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当李玉红爬上床的时候,一有点动静,肖成马上就惊醒了。他回头一看居然不是李妙玲,下意识地一脚踢了过来,直接把李玉红中踹到床下去了。
得,昏过去了。
肖成猛地从床上翻身而起,看着地上以一个狗趴屎姿势躺在那儿的女人,刚刚醒来的脑子没有想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但是很快便明白了。
不过这女孩他似乎见过,但是不知道叫什么名字,这下把人给踢了,不会是把人踢坏了吧?
肖成吓得六神无主,赶紧跑了出来,走时连门也忘记关了,他飞奔着到妙好超市那跑去。
一到店子里,肖芳和李妙玲正着话,李国荣还在睡着,肖成慌里慌张地冲进来,吓了她们一大跳,李妙玲喘了几口气,紧张地看着他,“成,你咋的了,怎么满头的汗,出什么事情了?”
肖芳奇怪地看过来,“成,是不是家里了出什么事了?”
肖成当着肖芳的面有点不出口,他把李妙玲从凳子上拉起来到一边,嘀咕了几句,李妙玲脸色立马变了,重重地在肖成的肩膀上打了几下,“这还不得都怪你,要不是你主动招惹,她会眼巴巴地过来做出这种丑事来?”
李妙玲脸色难看地对肖芳,“妈,我得回去看一下。”
肖芳马上站了起来,焦急地,“到底什么事,我陪你一起去。”着,肖芳大声喊李国荣的名字,“你快点起来,看店子,起来了,我们回去看看。”
等她们三人往回赶的时候,李妙玲已经把事情简单几句了下,但是那个女人到底是谁,肖成并没,或许赶回家里,那女人要是还在的话,也能认得出来。
可回到家里,那个女人已经不见了。
“人呢,你的那个女的呢,”李妙玲又打了肖成一下,“不会是你在做梦吧?”
“不会啊,我明明踢了她的胸口一脚,把她踢下床了,她当时就趴在这儿呢!”肖成仔细回忆着,“不过我看这人很面熟,像是那家的人。”
肖芳疑惑道,“那家的人,李玉红?”
李妙玲生气地,“那家就只有一个李玉红了,你不会连她都不认得吧?”
肖成连忙解释道,“我哪记得那家有谁,我都已经结婚了,还用着知道别的女人叫什么名字吗?平常到他家拜年的时候,也没怎么注意,谁会看别的女人啊,我又不是闲得慌!”
肖芳皱着眉头,“玉红这孩子,看上去也不像这种人啊,怎么会做这么大胆的事情来。”
李妙玲很是生气,抱怨起肖成来,“这一切都怪你,肯定是你在我看不见的时候,对她暗送秋波了吧?要不然她怎么会直接……直接……”
后面的话太羞耻,她还真不出口,她恨恨地瞪着肖成,气得胸口不停地起伏,“你现在是看我怀着孕,憋不住了是吧?你存心是想在外面找人了是吧?我现在还怀着呢,你就搞这些,肖成,你真做得出来!”
最后两句话,李妙玲是忍着哭喊出来的,可见她是有多生气了,但她还得照顾自己的身子,生气起来又有点一缺痒,以致于呼吸都比平时快了一倍。
肖成一见李妙玲气成这样了,连忙过去扶她,“妙玲啊,你真是冤枉我了,我哪敢啊,这段日子以来,我哪样不是对你惟命是从的,我就算有这色心,也没有这色胆啊。今儿这事,真的不是我招惹来的,我严格意义上来,我都不认识她,我到哪里去招惹她啊。你先别生气,身体要紧,别生气,别生气。”
“是啊,妙玲,你看你气什么,气坏了自己身子,你这还怀着孕呢,”肖芳也过来劝,“你也不能什么事都怪到成身上,这还不知道是不是玉红呢,先弄清楚再。”
李妙玲委屈得眼泪直往下掉,“就算不是玉红,也是别的女的,我每个星期带你回来,结果你却偷偷摸摸地和别的女的勾搭上了,呜呜,我为什么要怀孕啊,怀着干什么啊,呜呜……”
肖芳骂道,“瞎什么呢,净些瞎话,”她对肖成,“成,怀了孕的人脾气有点怪,喜欢胡思乱想,妙玲可能是有点辛苦,了点气话,你别放在心上,啊?”
