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妙真,“这不是还加上了吃饭时间嘛,吃个饭总可以休息一下的嘛,再了,也就是中午和晚上吃饭的时候忙一点,其余时间还是会空闲一些的。”
“是这么,但看到她这么辛苦,总觉得不忍心,总想让她找份轻松点的工作。”
“要不然你去?不过我倒是觉得还好,这算什么辛苦啊,农活还不是一样的做啊?”
“也是,算了,随她去吧,”杨振吃着饭菜,“这家的菜味道挺好的,难怪这么多人来吃饭了。”
“嗯,就是有点辣,口里没什么味道,想要吃点辣的,没想到太辣了,受不了,”李妙真赶紧喝了口汤。
一直到两人吃完饭了,杨乐还是没时间过来,杨振付了钱,专门过去找她并告诉她,他们要走了,要她经常打电话回来报平安之类的,杨乐正在收拾上一桌客人吃完后的残羹剩饭,一边收拾一边点头好。
之后几天,两人又去了其它的大校里看看,去了动物园,博物馆,还去了寺庙烧香,又去了步行街买西,一晃三天过去了,两人这才决定打道回府。
杨振开着车,李妙真坐在后座吃着红姜,“你开车要是累了的话,随便找个地停下来睡一觉吧。”
车子开动了,刚开始李妙真还和杨振了许多的话,过了一会,沉默了下来,杨振回头一看时,发现她已经睡着了,杨振不由得摇头笑了笑,找了个地,把车子停在了路边,拿了一件衣服盖在了李妙真的肚子上。杨振把车门打开,自己坐在车上也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李妙真醒来了,她是热醒的,怀孕的人身体温就高,也特别怕热,杨振还拿衣服盖在身上就更热了。一抹额头,是汗,背上也都汗湿了。杨振正坐在那里打鼾呢。
李妙真也没有叫醒他,下车来活动了一下,突听得杨振在那里鬼吼鬼叫的,李妙真连忙过去询问,“你怎么了,叫什么?做恶梦了?”
“原来你在这儿,我还以为你被人绑架了!”
杨振在车头寻找,李妙真在车尾,刚好弯下腰去摘一朵花,是以杨振才没有看到她,才这般地火急火燎地大声喊起来。
“我在那里摘花啊,你看,”李妙真喜滋滋地扬了扬手中的月季花,“没想到这路边竟然有月季花,还没有采,你不会以为我已经走掉了吧?都想到哪里去了,还是港片看多了?”
杨振不好意思地,“就是刚刚才醒,脑子里不怎么清醒,往后面一看,发现你人不见了,就有些着急了。”
李妙真啼笑皆非,“你的脑洞也太大了。”
“还不是因为你,我才这么紧张,你看我紧张别人吗?”
“是是是,你得都对,以后我去哪里都和你行了吧。”
车子又开动了,两个时之后,总算是到了家,此时已经是下午五点多。李妙真把后备车厢打开,从里面拿出来了几个袋子,“今天晚上就到我家去吃饭吧,这个点我妈应该还没有煮饭。”
“好,”杨振把剩下的袋子提回了家中,“奶奶,我们回来了。”
刘奶奶正坐在大门口,拿着一把蒲扇有一下没一下地扇着,听到这声音才知道是杨振回来了,光用看的怕是看不太清楚,她颤巍巍地站了起来,扶着大门,一双浊眼看着进来的人,“阿振回来了,快进来,外面太热了,妙真呢,还好不,坐了这么久的车子还吃得消不?”
“我很好啊,奶奶,”李妙真把袋子放在了堂屋里的一边地上,过了扶着刘奶奶坐下来,“等会我们去我娘家吃饭,再给你带饭过来。”
“好好,你有身子了,还是要心些,”刘奶奶一再叮嘱,“阿振,阿振。”
“我在这呢,”杨振从厨房里出来,端了两杯水,一杯自己喝,另外一杯自然是给李妙真的,“怎么了,奶奶。”
“明天带我去你爷爷的坟上看看吧,我前两天晚上梦到他了,大概是嫌我没去看他,没有给他烧纸,所以给我托梦呢!”
