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大家听了这话,重重吐口气。
大鹏搂着还没缓过神的卞莹莹,摇头:“她生个孩子,把大伙儿给折腾的。”
“就是。”老黑看着程露脸上抑制不住的惊喜也跟着附和:“我告诉你们啊,等我家程露生孩子,阵容必须不输今天!”
程露闻言用胳膊肘怼他一下,嗔道:“滚,谁要给你生孩子!”
“嘿!”老黑一听不乐意了,“你不给我生,你想给谁生?”
程露白他一眼:“给谁生也不给你生!”
“你敢!”老黑收紧她腰上的力道。
“行了行了你们两个!注意点儿场合哈!这里可没有房间给你扛着她走!”
桓玉帛看这俩人又开始了,赶紧出声阻止,生怕一会儿俩人磕起来,那就只有一种结果……
“你们可以先回去等产妇,她还要观察一个时才会送回病房。”
医生一把年纪了,什么没见过?面色如常、谈吐自如。
“好,谢谢您。”那年向医生点头道谢,医生了句“没事”便又回去分娩室。
不似于大家的轻松,夏天的脸紧绷着,一点都不难猜出她在想什么。
那年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孩子也会没事的。”
“嗯。”
*
几个人一起回到程佳佳病房,男人们坐在沙发上,女人们窝在男人怀里,依然只有桓玉帛,形单影只。
“哥儿几个,你们我是不是也应该找个对象了?”
他坐在离大家比较远的沙发上,看着眼前美好到让他嫉妒的一幕,心里泛酸。
之前他一直没什么感觉,总觉得一个人也挺好,现在怎么突然这么柠檬呢?
“谁拦着你了?不是你自己心里放不下某人?”大鹏一边刻意放低声音揶揄他,一边用手轻轻拍着怀里作息比较规律,再次入睡的卞莹莹,像是在呵护一件宝贝。
桓玉帛听到大鹏的话,显然不自在了一下,可转眼又换上一副吊儿郎当的表情:
“都哪年的事儿了,那时候我不是年轻嘛?再,我又没追人家,不算!”
那年低头看怀里的夏天,虽然安安静静地靠在他肩上,但是眼睛却是睁开,看着前,没有焦点。
他不动声色,拍了拍她,:“老桓以前暗恋过一个人,所以守身如玉这么久。”
他的话一出,夏天的注意力果然被转移,疑惑地看向桓玉帛。
真是没看出来,这个有点二的桓玉帛,居然还是个情种,她一直以为他不找女朋友是因为他是个花花公子、想万花丛中过呢!
“你们点儿声儿,我媳妇睡得不舒服。”老黑懒得理桓玉帛的破事儿,他最看不上他这点,喜欢就上,想那么多磨磨唧唧的最后有个卵用?
“大哥,你声音最大,你能先声点吗?”程露眉头紧紧皱起,眼睛没睁开,闷声对老黑。
“噗!”桓玉帛看老黑吃瘪,不厚道地笑了。
“老那,傅天胤刚才给我打电话,问你伤了弟妹的人打算怎么处理?”大鹏看除了自己家这个,其他人都没有睡意,开始聊天,“他还让我表达一下对于你不接他电话的强烈不满。”
那年的手在夏天的背上轻轻摩挲,眼角的余光瞄向她耳后受伤的地,虽然这个角度看不到,但仍不妨碍他的双眼放冷:
“我已经让金秘书去任家了。”
“任家?”桓玉帛捕捉到敏感信息,瞬间皱眉:“是我想的那个任家?”
“哪个?任瀛溪?”老黑也跟着插嘴,这世界还真是玄幻。
“嗯。”那年的眸子依旧闪着寒光,似乎还带着不知名的闪烁,低头掩去,轻嗯一声。
夏天听到“任瀛溪”的名字,在他怀里仰起头,刚好对上他躲避的目光。
她心下一颤,好像有什么事呼之欲出。
“这么巧?到底是冤家路窄还是有人故意为之啊?”程露从老黑怀里抬起头,看向那年和夏天的向。
夏天的心仿佛有一道惊雷闪电滑过,炸得她清明起来。
所以……这一切……都是那年设计的?
霎时间,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那年身上,带着审视和询问,等待他给一个答案。
“从怀胎到生,至少要个多月,任瀛溪惹到夏夏的时候,她那位父亲的情妇就已经有了。”
那年的眼看着一直仰头看他的夏天,手不自觉摸了摸她的额头。
对旁人,他都无需解释,唯独眼前这个女人,他不想她觉得自己可怕:
“我不过就是找到人,帮着藏起来而已。
如果任家那位有名的泼妇早知道那个孩子的存在,他不可能顺利出生。”
那年得没有任何愧疚感,倒像是做了件好事一般,只是他忐忑的眸子显示了对于夏天质疑他举动的担心。
这种事,来去都是推波助澜破坏了别人的家庭,也有可能带来两个孩子的不幸。
他非常不确定,以夏夏的成长经历,她会不会介意,因此,他跟谁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