肖成点头,“我知道的,妈,我不会放心上的,不过,今天这事……”
“算了,先不要声张吧,终究是不怎么好听的事情。”
肖芳又安慰了李妙玲几句,便将空间给了她们两个人,肖成抱着她,了好多好话,李妙玲的心才渐渐平复下来。
于是这边打算把事情压下去,不管是不是李玉红,或是别的女人。李玉红也打死了不会出来,可是别忘了,她有一个专门搞事的妈,林氏。
李玉红一路跑回了家,慌里慌张的,由于李妙真的家是老屋子,地上又没有粉刷水泥,就是土,地上不见得有多干净,你就算天天扫地,用手在地上一划就是黑印,所以李玉红的身上和脸上都有黑灰色的印子。
恰巧,她从李妙真家里冲出来时,被在她家屋门前两三百米远的菜园子里干活的林氏看见了。她还以为自家二女儿是不是趁着别人睡午觉的时候,偷了人家什么西了,等她抗着锄头回去的时候,看到女儿的半边脸稍微有些红,于是就随意地问她的脸怎么了。
她不问还好,一问李玉红就露馅,李玉红心虚不已,躲躲闪闪的,半天没憋出来一个字,林氏见她这样更加起疑了,又问,“你是不是去那家了?你过去干啥了?”
李玉红一听这话,支支唔唔:“我,我我是……没去……”
“没去?你老实,”林氏紧盯着她,严厉道,“你到底去了没有?”
“我没去。”
“屁话,我都看见了你了。”
李玉红震惊地抬头看着林氏,“妈,你看到什么了?”
“我亲眼看到你从那这里跑出来,你,你到底去她家干什么了,难道你真是去偷西的?西呢?”
“我没偷西,没偷任何西,妈,你可别乱。”李玉红无力地辩解着,但在林氏看来,这一切都是做贼心虚,今天她还非要问清楚不可。
“我刚明明看到你去那家了,你到底是干嘛去了?”
“我没去!你别问了!”李玉红突然大声吼道,“老问什么,烦不烦?”
这事绝不能让她妈知道,这么丢脸的事,只要她不,肯定不会有人知道,就当这事从来没有发生过。
来以为自己女儿到李妙真家去一下,只是很很的事情,但是现在看李玉红这个反应,很明显它就不是事啊,她一定是在那家里发生了什么。
林氏吼了李玉红几句,一定要她清楚,但不管她怎么骂,李玉红就是不肯。林氏气极,甚至上前打了她几下,她都坚持没事发生。最后林氏骂骂咧咧的,见实在问不出什么,便将气转移到了这边来。
李玉红躲在屋里哭,林氏则跑过来了,还未进门就大声骂道,“肖芳,你出来,你对我女儿做了什么?你出来,我知道你在家里,出来!”
肖芳连忙从厨房里跑出来,一看是林氏是来者不善,皱着眉头道,“林氏,你过来是想干嘛,你女儿怎么了?”
