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边,鱼肚泛白、晨光洒满大地的时候,那年才心满意足地搂着被他“收拾干净”的夏天,当然,是用同样“收拾干净”的自己,睡着了~
B市,从清晨到天光大白、从正午到黄昏日落,马路上的行人始终不曾停歇,空气指数依然不好,依旧有人带着大大的口罩,也有人早已习惯,直接呼吸这城市一向不怎么走心的空气。
夏天一直睡一直睡,这些天来心里的不踏实还疲惫仿佛都睡进了这无比舒服的一觉。
她连梦都没有做,只是在梦里知道,自己睡得很香、很沉并且不想醒来。
可是,在梦里就不想醒来的夏天忽然感觉右耳后痒痒的,她缩了缩脖子,拒绝这种骚扰感。
可是下一刻,除了有些痒,还有些凉凉的触感。
讨厌!
她皱起眉,用手挥了挥耳后,试图翻个身躲开这个与她深眠不和谐的感觉。
“夏夏,别动,我在给你上药。”
那年温暖的声音从耳边响起,带着疼宠也带着轻哄,听得夏天不自主停下挣扎动作,闭着眼、舒展开眉头,乖乖听话上药。
“真乖。”
醒来有一段时间的那年已经看了夏天半天,还从护士站那里取来药箱,算算时间,他家夏女神大人差不多也该起床了,才打算用上药的式将她唤醒。
夏天耳后的伤口经过一天之后虽然已经开始结痂,不过肉眼看去却更加恐怖,引得那年的眼又放射出光。
刚刚出去拿药箱的时候,他特意给金秘书打了个电话,言简意赅,只了九个字:
“任家那位,务必告到死!”
金秘书:“那总请放心,我已经联系医院还有那位产妇,故意伤人加闹事,这个风口浪尖上,一定会判的。”
死是不可能的,那年心知肚明,没有为难金秘书,只是现在看到夏天耳后的伤,让他想到上次桓渔歌弄出的淤青,腮部凸起,显示他的愤怒。
上次的和这次的,任家便一起还了吧!
想到这,那年的手不自觉加重了力道,惹来夏天疼得一哼:“嗯~疼!”
原就该醒了的她,因为耳后的刺痛睁开迷蒙的双眼,刚刚睡醒的不清明使得她的声音与以往比来格外娇嗔,那年拿着棉球的手猛然一顿:
“对不起,我来吹吹。”
许是如此娇憨的夏天太难得一见,许是此刻的医院房间窗户透进夕阳的余晖正温馨,那年的心狠狠地软了一下,声音不自觉轻柔到不像他,还出要“吹吹”的话,而且真的将头更靠近夏天的耳后,然后,夏天感觉有温温的风轻轻拂过她的耳,撩得她身都酥酥麻麻的。
神智瞬时恢复,夏天翻身躲开这股自那年口中而来的暖风:
“别闹!”
这个人,最近都特别爱胡闹。
那年的动作因夏天的逃离而顿住,略撇了撇嘴,他耸耸肩,手里还拿着棉球,:
“没闹,不是你疼?”
好可惜,还以为能趁机讨些好处的。
夏天平躺下来,双手不自觉抓着被子最上的角落,脸色绯红:
“怪谁?我明明在睡觉。”
呃……
那年无语,低头将棉球和药箱收拾下,故意不回答夏天的质问。
夏天眉头皱了皱,纤指捂着嘴打个哈欠。
还是好困。
哈欠打了一半,感觉好像有什么地不对劲,顺着自己的手往下看,夏天看到自己雪白的藕臂!
下意识动了动被子里的腿,她清楚地感觉到自己没了保暖的肌肤!
“那~年~!”
几乎是哑着嗓子怒吼出来,夏天的脸更红了,气愤的表情挡都挡不住。
“嗯?”
那年已经将药箱收拾好,双手放在上面坐在床上,抬头,目光清明地看着夏天:
“怎么了?”
夏天看到脸色如常、表情还有点无辜的那年,突然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了。
会不会是她自己想多了?
那年见她不言语,摸了摸下巴,眼里透出笑意,:
“你是不是想问我你的衣服去哪了?”
“腾!”
夏天几乎都能听到自己的脸沸腾那一刻的声音。
好吧,不是她想多了,他就是故意的!
“你是故意的!!”
夏天将被子又拽紧些,咬牙切齿地瞪着他,怒气掩饰不住。
那年摆出个天真无邪的表情,摊摊手:“夏夏,冤枉,我是在报答你上次帮我脱衣服的恩情。”
……夏天想,跟那年在一起,三观这种西,最好是没有,否则根无法对抗他的厚脸皮!
可惜,她暂时还做不到!
“上次是你睡得不舒服的!”
原谅刚刚睡醒就受到这么大冲击的夏女神,居然还在试图跟眼前已然崩了人设的那大神讲道理?!
“嗯,所以,我认为你可能也会不舒服,就帮你脱掉了。”那大神理所当然地点头、神情认真地:“不用谢,举手之劳而已。”
粗口!
夏天心里真的有粗口爆出来!
谁要谢谢你了?
谁不舒服了?
“真~的~有~必~要~脱~得~这~么~彻~底~吗?”
“当然,”在夏天用一字一顿的式问出那年这句话的时候,他依然没有任何额外表情,慎重地点点头:
“彻底点,我抱起来也比较舒服些,一举两得~”
夏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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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会你狄姐的在大封了,非常感谢一直追的可爱们,没有你们,就没有狄姐的今天,抱一个,UA(* ̄3)(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