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抬手摸摸那年的头:“我后来想明白了,是我当时情绪太不好,满心想得都是她,没有考虑你的感受,让你没了安感。”
这么好好话多好!
将心底暗藏的最真实的想法出口,其实没那么难。
“嗯,你知道便好。”那年终于抬起头,却依旧强势地将她揽在身前圈着。
夏天低笑出声,感觉他身上的几分孩子气:
“那年。”她轻轻唤他,声音如七月凉风,沁入心田。
“嗯?”那年的手轻轻捏着她的,嗓音既低又沉,这么靠近她的耳朵,让她禁不住面红耳赤起来。
那年的角度看不到她羞赧的俏脸,只看到她耳尖上皮肤透出的红晕,像是春季桃花,灼灼而妖艳。
夏天不知道那年已经将她的害羞看尽眼底,努力调整自己的心绪,将要的话完:
“我舍不下你的。”
“嗯?”那年的声音由刚刚的漫不经心和懒散,变得认真,头抬起,略微偏着,想看清她的脸。
夏天直接转头,大半个脸正对着他,抿了抿唇,鼓起勇气,:
“我即便真的冲动离开,也会在下一瞬间后悔,夏天无论在什么时候,都不可能舍得下那年的。”
似轻哄、又似叹息,夏天完,仰头在他额头上亲了亲:
“所以,如果下一次,我又一时头脑发热,要做出愚蠢的决定,那么,你一定也要像这次一样关住我,免得我真的跑了,又不好意思回来。”
那年的脑子“轰”地一声,每一个角落都绽放出烟花,绚烂夺目,让他有点晕眩。
夏天盯着他,勾起一抹浅笑,眼神里若有满天星辰,直看得他身心舒畅。
然后,他听到夏天用有些撒娇又有些委屈的声音央求:
“……不过那年,下次关我的时候,记得来陪我,不要不理我了,因为,我会想你的。”
……
心血来潮、有感而发、勾引了那大神的下场就是:
夏天同直接顶着一个大石膏被按在病床,想抗议或者反抗都已经来不及,只能……
眼睁睁看着石膏震碎。
第二天医生狐疑着脸重新给她又打了一次。
面对一边打石膏,一边不停嘀咕到底是什么原因让医院里的石膏这么不结实的医生。
夏天只能无力地扯动嘴角,狠狠瞪了瞪一旁的那年。
谁知人家那大神却表情凉凉地坐在一旁,慢条斯理地:
“会不会是你们医院的采购偷工减料了?”
夏天震惊地看着这个没有三观的男人!
最好是跟医院有关,而不是你!
*
夏天重新弄好石膏之后,程佳佳几个刚好赶到。
“哟,我看看,我们夏女神同每次都能搞得进医院,也是个神人了!”程露刚进门就开口揶揄。
程佳佳拍她一下:“别风凉话!没看见夏夏伤着呢吗?”
卞莹莹瞪着大眼睛,看了看那年,又看了看夏天,想的话硬是憋回去了。
她原想问八卦来着,毕竟她现在有一个号,专门发夏夏和那年的事,可火了。
只不过,她们几个都不知道。
那年见几个人到来,居然站起身,客气地招呼:“坐。”
然后还给每个人倒了杯水。
“佳佳,你掐我一下,我是不是没睡醒?”
程露像看怪物似的看着那年,眼神愣愣地对程佳佳。
程佳佳的表情比她也好不了多少,“不用掐了,你一定是在做梦,我可没见过那大神什么时候对咱们这么客气友好过。”
除了对夏夏对谁都是不咸不淡的那年,她们早都习惯了。
卞莹莹捧着水杯,有点感动:“想不到,我有生之年居然还能喝到那帅给倒的水耶!”
这个不知道可不可以被编进“感动中国”?
夏天看着几个人夸张的表情,撇嘴,假装凶巴巴地:“不喝拉倒!哪那么多话!?”
然后,她看向那年,“这几个女人,对她们那么好干吗?”
她是故意的,想调节下气氛,别让自己家的那大神被揶揄得太过了。
谁知道,那年一副无所谓的表情,只扬了扬眉,嘴角勾起:“夏夏,你没看出来吗?”
夏天:“啊?”
看出什么?
只听他嗓音清隽,似晨间山上的钟,悦耳震响:
“我是在哄你。”
跟旁人,无关!
夏天不明所以,疑惑拧眉:“哄我?”
她怎么了吗?昨天两个人不都和好了?为什么还需要哄?
那年看着夏天狐疑的可爱神情,笑容逐渐变大,旁若无人指了指她脚上刚刚重新打好的石膏:
“我在哄你,因为昨天碎了的石膏。”
夏天:呃……
那大神,你一定要在她们几个都在的时候,石膏被……震碎了的事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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