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妙真左顾而言它,“呵呵,我那妹妹太不像话了,竟然不晓得我生日!等下回家找她算账去!不过其实我也不晓得她生日,哈哈!”
杨振没有话,只是一脸笑地看着她,李妙真被他这么紧紧地盯着,像是看穿了她的把戏,李妙真只得开口,“其实我生日早过了,我是三月份的,你呢?”
“我是十二月份的,阴历十二月二十五日。”
“哦,那快过年了啊。”
“是啊,”杨振看向李妙真的眼神特别的有深意。
可惜这深意,李妙真没有看懂,或许她看懂了,却没有在意,这个日子自然也没有记住。
之后八月底的某一天,杨振送了她一个松鼠模样的玩偶,做得惟妙惟肖,很是致,是补给她的生日礼物,李妙真也不好推辞,当时就觉得这么女孩的玩具,不大喜欢,转手就把它送给了李妙花。
于是便想着,到时杨振生日了也要送他生日礼物的,礼尚往来嘛,不过那日子早就记不得了,又不好意思去问他人,打算下次看到杨乐再问一声,便就一拖再拖,之后就彻底把这事给忘了。
寒冷的冬天一来,很快一年就要过去了,再有不到一个月就要过年了。
大概粗略地算了算,除去超市的货款,竟然还有余一千多块,李妙真连忙把林雪的一千块钱给还了。李国荣和肖芳现如今是人逢喜事神爽,整天笑眯眯的。
李妙真现在是把超市完给了她们二老去打理了,她已经成了甩手掌柜,当然了,她还会时不时地想些促销的式出来,超市的生意也是来好。
服装厂现在也是来走上正轨了,厂子里一共有四个厂房,其中有两个厂房专门来生产李妙真设计的衣服,另外两个厂房则是生产那三名设计师的衣服。
她设计出来的衣服,用的布料是从广州那边买进来的高端货,衣服成品定价自然也要比另外厂房生产出来的衣服贵了几倍,价格虽然贵,但很多商家抢着要,很多时候都是供不应求。
光是这两间厂房生产出来的衣服,所得到的利润是另外两间厂房的十倍不止。
李妙真只好向李群建议,再空出来一个厂房出来生产,李群自然是同意的,于是三个厂房都用来生产她设计的衣服了。
“老板,你有没有想过,到县城里开一家门面来卖自己厂里生产的衣服呢?”
这个,李群当然有想过,他沉思了一会,,“可以是可以,不过……”
李妙真马上,“首先,我们需要创立一个自己的品牌!”
“对,自己的品牌,”李群开心地叫,“没想到你和我想到一块去了,我一直有想过这个问题,与其帮人家生产衣服,靠人家去卖,还不如自己来卖。”
“那你想到取什么名字了吗?”
李群脑子一闪,“就叫妙好服饰怎么样?”
李妙真眼睛半闭,面无表情,“老板,那是我家超市的名字,你也好意思?”
“哈哈哈,和你开玩笑的,依妙服饰,这个行不行?”
“咋还是带我的名字?”
“这挺好听的,你不要介意这么多吧,又不是只能你一个用的,就叫这个了。”
于是李群一连几天都呆在县城找门面,不过现在临近年关,想找也不是那么好找,要么不是门面太,要么就是门面的位置不好,太过偏僻。而且并不是想找就能马上找到的,所以找门面这事儿还急不得。
这天,李妙真正在办公室随手涂鸦,突听得下面一楼吵闹哄哄的,偶尔传过来几句骂声,刚开始她也没有在意,不过那吵闹声来大,中间还杂夹着男人的骂声,女人的哭声和尖叫声,这声音已经不是噪音了,已经升级到了人身攻击了。
李妙真走出办公室,在二楼的走廊栏杆处往下看去,只见一楼空旷的广场处,一个男人嘴里骂骂咧咧的,他的前面站着一个女孩子,那个男人的脸李妙真看着很是陌生,应该不是服装厂的员工,那女孩子想必是在厂里的员工了。
只见那个男人突然抬起左手打在女孩子的头上,左手打完了,右手上前又是这么一下子,接下来左手又是一下子,右手又是一下子,左右手交替地打,嘴里还一边骂,骂到不解气的时候手就开始打人了,那女孩子战战兢兢地站在那儿,哭得很伤心,根不敢还手,也不敢走开。
而几米之外,几个男人站在那里看热闹,女孩子们挤在另一处,竟然没有一个人前去帮忙。
大家都在低头接耳,“天啊,这人怎么到厂里来了?那人是她的男朋友吧?”
