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结果,是凌泽析满意的。
他扭头去看梁西。
梁西没上前,只把那套托辞了:“我身上没几个钱,坐庄不合适。”
“昨晚不是才赢两千万,现在又没钱啦?”凌麒依旧笑呵呵,没打算放过她,“我看你刚才玩得挺开心,是觉得我们年纪大,懒得应付我们这群眼花手脚不利索的老家伙?”
黎董跟着调侃:“要真没金,我们先借你,回头你赢了,也不用给利息,借多少还多少便是。”
“那要不我跟梁西一起。”凌泽析从椅子上起来,把梁西拉到桌前:“输了算我的。”
着,他将梁西刚才赢的筹码放桌上:“这里也有两百来万,够玩两把。”
黎董搭腔:“能玩几把,还不是顾董了算。”
顾怀琛已经把烟按进边上烟灰缸,这个动作被他做得张弛有度,听了黎董的话,露出一个倜傥的笑容,温和,又透着几分酬酢的客套,“今晚主随客意,黎董想怎么玩,一定奉陪。”
因为参加周年庆,顾怀琛身上穿的,是再正式不过的西装三件套,在包间里脱下外套后,如今只剩衬衫、马甲还有西裤。
至于那条泛蓝印银纹的领带,被搭在包间沙发扶手上,梁西进去的时候,一眼便捕捉到它的存在。
然而,此刻在宴会厅,她却不敢多窥觑一秒。
即便听到顾怀琛的声音,也未投去视线。
有顾怀琛这一句‘主随客意,黎董很快就决定玩什么。
一副扑克牌,拿掉大王,一个庄家,五个玩家,耍的1点。
梁西最终还是做起庄家。
赶鸭子上架也好,半推半就也罢。
她站去原先荷官位置,拿起扑克开始洗牌。
衬衫裙的袖子被撸至手肘,立领解着两枚纽扣,一根白色细皮带收住了衬衫腰围,显出松而有度的廓形,梁西扎了个中分低松马尾,给人一种‘来无一物,偏偏惹尘埃的脱俗感。
灯光下,她搀切牌的手法熟练。
5张纸牌穿梭于纤白指间,又归于一叠。
梁西依着规矩,先给自己发好两张牌,再作低眉顺眼状,从左到右,给每位玩家两张牌。
玩家拿到牌都得掀开,只有庄家留下一张暗牌。
发过第三张牌,玩家也淘汰两名。
凌麒往桌上加了块筹码,一百万面值,带笑的看向梁西:“这局输了,可别在这里掉金豆子。”
梁西跟前的筹码,只够玩一局。
既然坐庄,就算她这局输脱,也不可能脱身。
“我再去弄点筹码?”凌泽析低声道。
梁西却拉住他,不用。
因为交流,彼此眉眼挨近了些。
筹码落桌的清脆声,响起在俩人耳畔。
梁西侧眸望去,扔筹码的是黎董,紧接着,顾怀琛也扔出一块两百万筹码。
第三轮发牌,凌麒爆牌,桌面上还剩三个人。
顾怀琛与黎董在这轮都没要牌。
眼看筹码加到五百万,黎董吸着雪茄,一边交代旁边秘书,等秘书离开,他审视着梁西,尔后笑笑,扭头与顾怀琛闲聊:“顾董,这把输赢,端看你家侄媳妇肯不肯给你这表叔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