众位家主欣然同意,各自取了一根,划下划痕后,又放回了签筒中。
轻轻摇了摇签筒,洛铁雄抽出一根来,上面赫然是两道划痕:“不同意,一位。”
洛铁雄抽出第二根,依然是两道划痕:“不同意,两位。”
第三根上只有一道划痕:“同意,一位。”
第四根,第五根上也只有一道划痕:“同意,三位。”
洛铁雄抽出第六根来,上面是两道浅浅的划痕:“不同意,也三位。如此来,只看这最后一根了。”着,洛铁雄深吸一口气,抽出了签筒中最后一根竹签。
竹签之上,是一道浅浅的划痕。
“既然如此。”洛铁雄随手把签筒扔在了桌子上:“请,寒枫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