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航显示前已经堵成一条红线,那年索性将车子挂了N档,解开安带、身体倾向夏天,右手直接挎在她的椅背上,眯起的眼迸射出不怀好意又揶揄的光:
“不生气了?”
夏天防备地缩了缩,看着气场突变的那年眉头再次皱起:
“干嘛突然讲这个?”
她是多么认真在跟他讨论礼物的事啊!
他怎么一下子就将话题岔开了?
那年的双眸凝视着她,路灯从副驾驶玻璃窗照射进来,恰到好处地在夏天脸上圈上一层光晕。
那年想,美轮美奂这个词,其实也可以用来形容他的女人。
他靠她更近,弯唇而笑,有点恶意地:
“哦,没什么,就是突然想到某位女神因为昨晚被我偷偷脱光的事闹了一晚上别扭,想问问她现在有没有气消。”
夏天听了他露骨的话,心里立刻炸了毛!
这个臭男人!
她从佳佳出院开始就一直板着脸对他爱理不理的,而他也围前围后努力表现,她还以为,他已经知道悔改了,谁知道,这家伙压根儿就在变加厉,现在看自己没事了,居然还把这件事拿出来!
前的车流没有丝毫要移动的迹象,那年的车子降噪很好,完听不到外面堵车的喧嚣,车内安静得有点可怕,也让夏天炸毛得更加彻底。
她用力抿了抿唇,见那年又要开口,泄愤似的用尽力气一头扎进他怀里,用头使劲顶了顶他。
那年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到,下意识伸手接住她、揽入自己怀里,发出一声闷笑。
这声闷笑成了压倒夏天的最后一颗稻草。
她既羞又恼得直接仰头、张口,逮着一个部位一口咬上去!
那年的闷笑变成闷哼,夏天咬到的部位,刚好是他的喉结,那个位置皮肤有点薄,他疼得皱了皱眉,却没动。
等夏天咬了一会儿,他感觉来疼,却不见她有松口的趋势,那年轻轻拍了拍她的臀部,诱哄着:
“夏夏,乖,别咬了,疼……”
夏天听他疼,有了一种解恨感,又稍稍用了下力才松开:
“狗急了也会跳墙的!”
夏天对自己这种狗似的咬人行为有点不耻,可是,面对那年,她真的是无计可施,只能循着能来。
那年摸了摸自己的脖子笑出声,揉了揉她的头,没有责备,只用腻死人的语气:“嗯,还是一只可爱的狗。”
夏天噘嘴,完没有了女神的高冷范儿,假装凶巴巴地:
“以后再乱话,还咬你!”
那年伸手抓住她的手,放在自己的喉结处,借着她的手揉自己被咬红的位置:
“乱什么?偷偷脱光?”
“你!”夏天生气地作势要抽回手,那年赶紧用力抓紧:“我不了,别气。”
夏天这才瞪她一眼,自己主动揉揉他的喉结,没再吭声。
那年松开她的手,任由她给自己揉着,放软语调:
“看,咬了我还要心疼,何必呢?”
夏天看着被自己的失控咬出两排牙印的地,皱了皱眉,停下动作,改成双手环过他的腰,将头放在他心口摩挲,像在撒娇认错似的。
那年贪恋他怀里的人儿,也伸手环住她的细腰,用下巴蹭她的发:
“这样多好。”
这样的夏夏多好,不那么遥远,是一个二十岁出头的少女模样。
夏天不太确定他的“多好”是指什么,不过既然他好,那便是好吧!
左右这辈子,她是逃不开他的步步为营就是了。
*
季岑和程佳佳父母的飞机是1点钟抵达机场。
那年和夏天7点钟出门,足足在路上走了两个多时才到。
将车子停在停车场,那年给夏天拉好衣服戴好围巾才下车。
冬季的B市就寒冷,现在这个时间正值晚上气温持续下降的分界点,那年给夏天穿戴好之后依旧不满意皱着眉,想要将自己的衣服给她再披上一件。
“不要。”
夏天直拒绝,不带半点犹豫。
“乖,冷。”那年哄着她,作势将自己的外套套在她身上,被她躲开。
“那年,你够了!”
夏天就知道,在他面前,她就不该表现出分毫女人姿态,否则这位大神就会受到莫大的鼓舞,变加厉地想把她养成傻白甜。
那年见夏天恢复了以往的高冷,有点可惜地耸肩:
“善变的女人。”
夏天白他一眼,没做声,下巴努了努他手中的外套。
那年挑眉,将外套穿在自己身上,夏天的表情才缓和一些。
下车。
凉风阵阵袭来,夏天瑟缩一下,那年立刻用长臂将她整个搂在怀里,不认同地:
“看,我让你再穿一件。”
夏天往他怀里靠了靠,头整个缩在他胸前,声音闷闷地:
“我再穿一件,你穿什么?”
明明是他比较容易感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