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生放心不下张岱,昨晚是和他住的一间屋子。
“醒了,不过他总是胆战心惊的,一直问我什么时候能离开,我也不知道他对你还有没有用,所以就想来问问你。“
……就是开门的声音凄惨了点。
北芷秋都计划好了,哪能让张岱离开。
她来到张岱的厢房,张岱正在往鞋里藏匕首,见北芷秋进来,惊得连忙将匕首往身后一藏,待看去北芷秋的脸后,更是脸色一变。
“张岱,可还认识宫?”北芷秋绕过他身边,玉手笼袖,拾起那把匕首。
在经历了这一段时间的逃亡后,张岱是生怕自己一个不心就丢了性命,见北芷秋语气冷淡,普通一下连忙跪下,“长公主,人该死,人该死冒犯了您,请您饶人一命啊。“
张岱是真的怕了,一次次在经历生死,他早就没有任何胆量了。
“哦?”北芷秋深深挑了下眉,匕首脱鞒,她手里把玩着那把光亮锋利的匕首,“宫怎么记着,没告诉过你身份呢,难不成,是我师父告诉你的?”
“不不不,是我自己猜的,长公主,是人一时鬼迷心窍伤了您,人多谢您上次饶了人。”
“既然这样,就配合宫演一场戏吧。”
……
“怎么知道是我自己查出来燕眠锦是幕后真凶的?”慕沉楠从后环住她腰肢,下巴贴在她肩上。
北芷秋一笑,“推出来的。”
慕沉楠早就知道幕后之人是燕眠锦,若是张岱招认的,那他没理由在北芷秋审问的时候死咬着不。
“这么你早就知道我在背后帮你了?”慕沉楠将她转过来,紧盯着她。
“嗯。这事不难猜。”
“那你
妈的。
他最近真是要被她气死了。
偏她长得像个瓷娃娃,一双眼盛着清澈的泉水,他稍稍用些力他都怕把她弄伤了。
慕沉楠一肚子气无处可撒,在回程路上死死地抱着她。
……
“阿芷回来了?”刚回来不久,花娘的声音便从外传了进来。、
北芷秋刚要起身,却被慕沉楠一把按住,“乱动什么,她又不是没长脚。”
花娘很是高兴,手捻着丝绢,走路端庄优雅,一进屋,见到慕沉楠时,脸上露出些不自然,“沉楠也回来了,我还以为你没回来呢。”
“是吗?那你身边的丫鬟些可以换了。”慕沉楠眯着眼,狭长的眸子带着讥笑。
这样的事北芷秋已经看惯了,花娘对慕沉楠可谓是照顾得无微不至,慕沉楠却对她没什么好脸色。
花娘面上笑着,有些僵硬,偏头望了望北芷秋。
“姑姑,您今天有没有……“
“她是我娘的义妹。”慕沉楠突然开口。
这是他第一次开口关于花娘的事,北芷秋有些愕然,“那你对她……”
慕沉楠这人邪气是没错,可他不是个无聊的人,他对花娘的态度,很多时候都是毫不给面子。
“她对不起我娘。”慕沉楠依旧是慵懒的口吻,“她出卖了她。”
除了太后不近人情外,北芷秋身边的人都好相与,自然也谈不上出卖一。
“你娘……娘,她是个什么样的人啊?”
不知怎的,北芷秋觉得慕沉楠的娘是个有故事的人。
或许,慕沉楠身上与他个性不符的优雅,就来自于他娘。
她转了道口,从您娘变为了娘,这话将慕沉楠哄得心花怒放,他兴奋地弹起来,“想知道?”
不想知道是不可能的,那个女人身上仿佛藏了很多的谜,任何一个正常人都免不了想要探索。
“这次可不能再失约了。”语气有些疲惫。
“失约?”北芷秋转头看他,“我什么时候失约了?”
慕沉楠刚要嘲笑她几句,却下意识地看了看她脖颈上的伤,那里皮肤已经恢复了以往的白皙娇嫩,镶块无暇温润的玉脂。
她很美,一身的皮肤从未受过伤害,却被他一次次地下重手,他突然呼吸一滞,她是金贵,是娇柔,他心里是愧疚。
在她面前,他甚至是自卑的。
北芷秋看着他,等着他的回答,慕沉楠忽然一笑,“没有,是我逗你呢。”
“……”北芷秋懒得理他。
她是正常的反应,可在慕沉楠看来却不是这么回事,他心里没由来的一阵慌,思量几下,他问道:“你打算怎么对付燕眠锦?”
“之前和摇摇闹别扭,她也提醒过我,要心燕眠锦,我也有了打算,准备在似儿和亲以后再算账,可现在我却忽然迷茫了。”
“怎么了?”慕沉楠煞有介事地看着她,“你不用管,我来做,落落,我过的,你要做什么我都帮你做。”
“别。”北芷秋想也不想地一口拒绝,见慕沉楠脸色微恙,舌头舔了舔唇,“我想自己动手。”
她可以依靠任何人,但绝不能依附任何人。
皇权如此,他亦如此。
想了想,她又觉得不充分,补充道:“这样比较过瘾。”
慕沉楠定定地看了她两眼,点了点头,将她牢牢搂住,“睡觉吧。”
北芷秋身体不舒服,慕沉楠今夜没缠着她,睡意渐浓,迷迷糊糊间,慕沉楠薄唇轻轻覆在她脸颊啄了下,“落落,对不起。”
……
世子府。
“不好了,郡主,长公主来了,奴婢在前院是看见她往这边走,已经要到了。”丫鬟急匆匆地进来。
“什么!”燕眠锦正喝着安胎药,药碗砰一下搁到茶案上。
丫鬟是燕眠锦在宫里带出来的,知道燕眠锦与北芷秋向来不对付,一脸着急,“怎么办,郡主,世子他还在养伤,根不能起床,要不咱们派人悄悄去禀告太后娘娘吧。”
燕眠锦死死捏紧拳头,舒湛当时救了北芷秋,北芷秋发现端倪,一定会彻查此事。
难道她已经知道了?
她是长公主,即使杀了她,北帝也一定会保下她的,况且她手上还有免死金牌……
燕眠锦脸色煞白煞白的,“快,你快回宫去,告诉皇祖母,长公主来我府上兴师问罪,求她前来护我,一定要她亲自来。”
“燕郡主这是怎么了?如何惶恐不安。”一道清冷的声音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