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会?”凤眼讥讽的看着眼前的人。
“我是没有子嗣,但这些年如果不是我耍手段拦着那些狂蜂浪蝶,你知道洛家会有多少个孩子吗?你以为凭你一个女儿家能有现在的地位?”洛太捂着心窝一副菲诗大孽不到的样子。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做这些的目的只不过是为了保障你洛太太的地位!没有子嗣你便可以挟天子以令诸侯。父亲的身体一日不如一日,别人不知道我会不知道?你买通了家庭医生,在父亲的药里加了可以使人心慌气短但面色红润的药!”
平地惊雷,洛太震惊的看着看穿了一切的菲诗,不敢置信的连连摇头!
“我没有!我没有!”
“呵,一旦父亲过世,洛家的大权名义上是落到了我头上,实际却是你的手上!这些年,你在洛氏安插了多少你娘家的人。可是你千算万算还是没有算到洛枫和洛淼的出现。你心乱如麻,开始积极调理父亲的身体,然父亲早已经是内里亏空。更加恶心的是,你竟然还想让我色诱自己的亲弟弟!”
“这些年我对你唯命是从,你可有一星半点将我当成是你女儿?”菲诗心如刀绞,风眼中赤红一片。
“不,我没有!这些都是你的臆想!我没干过这些事!”洛太深吸一口气,嗓音微颤。
“承不承认无所谓,玩弄权术与心计这么多年的你,怎么可能没有一点后路?我只告诉你一句话,念在你对我有凉薄的养育之恩,我不会对你赶尽杀绝,否则等我夺到洛家大权的那天,下一个收拾的就是你!”
“好自为之!慢走!不送!”双手抱胸冷冷的对着强装镇定的洛太下了逐客令。
“你!咱们走着瞧!”洛太拂袖而去。
“呼!”烈焰红唇含着细烟,凤眼苍凉的看着窗外的风景。片刻拿起电话。
“谢谢。”没有任何前奏,没头没脑的了一句。
“呵呵,一家人何必两家话。”电话那头传来似山泉流淌的声音。
“对于洛家,你想要什么?”
“哦?大姐想要什么?亦或者是不想要什么?”面目狰狞的洛枫闲适的靠在床头,看着笔电上的邮件。
“我累了。”带着浓浓的疲惫的嗓音听得洛枫微微挑起了稀疏的眉头。
“累就找个人嫁了。下雨有男人撑伞,冷了有男人捂脚,饿了有男人送汤,做个简简单单的女人多好啊,我还想做个女人呢。”
“他还会要我吗?”菲诗垂下眼眸,脑海中满是费明珏孤寂打躺在病床上的背影。
“我伤了他的手!这辈子可能都与犬业美容事业无缘了。他会原谅我吗?应该不会吧?”晶莹的泪花缓缓顺着眼角滑下。
“一个事业吧做久了也会觉得累了倦了,就我吧,做了这么多年侦探,见惯了偷情、转移财产、杀人抛尸啥的,有时候也想换换心情,却因为手底下有人吃饭,没有换的理由而无奈的咬牙坚持着。”
“恰好你来找我了,事成之后我就是洛家的大少爷,吃香的喝辣的,完不用发愁,我还经营为这破侦探社干嘛呢,正好甩锅给大鼻子。”电话那头的洛枫语气虽淡却似乎有着放下负担的轻松感。
“真的吗?”凤眼中隐隐透出一点光,明珏在培养村姑,她知道,为此还恼火了一阵子。现在看来,难道是向洛枫的那样?
“是不是,自己去问问不就知道了?”
“好!”菲诗握着电话的手紧了紧:“枫弟,谢谢你!”
“唉吆喂,我耳朵刚才聋了,你啥?没听清。再一遍。”秒变无赖的人对着电话大喊起来。
“滚!”咔擦,挂断电话,菲诗拎起貂皮大衣就冲出了门。
而别墅里的洛枫,淡定的将电话放在一边,唇角勾起一丝邪笑:呵,可悲的女人!