杨振和李妙真互相看了一眼,清明节的时候,是杨振去上的坟,也烧了纸钱,大概是想要刘奶奶亲自去一趟吧。都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刘奶奶这次可能是想爷爷了。如此想着,杨振,“好的,我明天先去镇上把纸钱和蜡烛先买了,到时再带你去。”
回娘家的路上,李妙真手挽着杨振慢慢地走着,而杨振的手中提着好几袋子的西,“我觉得今天奶奶有点不对劲,我听我妈过,如果一个上了年纪的老人,梦见死去的老伴,恐怕不是什么好事。”
杨振叹了口气,眼神有些落寞,“我知道你的意思。”
“你别介意啊,我没有那个意思,就是随口罢了,”李妙真停顿了一会,突然又想起一事来,“我还记得我比较的时候,不记得是听谁的了,大概就是在半夜的时候,有人在回家的路上,看到有一个身形熟悉的邻居从屋子里走了出来,你猜是怎么走出来的?”
“不知道,难道不是从门口走出来的?不过,三更半夜的,出来干什么?”
李妙真,“是从墙里走出来的,身离得有点远,而且晚上嘛,也看不太清楚,所以当时那人也没有多想,可是第二天,那人却死了。然后这人就仔细地回想起来,大约是想到人应该是从墙里走出来的,所以他也吓了个半死了,在床上躺了好几天才缓过神来。”
“真的假的?半夜从墙里走出来,就会死人?”
“不知道,谁能知道啊?”李妙真耸耸肩,“可能是那人胡八道也不一定,也可能是那人真的看错了也不好,大晚上视线受阻,哪能看得那般清楚。”
两家就很近,走路两三分钟就到了,李国荣正挑着扁担在屋后面清理建筑垃圾,李妙真把西放到了她们的屋子里,便到后院,“爸,我回来了。”
杨振也礼貌地喊人,“爸,”见他们在干活,连忙过去帮忙。
李国荣,“不用,不用,不用你帮忙,别把你身上的衣服弄脏了。”
“没关系,我来就好,”杨振把李国荣手中的扁担接了过去,肖芳没法,只得给他了。
“你见着妙花没有啊,去她上班的地看了吗?是正经地不?”李国荣一边问李妙真,一边又拿起一旁的锄头干活。
李妙真回答,“去了,是正经地,包食宿,不过就是要帮忙煮饭。”
“她会煮什么饭,别把房子给烧了就成,”来自于老父亲的吐槽。
“也不是天天煮,轮流来的,就是帮一下忙,炒菜好像是有大师傅。”
李国荣,“你妈还在店里守着呢,等下我要去换她回来煮饭,晚上在这吃饭吧?”
“是啊,特意过来吃饭的,”李妙真调皮地扮了一个鬼脸。
“那我去喊她回来,今天早点关门。”
李妙真,“好的,那我先把饭煮了。”
李国荣到村口喊肖芳去了,杨振在后屋清理垃圾,李妙真在厨房里煮饭,她先是把煤炭炉子下面的塞子拿开,等火慢慢地燃起来,洗好米倒进了高压锅里,把高压锅放到了炉子上。又再准备一些菜蔬,把摘下来的菜蔬一一清洗好。
“你放那里就行了,我来我来,”正洗着菜,肖芳就回来了,她一进厨房就要李妙真到边上去,生怕她累着了。
“这有什么累着的,事情,难道我上班的时候,还不能做事了?”李妙真注意到只有肖芳一个人,便问道,“爸呢?”
“你爸等半个时再回来,也许这半个时还有生意呢!等我们煮好饭菜,他就回来了。”
“妈,我给你和爸每人买了一套衣服,放在你屋里了。”
“买什么衣服啊,你厂里不是做衣服的吗?到厂里买不是更便宜一些吗?还跑到省城去买衣服,多贵啊!”
