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点吃。”看着狼吞虎咽的孩童,舞清秋眼中满是慈爱,“孩子,你叫什么名字?”
忽闻舞清秋问自己,孩童抬起头回望着他,半晌之后只是失落地摇了摇头。
“那老夫帮你起个名字可好?”舞清秋宠溺的抚去孩童额角的泥灰,见他点头,起身踱步至门前,忽见山外燃起的烟火飞向天际一片绚烂色,转而道,“就叫你飞天吧,随我姓,舞飞天。”
回想起曾经的过往,一切都仿佛还停留在昨天,舞清秋怀中那瘦弱的身形,却再没有任何温度……
确定舞清秋走远,上官靖墨拂袖而去。此时的幽谷,格外静谧,静谧得令人胆寒。
一场瓢泼大雨,令晕厥的余烟微微转醒,朦胧中看到玄孤零零地躺在雨泊中,想起身却没有半分力气,上官靖墨将她击飞那一掌令她伤得并不轻,咬紧牙关向玄爬去,却在相隔咫尺的距离再度昏厥。
“救他……”余烟曾多次尝试唤醒沉睡的帝俊,却没有半分回应,她,想救玄……
幽谷外,一道蓝色身影与一只墨色山猫,一前一后向谷口疾掠而来,眼见谷口八卦阵已被夷为平地,护谷大阵完成失去了效用,心中皆惶恐不安。
蓝色身影正是南暝,而墨色山猫则由内而外透着一股枭霸之气。
“怎会如此,你不是一直跟着余烟吗?”南暝边掠向谷内边急切问道。
“少用这种语气与座话!”墨色山猫面露不悦,“日前,烟烟将座送回炙炎岭,让座安心养伤,不让座跟随。”
墨色山猫无疑是尾火虎九江,他虽恢复了些许仙元之气,却只能维持山猫形态,吸收余烟所炼化的水火珠露远比他想象的难,帝俊的炼药之法果然非同一般。
南暝没再多什么,他很了解九江不会违余烟的意。
“烟烟!”
南暝正寻思着,忽而听到九江声带颤音,电光火石般消失在暴雨之中。他很清楚前一定是出了什么事,但雨势颇大,以他的目力尚无法看清。
待他追上九江,眼前的景象不禁令他动魄惊心。九江低头轻唤着匍匐在地的余烟,后者却没有半分回应,而躺在余烟咫尺旁的玄肺腑之上贯穿的伤口更是触目惊心,更令他毛骨悚然是自玄的身上他感觉不到半分人气。
探手搭着玄的左手脉门,又再度转搭右手,南暝不愿承认,却不得不承认,玄的心脉已绝……
“谁!”
南暝正痛心疾首,忽而被九江的厉叫声警醒。但见一身着墨色斗篷的身影飘然而落,将玄自地上抱起。
南暝识出来人乃是鬼幽,便未阻拦。鬼幽不语,转而看了一眼南暝,疾掠而去。
“他带臭子去哪?”九江不明所以。
“天湖。”或许玄还有救,南暝暗想。
天湖不谷,月圆如镜。
听到破风声,昊医自洞内闪身而出,皱眉凝望着夜空,天湖不谷虽处雪顶云巅之上,却挡不住身法高绝的江湖人士。由来人所使用的身法判断出这破风声来自于鬼幽,昊医的双眉皱得更深了,鬼幽行事向来沉稳,此刻却自百里之外便能听到其疾掠之声,显然是出了紧要之事。
须臾过后,鬼幽疾掠而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