冲冲赶到医院的菲诗,在VIP病房前深吸一口气,重来没有一刻像现在这样,她的心跳的这么离谱。
刚准备抬手敲门,吱嘎一声,门开了。里面的人抬眼看着门口的菲诗,瞳孔微缩。四目相对,静穆无声。
“你还好吗?”异口同声的话响起。
“我很好。”再次异口同声。
“不,我不好!一点也不好。”怔怔的看着眼前脸都瘦尖的人,菲诗再也按耐不住自己担忧的心,一把扑进了来人的怀里,双手死死楼住费明珏的颈项。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我没有想到洛淼那个混蛋会把你伤成这样,真的对不起。你打我也好,骂我也好,不理我也好,只要你开心,能消气,你要我干啥都行。”软软的嗓音带着卑微的祈求。
“傻瓜!”妖娆而颤抖的嗓音在她的耳畔响起,费明珏狠狠抱紧了怀里的人。
“我早已经倦了校的事,这下正好有理由好好休息。”将脸埋在细嫩的颈项间,深深嗅了一口,费明珏松开人,左手轻轻点了下菲诗挺翘的鼻头。
“你是我的宝,我怎么舍得骂你、打你、不理你。”
“可是你的手”握着右手明显少了一截的中指,菲诗再也控制不住的泪如雨下。
“废了,所以以后你得对妹好一点,那丫头可是我挑细选出来的好苗子。如果你不待见她的话,校可就得关门大吉了。”
“我哪有不待见她,只是在她面前很自卑而已。她阳光、开朗、温柔、体贴、手艺又好。你对她赞赏有加,林医生也高看一眼、叶少也是给了两分薄面,连那地痞流氓的季少都对她死心塌地的,似乎老天爷都对她特别好。”
“有没有闻到一股很酸的味道?”费明珏将人拉进门,菲诗难得的示好他怎么舍得给别人看见。
“我的是真心话,不理你了。”菲诗撇开头,嗔怒的瞪了一眼。
“为什么要跟别人比,妹是好,但对于我来讲,她只是生,对于尔南来,只是一个心怀憧憬的迷妹,对于叶少来就只是无尘的朋友而已,但她是季少命根子,就如同你是我的心肝脾肺肾一样,少了你我就是一具行尸走肉。”
“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路,就像我,不管怎么排斥,怎么拒绝,怎么不愿意正视自己的内心,可终究还是爱上了你。”
“你不嫌弃我?”菲诗撇开头,颤抖的问出这个自己都不愿意回答,无法正视的过往!
“谁都有过去,我只知道,你在倒追我之后就再也没有和别人过于亲近。”
菲诗捂着唇,拼命的想将溢出眼眶的泪水给逼回去。却怎么也憋不住,只能狠狠的咬着自己的手。
“宝贝,别这样,我会心疼的。”捧起泪痕满布的脸,怜惜的吻上去。
“我们结婚好不好?”菲诗急切的看着费明珏,眼神慌乱不已。
“好,随时可以,只要你愿意。”费明珏用力的点点头。
得到肯定答复的菲诗呆住了,凤眼瞪的溜圆:“你刚才什么?”
“我好。”看着没有丝毫安感的人,费明珏心疼不已。
“再一遍。”
“我爱你,我想娶你,我想和你共度余生,只要你不嫌弃我老。”
“不嫌弃!”看着凤目中自己的倒影,菲诗狠狠的吻了上去,撞的牙齿生疼,唇齿间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等我!”放开人,郑重的看着费明珏,风一般的冲出了病房。
“哎?”费明珏喊都来不及。只能抓着一缕香风。
冲出医院的菲诗,拨通了洛枫的电话。
“又有什么吩咐大姐?”百般聊赖的人很快接了起来。
“我们合作,洛家归你。”
“哦?这么大?条件呢?”
“我”
“先好,太难的就不要找我了,你也知道的我只是一个混吃等死的残废。”没等菲诗开口,洛枫就抢先开口。
“洛家百分之二十的股权给我,我不参政,只要分红。”
“百分之二十?多了点吧?”洛枫挑眉。
“没得商量!”菲诗淡淡的开口。
“因为费明珏的手?”
“是!”
