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御淮烦躁,“装什么不懂?我找芜。”
魏劲最爱看别人落下风的样子了,就像江御淮现在,虽然面上强硬得很吧,但心头是虚的,他不知道的西太多,根没有底气,而魏劲知道的多,所以他很有底气。
“芜?”魏劲心头笑开花,回馈到脸上的,就是更加冷漠的表情,他得绷住,不能笑场。
“你找我家芜什么事?我没见过你,你是她哪个追求者吧?追人追到我家门口来了?我告诉你,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凑到她身边的,识相的,趁早离开。”
你家芜?
江御淮心头鬼火直冒,他承认,他酸了,他都没底气光明正大这么称呼叶芜,也就只敢私底下叫叫,而这个人呢?他跟她很熟,熟到都敢醉酒了,可见对他多放心!
难不成她喜欢他?所以才不喜欢跟人相亲?所以人都不愿意见一个,压根不管人家是不是帅不帅,有没有钱,是不是事业有成?
江御淮又想到六月十六那天,她喝醉了酒,被他背回去的事了,以及某一天失败的相亲经历……
不对!
她要是喜欢他,根不会跟他‘咱们试试吧,他们出去玩了这么多次,她没跟他打过一个电话!可见!她不喜欢他!
江御淮底气回来了,好歹也是通过‘初试进入‘试用期的人,必须要有底气的好不好?况且,他已经登堂入室了耶!
他笑了一下,非常挑衅的那种笑,可得意可拽了,“追求者?不,应该是男朋友,我可是注定要成为叶先生的男人,我家可爱承蒙你照顾,现在,请开门好吗?”
男朋友?
魏劲皱了下眉,想到她大姑他‘姐的话,不由得替叶芜担心起来。
凭良心话,江御淮长得是不错的,但是混混?无业游民?这不是能不能配上叶芜的问题,而是,他自己都没有事,要是跟叶芜在一起了,她得多累?
况且,现在喜欢不劳而获的人那么多,哪个不是长得俊会话的?不会是看上叶芜家房产了吧?
魏劲心生警惕,打算试他一试,刚准备开口,身后的门突然打开了。
叶芜从里面探身出来,看了他们一眼,:“搞什么?进来吧。”
魏劲看他一眼,脸上的从容不见了,部都化成了浓浓的警惕。
江御淮就不一样了,他朝他笑了一下,然后绕过他往里走,嘴里则念念叨叨的跟叶芜:“可爱,你什么时候过来的啊?我刚才洗碗出来都不见你人,下次出门要跟我一声嘛,不然我会找你的。”
叶芜就回他:“哦。”
哦?
这是答应了?
他魏劲就没见过叶芜这么好话!所以她是认真的?还有!他魏劲也没见过这么黏糊这么一言难尽的男的!还他没有目的?刚才不还挺有范儿?现在就软了吗!
叶芜可不管他那乱七八糟的心理活动,江御淮一进门,她就指着阳台那边:“洗好了,帮我提过去?”
江御淮瞥见魏劲进来,就笑眯眯的抬手摸了下叶芜的头,用一种又轻又软的语气跟她:“好,你等我哦,马上我就过来。”
叶芜没防他有这一下,稍微愣了那么一下,等反应过来,人早就走了,她也就没什么。
可落在魏劲眼里就不一样了!
她让他摸头了!她还没生气!她也没反驳!这代表了什么?代表她认同他的话!
夭寿哦!
这可要咋整?
魏劲还不知道要咋整,那边江御淮已经利索的提着玩偶出来了,他瞥魏劲一眼,伸手抓住叶芜的手,笑眯眯的:“咱们回去。”
叶芜低头看了眼,他的手掌大,几乎把她的手包完了,他的手也很烫,那热意从他的手心传到她的指尖,烫得她忍不住加速心跳,她没抽回手,任他拉着出了门。
她想的很简单,既然是认真的,有些就不可避免,尤其她并不怎么讨厌,所以放任一点也没关系吧?
叶芜胡思乱想着,回头跟魏劲了句:“我先回去了。”
魏劲没回,脸上的表情非常,等那两个手拉手出了门,立马窜到沙发上抓起手机给叶芜大姑打电话。
“大姐,我见到那个人了,芜跟他在谈,芜在我不好试他,芜好像喜欢他,最近我都住这边,我会找机会试他的,如果当真别有用心,我会揭穿他的!你别担心……”
*
门一关江御淮立马放开叶芜的手,他知道叶芜跟别人不一样,她不喜欢快速的感情,只喜欢细水长流、日久生情,她也不喜欢在没确定一段关系前在熟人面前与人亲昵,这令她别扭,他担心她不高兴。
他仔细看她的表情,没在她脸上看到不高兴,不仅没有不高兴,甚至还诡异的在她脸上看到了一丁点疑惑,似乎很不解他突然的放手。
江御淮立马又伸手过去抓住她,笑眯眯的:“等会儿要出去吗?散散步?还是去哪儿玩?”
叶芜摇头,迟疑了一下,还是:“我不想出去,你要是想……”
江御淮立马:“我也不想,待在家里挺好的!等会儿你睡个午觉吧?晚上咱们一起做饭!吃了饭倒是可以散散步,傍晚不是人多吗?跟邻居们联络联络感情……”
叶芜打开门,任他絮絮叨叨,却是没有拒绝。
跟邻居联络感情?
叶芜想起隔壁楼的胖阿姨来,心里有一点抗拒,却也有一点期待,或许,她是该联络联络感情?
江御淮察觉到了她矛盾的心态,眼睛里悄然划过一抹疼惜,但他没什么,轻轻捏了一下叶芜的手便放开,提着玩偶去阳台晾晒去了。
最近天气变化有点大,接连下了几场雨过后,已经不怎么热了,叶芜收了凉被,换上了薄棉被,江御淮那屋也换上了,等她换好,江御淮也晾好了。
他接过她抱出来的凉被,跟她:“放哪里?要先洗的吧?我看阳台不够晒,先放着过几天洗?”
叶芜点头,“先放沙发上吧。”
江御淮就抱去沙发上放着,转回身来时,他犹豫了一下,还是没忍住跟她:“你不用急着洗,放那里我洗好了,反正也就是丢进洗衣机,有我在呢,你不用什么都自己做。”
就像刚才,洗了毛毯趁他做饭的功夫就自己晾了,毛毯虽然薄,但重,他都不知道她怎么晾上去的。晾玩偶也是,前一眼人还在阳台站着,下一秒就自己晾好了,他看过她牵的绳子,是绑在防护栏两边顶上的,虽然是一楼,但她万一没站稳呢?
他忧心忡忡,心翼翼,叶芜看出来了,她就很奇怪的问他:“如果我都推给你做,那我做什么呢?”
“我虽然不曾经历过,但也知道,一段感情不是心翼翼就能经营好的,你是否太过心翼翼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