“我女儿怎么了,你还好意思问,刚我女儿过来了,哭着跑回去的,你到给我清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肖芳苦笑,“你女儿过来了,我怎么不知道。我刚刚才回来,没看见她人呢。要不你还是回去吧,去搞搞清楚吧,别什么事就大吵大闹的,到时候搞得街坊邻居都知道了就不好了。”她这话指向性很明显了,希望林氏听了会明白,但是很明显失败了,林氏对她的好意,不仅不懂,还嫌她多管闲事。
只听见她在那里骂,“什么大吵大闹,我你对我女儿做什么了,要不然她半边脸会红一块,肖芳你今天不给我清楚,我就呆在这里不走了。”
“我真的没对你女儿做什么,她来没来我根不知道哇,与其你在这里问我,还不如去问你家女儿,不是更好吗?”肖芳苦口婆心地劝着,虽然她大概可能知道怎么回事,但这事真不好,传出去对李玉红名声也不好。
可不管她怎么怎么劝,这个林氏就是听不进去,一直在那里大声嚷嚷,硬看见她家玉红到这边来了,回去之后哭得不行,肯定在这家受了什么委屈,声音又大,附近的邻居都听见她骂声了。
林氏硬嚷着要给自家女儿讨个公道,肖芳见话不投机半句多,便没有理她了,到厨房里煮饭去了,任林氏在那里骂街骂了好久。有些邻居还觉得奇怪,怎么光听见一个人的骂声,那另一个人的呢?骂街总得至少两个人对骂吧,一个人骂有什么意思,尤其林氏在她们这一片骂人是出了名的,于是都过来看到底怎么回事了。
林氏的话是骂难听了,李妙玲听得心里很不是滋味,便出来和肖芳了一声,打算到店子里去。肖成也跟了过来,没想到他一出来,林氏一看到他,立马上前去把人给拦住了,破口大骂,“好呀,我刚才你为什么一直躲在房里不出来,肖芳我你为什么不敢给我解释清楚,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呀,你们不是心里有鬼,为什么不肯出来?肖成,一定是你,一定是你欺负了我女儿,是不是?”
肖成突然被泼妇扯住骂了个狗血淋头,他懵着呢,想要走,可林氏抓得铁紧的,怎么都挣脱不开,他连忙,“不是,不是,你别胡八道,你别乱讲啊!”
李妙玲见自家男人被揪住,她正想过去,肖成马上大叫道,“妙玲,你别过来,你去爸那里去!”
肖芳也在喊叫她赶紧走,去她爸那,可别留在这里被人冲撞了可就不好了。
后来不知道怎么发展的,反正等李妙玲回去吃晚饭的时候,人已经都走光了,林氏和李玉红也回去了,不过林氏的骂声在这边还是听得到。
晚饭后,她偷偷地去问肖芳,后来到底怎么了,肖芳语重心长地,“林氏骂着骂着,李玉红跑过来了,哭着叫林氏不要再在这里闹事了,林氏开始还不肯,一直在骂,你家成气极,不心漏了嘴,加上李玉红在那里哭,大概都猜到了,林氏于是骂你家成,勾引李玉红,但大家心里都跟明镜儿似的,成的风评一向比较正,李玉红来勾引人还差不多。”
“林氏就这么算了?”李妙玲问道,按林氏这个搅事的尿性,估计还会把屎盆子扣人头上的吧?
肖芳,“怎么可能?你没听见这会,她还在那里骂人啊?”
“唉,这搞的,妈,那我们明天早点回去吧,骂人的话,听多了我怕对孩子不好。”
“行,糟心的事情还是少搅和一点,明天吃了早饭就回去。”
李国荣是躺在床上睡觉的时候,肖芳和他起,才知道的这件事,他语重心长地,“玉红那孩子林氏的自私自利倒了不少,这下倒把主意打到成身上来了,真不知道该什么好,现在的女孩子真是一点矜持都没有了。”
一连三四天,林氏的骂声就没有断过,都是骂肖芳,骂李妙玲,骂肖成的,这下连那些较远的邻居不晓得的人都晓得了。
李玉红把自己关在家里就没出来过,她恼羞成怒地叫林氏不要再骂了,但是林氏不听,她还自以为是替玉红讨了公道,但她没有想过自己这样做,其实是把李玉红的名声都败坏了。然而李国民去劝都不管用,晚上和林氏得好好的,不要再骂街了,林氏答应得好好的,但等他上班之后,就又出来作妖了。
直气得李国民肝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