“呵呵呵,大姐你也真是的,洛家你拿了不好吗?”洛枫将电话夹在颈项间,燃了支烟,不染尘埃的眼中此时墨色翻滚。
“枫弟,你苦心积虑这么多年,一张大早已洒下,洛家不是我的囊中物而是你的,与其被你赶出洛家,不如我自己走!这样你也能省点劲,我也能捞点好处!”轻笑一声,混迹商场多年的她,不人至少也能揣度出一个人的想法。
洛枫卧薪藏胆这么多年,自己去请就出山了,除了意在洛家还能有什么?报仇?对于现在不缺钱的他来,想要一个人痛不欲生还不是菜一碟?
“啧啧啧,果然是交际名花,察言观色的事真是极强,既然你知道我意在洛家,你凭什么觉得我会给你百分之二十的股份?白白养着你这么一颗定时炸弹?”呼出一口烟雾,看着一个个烟圈缓缓的升空。洛枫调皮的抓了两把。
“就凭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你想要进季家还得有我这个引路人!”
“啧啧啧,好一个聪明又狡猾的女人,我是不是该庆幸今晚动了你嫁人?如果没有的话,我这个残破的身子想要斗垮你,估摸着还得再折一条腿。”
“是,你很幸运,我也很幸运。”
“那么合作愉快。”噹的一声,洛枫弹了下手机话筒,一阵强烈的噪音透过蓝牙耳机差点将菲诗的耳膜给吵穿。
“妈的!”从来不爆粗口的菲诗,手忙脚乱的摘下耳机,手下一打滑,车头嘭的一下撞到了路牙上。
听着电话那头传来剧烈的碰撞声及咒骂声,洛枫癫狂大笑:“哈哈哈哈。卡宴算什么?少爷送你一辆迈巴赫,算是我的诚意也算是洛家大权的定金。如何?”
菲诗推着弹出来的安气囊,狠狠的骂了一句:“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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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啥?!”洛淼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他的卡宴啊!买回来才几天啊,他也就开了一次,摸了一次,就送给这个女人。
今儿遵从父亲的吩咐去送蛇脸产检,来跟菲诗借车,结果被告知车载修理厂,车头被撞瘪了!
“淼淼,你是在怪我吗?”欲语先流泪,菲诗噙着眼泪,欲哭不哭,一脸委屈的看着洛淼。
“我!这”扛不住美人攻心,洛淼手脚都没地放了。半响大掌一挥:“算了,反正父亲也送我新车了。你爱咋咋地吧。”
“淼淼,好了没?”蛇脸花枝招展的的出门了,脚踩十寸恨天高也不怕崴着脚。
“没车了,让管家开车吧。”
“我不要,淼淼,你的车呢?”蛇脸嗲的洛淼起了一阵鸡皮疙瘩。
“车撞到路牙上了,现在在修理厂呢。”摸了摸发寒的胳膊,没好气的看着发嗲的人。
“那你开司机的车走,我不要他送我,我只要你送我嘛。”蛇脸嘟嘟嘴,爱娇的很。
“事真多!”甩了个脸子给蛇脸,大步去提车了。
“桑妮,路上心。”菲诗冲着桑妮点点头,拿着包就走了。
摸了摸有些显怀的肚皮,双手抱胸,桑妮笑的一脸高深莫测,路上心?呵呵,今儿可心不了。她才二十四岁,年轻貌美,手段又好,洛老爷子被她迷的死死的,少了这个孩子,很快就会有第二个,第三个。这些个洛家的子女,迟早有一天她会将他们一个个的给踢出洛家。
环视洛家金碧辉煌的大厅,唇角的笑意更深,这土豪金的奢靡气息简直让她沉醉。而这一切都只能是她和她儿子的。
“真是个恶心的贪财的女人!”将车开过来的洛淼,看着桑妮一脸贪婪的盯着大厅的装饰,不由的撇撇嘴。
“走不走啊!?”不耐烦的按了两下喇叭。落下车窗冲着人吼道。
“淼淼,你好凶啊!就不怕吓着你弟弟吗?”桑妮似嗔似娇的瞪了一眼。直接拉开副驾驶的门就坐了进去。
“哎?你坐后排去!”
“才不要!人家就想靠着淼淼坐。”不光是坐在副驾驶,光天化日之下,桑妮居然还往洛淼跟前凑。波涛起伏的地带险些压在他手臂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