“看上去应该是的,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悦都成这样了,太可怜了。”
“好像是那人想找悦要钱,悦不给,那人恼羞成怒了……”
“你在干什么?住手!”李妙真扔下这句话后,先是回到办公室里,拿了一根戒尺从衣服下摆插了进去,藏在背后,这才从二楼跑了下来,一路到了这两人面前,“你是谁,到我们厂里干什么?”
那男人正骂得起劲呢,一边骂一边打,见李妙真这么一个美女跑了过来,还是有所收敛,“哟,美女啊,长得还挺漂亮的啊,你们这个什么厂,美女倒是挺多的,你叫什么名字,介绍一下?”
听着对那刻意调笑的言语,李妙真压抑着心中的不快,“不好意思,上班期间,外人不能进来,请你出去。”
陈悦拉了一下那男人,带着哭腔祈求道,“阿光,你先出去吧,我再想办法行不行?你先出去吧。”
是她?
这不是之前下班回家路上,被抢了包然后受伤的那个陈悦吗?
刚刚她一直低着头,而且,这个叫阿光的男人一直不停地打她的头,把她来扎着巴尾的头发都打散了,披头散发的,是以李妙真没有看出来是她。
阿光挥手毫不客气地把陈悦的手给打开了,不客气地骂道,“我干什么要你来管?我现在就要,你去借啊!”
陈悦哭着,“阿光,你求你了,你先出去吧,我一定会想办法的,可以吗?我求求你了,你先出去吧……”
“什么时候给我?”阿光眼睛不善地盯着她,颇为不耐烦地。
“什么时候,什么时候,”陈悦喃喃地,“过两天行不行?”
“我呸,我现在就要见到钱,谁叫你老在逼逼什么,厂子工资高啊,那就高给我看啊!我不管你用什么法,现在就去把钱拿给我,快!”
陈悦哭着摇头,阿光一看她哭就烦,一抬手又打了她的头一下,陈悦一下子没有站稳,整个人向旁边摔去,坐倒在了地上。
“哼!就晓得哭,哭个屁啊,烦死了。”
李妙真看着眼前这一幕,眼里闪过一丝冷凝,慢慢地,“你是她什么人?是她哥哥,还是她丈夫?”
阿光回头咧嘴一笑,“我啊,都不是,我是她的男朋友,”他过去踢了陈悦一脚,那一脚没用多大的力,而且大冬天的,都穿得比较厚的衣服,踢伤是不可能的,可这种行为确实是太过分。
陈悦被踢了一脚,整个人条件反射地向一边缩去。
李妙真声音冷了下来,“你能不要动手动脚的吗?”
阿光笑了笑,“没事,我们两口子打架,打习惯了,她啊,不打不老实。”
“可你们还没结婚呢!”
“这不快了吗,过完年就结婚了,”阿光过去把陈悦拖起来,动作简单粗暴,“我就找她要点钱,就这么磨磨唧唧的,还厂子里有钱人多,却连几块钱都拿不出来,真是没用。”
着,阿光又拍了陈悦的头一下。
李妙真,“她连几块钱都没有,是没用,不过……”停顿一下,她抬眼看着他,眼里投过来的寒意,让阿光有些愣住,“你不是也没有吗,岂不是更加没用,我过,叫你不要动手动脚了。”
“我想打就打,又关你屁事?”阿光可不是被人唬住的主,相反,他还非常有叛逆心理,别人不要他做什么,他就要什么。他刚一把手抬起来,突然头上被狠狠地敲击了一下,还没有反应过来呢,跨间就被狠狠地踢了一脚,疼得连忙两只手捂住,眼冒金星,慢慢地跪了下去。
“哦哦,天啊天啊,李经理这是踢到他那里了吗?”
