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厉的目光落到身上,富生连忙往北芷秋身后躲着,“你……你子别这样看我,这是我徒弟,我能这样对她吗?”
富生心里对他这个徒弟丈夫要多不满就有多不满,慕沉楠不高兴的时候总是很凶,要是眼神能杀死人,他早就死了千百次了
北芷秋瞧了眼慕沉楠,推了推他,“行了,你别这样。”
慕沉楠回眸瞪了她一眼,连带着也不满意她了,一把将她抱起,话也没就走。
富生见状,立马跟了上去。
慕沉楠却突然回头,富生愣住脚步,气势一弱,但还是嘴硬道:“我去给我徒弟治伤。”
要不他跟着他们干嘛,他又不是变态。
“老子自己会治。”
“……”
会就会嘛,那么凶干嘛,他就不信比他还厉害。
慕沉楠一路上黑沉着个脸,进屋将她搁到美人塌上,又去将药箱拿了出来。
药箱还是上次慕沉楠受伤的时候拿来的,北芷秋想以后可能还用得上,于是便没有扔,没想到今天自己用上了。
慕沉楠在她旁边坐下,打量了下她的伤,毫不犹豫地将她的衣衫褪去,好在衣衫上的血迹还未干,她没什么疼痛就过去了。
接着,他拿出药水和白帕,将药水倒在白帕上,轻轻擦拭着伤口周围。
伤口很深,周围微微肿起,慕沉楠从到大给自己处理过很多上,也给他人治疗过,但他此刻手上心翼翼的,一边擦拭一边轻轻吹着。
慕沉楠有一张无可挑剔的脸,五官硬朗挺拔,很难想象他给她处理伤口的时候竟然不疼。
他轻轻吹着,北芷秋有些不自觉地想躲开,这动作惹得他有些不快,低吼了一声,“别动!”
“……”
这莫名其妙的火气。
北芷秋想了想,深深看着他,突然开口,“你以后,别那么对他。”
“谁。”
慕沉楠头都没抬。
她这个时候还顾得上别人。
北芷秋顿了顿,“他是我师父,教了我很多,胆子很。慕沉楠,你这样真的让我很难做。”
她会认真的做好一个妻子的分,照顾他的亲人,在外保他的脸面,她不希望看到她身边的人一个个都怕他。
“我又没把他怎么了。”慕沉楠不满地反驳。
他哪句话错了?
他着,手上倒是没停下来,伤口边缘擦拭干净,便拿出药粉,将瓶塞拧开。
北芷秋还欲什么,下一秒却感觉到嘴唇被堵住,软软的惹得她身体一颤。
他总是这样,动不动地发情。
北芷秋不悦地看着他。
慕沉楠依旧没什么好脸色,扬了扬手里的药瓶,又朝她伤口处扬眉。
微黄的细粉盖住伤口,血色被掩盖……
“……”
北芷秋有些吃瘪,面上却不想难堪,于是讥笑道:“手法不错,占了不少姑娘的便宜吧。”
话落,她又觉得后悔。
她这不是给自己找绿帽子戴吗。
慕沉楠继续拿出其他药瓶,有序地洒在伤口上,动作流利干净,闻言,倒是嗤笑一声,“放心,这是你一人专享的,别人可没这待遇。”
当他慕沉楠是什么人,他是那么随便的人吗?
伤口被包扎好,北芷秋笑了笑,看他已经处理好,起身,却被他一把摁住。
“去哪?”
“……“
这话问的,她难不成要一直呆在这美人塌上啊。
北芷秋白了他一眼,坚定地起身,那一簪子虽然未伤及筋骨,可谁让她身体弱呢,这会儿身上像负了万斤重似的,来沉重。
慕沉楠似乎瞧出了她要做什么,拿起手帕擦了擦手,几步将她抄起来,嘴上不满地道:“这么倔,你求我几句会死啊。”
“好好呆着。”慕沉楠将她放到床上,撂下几个字就走。
北芷秋忽然有种不详的预感,一把将他拉住,“你去做什么?”
“给你报仇。”慕沉楠冷冷地回了她一句。
不然他去做什么?
白白看她受欺负吗?
“不行!”北芷秋拉得更紧,“你现在不能去!我自己会处理的。”
她有些激动,声音发虚弱。
她的反应终于叫慕沉楠的性子到了头,他浑身散发着森寒的气息,转头差点大吼她一顿,可一转眸看到她时,他又忍下来了。
不行,他得跟她好好话。
慕沉楠几次欲开口,想哄她几句,可是控制,他就是气。
她去无门山庄见他的时候,身上装备得妥妥当当的,生怕他给她吃了,这倒好,去世子府就带了几个丫头,带着一身伤回来还不让他去报仇。
想气,想气。
妈的!
慕沉楠最终开口,语气十分的阴阳怪气,“怎么,怕我去伤害你那白脸?”
“慕沉楠你真是话不带脑子啊!”北芷秋简直服了他,看来富生得果然没错,这哪是那个名震天下的慕沉楠,这简直是个冒牌货。
“我已经有计划了,你现在去把人家一顿收拾,到时候计划落空怎么办?”她要的是一举成功,绝不能出现上次那样的情况。
原来是这样。
慕沉楠眉梢扬起,那点怒气不知不觉就散了。
“早嘛。“慕沉楠一话就被北芷秋不满地一瞪,灿灿地闭了嘴,可他哪是脸皮那么薄的人,转了转眸又道:“所以我更得去收拾他们了。”
“你是我妻子,你受伤了,我这个做丈夫的更是火冒三丈,教训他们一顿,这才是正常的反应。”
“……”
好像是。
“那你别下狠手啊。”她的计划里需要他们正常出现。
“知道,弄不死。”
慕沉楠是怎么做的,北芷秋不清楚。
当天晚上世子府就走了水,火势很猛不受控制,世子府一夜之间就被烧了个光。
只在第二天,皇城人都在传言世子舒湛违背诺言,竟在燕郡主怀孕时和青楼的女人乱搞,燕郡主一气之下命人将舒湛打了一顿,几乎要了他半条命。
而燕眠锦人也伤心至极,身上的伤口溃烂发臭,腹中的胎儿虽然安好,但每天都将她折磨得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