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叶白挨打的事,还是从沈流云那里听的。
沈流云去林景笙那里做咨询,扯到前一晚的酒会,唏嘘的:“把我爸气坏了,他很久没打我哥了,昨晚又抽了他几鞭子。”
就连林景笙也不可思议:“你哥那么大了,还会挨打吗?”
“可不是。我们家对女儿宽容,对儿子就特别严格。其实我也挺想不明白的,客观来讲,我哥真的算特别优秀,什么西都是一就会,的时候很多人就他是神童。我就不行,跟别人比,还不错,跟我哥一比,就样样都很渣。可是,即便这样家里还是对他特别严厉。加上我哥身又叛逆,以前不知挨了我爸多少打。只是从不见把他打服。”
林景笙:“期望高的缘故吧。沈家的家业不是都要靠他打理,相对你的负担没他重,家人对你也就更宽容。”
沈流云:“那倒是真的,不过,我觉得我哥挺可怜的。”
咨询结束后,林景笙犹豫再三,还是给傅清浅打了一通电话。
关于她去参加沈叶白的生日酒会,又当众摔倒的事,媒体早已报导得沸沸扬扬。
林景笙想打电话问问傅清浅是怎么回事,拿起手机又觉得不妥。现在终于有机会问一问。
睡得晚,傅清浅到现在还没起床。听到铃声慵懒的接起来:“喂……”
林景笙:“刚刚沈流云来做咨询,因为昨天酒会的事情,沈叶白挨了沈老爷子的鞭子,这事你知道吗?”
傅清浅蓦地睁开眼睛,她有些不可思议:“你沈叶白挨打了?”
“原来你也不知道。”
傅清浅稀里糊涂的想,昨天沈叶白好像的确过回去领鞭子的话,可是,他话从来都是半真半假的,又是那个漫不经心的语气,她就根没往心里去。
林景笙又问她:“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
傅清浅简单的:“被几个大家闺秀难为,结果一不心摔倒了,别提多狼狈。”
林景笙提醒她:“以后去这种公共场合,一定要心。”
傅清浅:“我知道了。”
挂断电话,她一点儿睡意都没了。
在床上傻坐了一会儿,跳下去给沈叶白打电话。
“沈总,中午有时间吗?”
沈叶白语气清淡;“有事?”
“不忙的话,就见一面吧……有点儿事情跟你。”
沈叶白:“十一点半吧,我去你们区门口。”
傅清浅连忙去洗漱换衣服。
等收拾妥当,已经十一点了。
傅清浅没有等到十一点半,拿上包提早下去等。
沈叶白不早不晚,十一点半准时低达。
傅清浅一坐到车上,他问:“今天这个时间刚刚好吧?”
“呃?”
“够你粉墨登场了吧?再晚,就迟到了。没有时间观念的人,一样很讨厌。”
傅清浅才想明白,他指的是他上次来早了,她没时间化妆的事。
不由笑起来:“沈总今天没有早一秒,也没有晚一秒,来得刚刚好。”
沈叶白问她:“去哪里?”
傅清浅让他开去万汇广场。
路上,她不时悄悄的打量他,今天的沈叶白仍旧穿着中正笔挺的衬衣西装,丰神俊朗,看不出半点儿异样。
就连驾车的动作,也都娴熟自在。
“到了。”沈叶白停好车。问她:“来这里做什么?”
傅清浅笑笑:“补送你生日礼物。”
“来这里给我买西?”
傅清浅催促他:“去了就知道了。”
沈叶白极少逛商场,进来后,被傅清浅拉着直奔二楼。一步入,吵杂声不绝于耳。
他微微皱眉:“做什么?”
傅清浅:“这里是夏城最大的电玩城,进去随便玩,我请客。”
沈叶白冷眼睨她:“你疯了?”他转身要下电梯。
被傅清浅一把拉住:“进去玩过再,不喜欢直接走人。”
“你当我是三岁孩儿吗?”
“三岁孩儿玩这个太高难度了。”
但即便少年时代,沈叶白也没来过这种地。
傅清浅轻车熟路,一进来就换了一百个游戏币。
她用一个篮子提着,问沈叶白:“玩哪个?不然先从简单的开始练练手。”
太吵闹了,尖锐的声音吵得沈叶白俊眉微蹙。
傅清浅索性拉着他。
“适应一会儿就好了。”
先从抓娃娃开始,看似简单的游戏,其实上手很慢。起初一无所获,浪费二三十个游戏币后,沈叶白终于找到了手感。夹上几个娃娃后,开始兴致勃勃,不甘玩这种儿科的游戏,去挑战其他高难度的西。
几个热身项目玩过之后,傅清浅干脆让他去挑战那些热血游戏。
她又去换了一篓游戏币给他拿过来。
沈叶白游戏打到一半,侧首,见傅清浅头发束成高高的马尾,在那里玩跳舞机。动作轻盈伶俐,长胳膊长腿,在这个时候显得非常性感。
他手上的动作慢了下来,被对手一枪击毙。
沈叶白看到屏幕上“自己”血花四溅的倒下,他却有了重获新生的感觉,至少是在这一刻。
他和傅清浅就像两个不良少年,只是,这样的青春让他恍惚,在那段时光里并没有这样一个人。
也没有这样的一个自己。
傅清浅香汗淋漓,何时凑过来:“你怎么那么笨,游戏才开始就死了。”
沈叶白曲指弹她的脑袋:“还不是你。”
傅清浅一脸疑惑:“关我什么事?”
沈叶白投上游戏币,又开启新的一局。
“要不要一起?”
傅清浅摇头:“太血腥了,我吃不消。”
沈叶白轻笑:“以为你是条汉子。”
傅清浅近在咫尺:“不敢当。”
响动如雷的空间里,不知不觉就玩嗨了。电玩城里所有刺激的项目几乎都挑战了一遍,到最后沈叶白衬衣湿透了,爽感并不比做其他冒险活动差。
傅清浅不行,只能简单的敲敲打打,最后干脆去一边钓糖果。钓到了美滋滋的拿过来,剥开一颗放到手脚并用的沈叶白嘴里。问他:“好吃吗?”
沈叶白俊美脸庞上闪着艳滟的光,忽明忽暗,他盯着屏幕漫不经心:“嗯,好吃。”
其实根不知道自己吃的什么。一次还不心咬到了傅清浅的指尖,她疼的轻呼一声,他反应过来,微微一怔,侧首看着她。屏幕里的世界狂轰滥炸,眼前却静寂得让人尴尬。
半晌,沈叶白问她:“给我吃的什么?”
“糖啊。”
他“哦”了一声转过头:“我打就不喜欢吃糖。”
傅清浅吹着自己发红的指尖嘟囔:“难怪牙口这么好。”
沈叶白听到了,停下手里的动作,好整以暇的看向她。
“将人拆骨入腹我最在行了。”
傅清浅微微一愣,接着“扑哧”一声笑起来:“沈总属狗的吗?”
沈叶白眯了眯眼,抓起她的手就是一口。傅清浅疼得哇哇大叫,挣扎着抽出来后,齐齐的一排红印子。
只见沈叶白轻飘飘的笑了声:“伶牙俐齿是要付出代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