“是啊是啊,李经理实在是太帅了!我早就看不惯他了,竟然打女人,这种人就应该早点去死。”
“你看那些个没用的男人,就晓得站在边上看热闹,没一个人过来帮忙,关键时候还是李经理厉害!”
……
李妙真手拿着戒尺,朝阿光的胳膊和大腿狠狠地打了几下,骂道,“叫你不要动手动脚了,你还动?”她看着边上已经看愣了的一伙人,大声道,“还愣着干什么?赶紧报警去,我们厂里来了混混想闹事,想抢钱,还在我们这里打人,简直是无法无天了!”
“好的好的,”有两个人赶紧跑出去了,反正近着,几分钟就跑到了。那几个看戏的男员工刚也是很生气,想着这么个男人怎么还打女人呢,没想到李妙真就先出手教训她了,弄得他们这几个很没有面子,为她的勇敢反击感到又惭愧又激动。
李妙真抬脚又给了他几脚,“我正心烦着呢,你就送上门来了,还在我的地盘,打我的员工,你当我是软脚虾吗?”
“李经理,别打了!”陈悦在一边哭叫,“别打了,我怕……”
边上一个女员工大声,“陈悦,这种男人嫁不得,你们还没结婚呢,就对你又打又骂的,这万一要是结婚了,还不得把你往死里打呀!”
“都给我滚蛋!老子的事,关你们屁事!臭表字,老子记住你了,竟然敢打我!”好一会,阿光忍着疼站了起来,他刚走一步,边上几个男员工马上冲了过来,挡在他的前面,恶狠狠地瞪着他,吓得他脚立刻缩了回去,但嘴里却还是放着狠话,“你他妈的,你给我心点,以后最好别让我看见你,要不然……”
“要不然如何?”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跑了过来,直接一掌拍在了阿光的头上,直拍得他眼冒金星,“你个臭子,竟然趁我上洗手间的时候偷跑了进来,看来你是看我看了许久啊,一直注意着我呢吧?啊?一整个上午我都没有挪动一下,就去了几分钟洗手间,这人就窜进来了,李经理,这真的不是我故意放进来的。”
这人是服装厂大门口的安保,他的词,李妙真是相信的,“我知道了,人有三急,这事怪不得你。”
“呵呵,李经理得是,”安保连连点头,“我下次一定会注意的。”
刚才围观的人,还一副看热闹的态势,这一会,都围了上来,只要阿光有什么动静的,男员工们就上前吓唬住他,有两个甚至还想把阿光控制住,不过被他激烈挣脱开来了,虚心地大叫道,“你们都干什么?围着我干什么,想这么多人打我一个人是不是?”
李妙真看着他,平静地,“你看清楚了,现在是站在谁的地盘,如果你再打我的人,这么多人打你一个也不是不行。”
“你的人?什么你的人?你算哪颗葱?”阿光喷道。
“这是我们厂的李经理,这里除了厂长就她最大了,连她是谁都不知道,还跑来闹事,真是好笑。”有人在边上。
阿光呸了一声,“我用得着知道一个臭娘们是谁,还经理呢,这么年轻,”他眼神不怀好意地在李妙真从上扫到下,“指不定她这个什么经理头衔,是怎么陪男人睡觉得来的呢?我告诉你,陈悦她是我女朋友,我是她男朋友,我们两个之间的事你们最好少管。”
李妙真转过头一把把畏缩在一边的陈悦拉过来,“陈悦,你来认认人,他他是你男朋友,这事是真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