李妙真笑着,“老穿厂里的衣服太单调了,我一看这衣服适合你们,特别好看,就买了。等下去试试。”
“浪费钱,”肖芳嘴里着浪费,心里却高兴极了。
李妙真便就坐到一边,一边看着肖芳切菜,洗菜,一边聊着天。
到六点钟,太阳终于下山了,李国荣回来了,这边饭菜也弄好了,李妙真到屋后去叫杨振,“别弄了,去洗把手,过来吃饭了。”
“好,”杨振把扁担挑起来放到屋后的空地处,到一旁的一个桶子里的洗菜水中洗了手,进屋来,“妈,老远就闻到香味了。”
“我还没看见你在后面帮忙呢,妙真,你怎么叫他做这种事呢,累着了吧,快去坐着吃饭吧,”肖芳一脸客气道。
“不辛苦不辛苦。”
吃了饭,给刘奶奶带了饭,两人往家走去,刘奶奶早就把堂屋里的灯打开了,李妙真连忙把饭菜给到刘奶奶。
过了两天,李妙真便听到一些碎言碎语,是杜百富的村长头衔被罢免了,村子里的人都在议论纷纷,都杜百富这个村长是被他自己儿子给害了,原以为杜俊伟是个好的,可没想到他竟然烂赌,这家里的西,不管是值钱的还是不值钱的都被搬空了,有的房间甚至连睡觉的床都没有了。
来杜百富也是一个不大不的官儿,在村子里话也是比较有威望的,可杜俊伟这次惹到的人是外村的人,既然都不是同一个村的人,那他们还怕个什么,自然是为了钱什么都做得出来了,赌桌上欠下的债,杜俊伟也打了欠条,破天去,这个钱也是要还的。
结果杜俊伟烂赌这事,被一直看不惯杜百富的人,可能是杜百富平时得罪的人,给写了告密信到政府,一番调查下来,连累得杜百富连村长这个不大不的官儿也丢了。
这下他们家可算是彻底跌落谷底了。
平时他们家也有很多人去拜访,现在冷冷清清,村里的人见了也都绕道走。
一时之间,村民们饭余之后的谈资就变成了杜俊伟一家。
“诶,你,杜俊伟之前的未婚妻,李妙真,是不是早就知道他烂赌,所以才和他分开的?”
“什么呀,当年是杜俊伟提出来要退婚的,好不啦?这事闹得沸沸扬扬的,还死了人,你不晓得吗,哦,对,之前你一直都在外地打工,你是不晓得,这事我得和你好好……”
“我看呀,这个李妙真真是运气太好了,一脚把杜俊伟给踢了,虽嫁的杨振年纪大了点,可你看看现在人家,生意那是做得红红火火,还在县城开了一家自行车代理商,房子也建起来了,里面的装修也还算不错,她自己,听人在服装厂是二把手,权力可大了。之前看轻她的那些个男的,想要去捡破鞋的,现在怕是后悔也来不及了吧?如今呀,杜家算是没落了,这一对比下来,难免不让人觉得唏嘘。”
“唏嘘个屁啊唏嘘,他要是不烂赌,他自己不也是个政府办公室人员吗,有了他爸的人脉,到时候,也能混个村长当当,现在倒好,他爸被他连累得村长都丢了,老婆也气得回家去了,是再也爬不起来了哟!”
“所以啊,这赌真的是会害死人啊!听,他好像还被人打断了一条腿,是不是真的?”
“谁知道啊!赌鬼都是不要命的!”
……
刘奶奶拄着拐杖,慢慢地大路上走回来,然后在屋檐下面坐着,她就在自家屋边上和几个老太婆闲聊,由于人老了,耳朵也听不大清楚了,她们话的声音都有点大。刚刚下班回来的李妙真即使在屋内,也听了这么一耳朵。
不过她听了一会,便没有再听了。
早几年前,杜俊伟就好赌了,不过他这个人隐藏得好,别人都没有发现,她当时也不会出来,就算是出来,也不会有人相信的,更何况,他爸还是村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