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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中正真正来校,是考试的那天。
还有几分钟就要进行英语考试,鸽羽没底,坐在考场翻着教科书,但总觉得心慌慌,毕竟这次考试关乎实习和留校,所以绝不敢大意。
有人从门口往里面望了望,正是蒋中正,他首先看到习沐子眯着一双眼睛朝着他冷笑,那笑很刺眼,蒋中正的视线滑过她,落在低头复习的鸽羽身上,淡淡的阳光扑在她脸上,那两只圆溜溜的眼睛低低垂着,煞是好看,他突然想起那些日记中的句子,其中有一句:“好喜欢蒋中正那宽大的胸怀,若是能和那样的那孩子拥抱一下,是很美妙的一件事啊。”虽然那些话,不是鸽羽写的,但是他从头到尾看完整日记的时候完完是按照鸽羽和他之间的情节展开的。那感觉有点美妙,他眯了眯眼睛,又扫到习沐子那张歪着嘴角坏笑的脸,转身走了。
考试的铃声一响,鸽羽这才吐出一口气。
考完试,落紫安问她考得如何?她摇摇头,真是不知道自己,感觉每道题都模棱两可。二人转头看习沐子收拾书包出了教室,脊背挺的格外直。
落紫安嘴巴凑在鸽羽耳朵边:“我听班主任,习沐子主动承担管理员的工作,还行,表现还不错。”
鸽羽看看那清汤挂面的打扮问道:“你最近怎么转型拉,大眼影,大口红呢,你一定恋爱了对不对?”
落紫安眨眨眼:“最近懒吗?再总化妆对皮肤也不好啊!”
“不对吧,我最近总还看见你对着手机傻笑,你肯定有事瞒着我。”着,她们二人已经走出了教室。路上遇到科任老师还不忘点头打招呼。
紫安拽着鸽羽的胳膊:“你是我最近怎么总胃疼啊?”
鸽羽站定看着她:“那赶紧上医院呀,我给罗佳明打电话看看他认不认识消化科医生。”
紫安抿抿嘴吧,拉住鸽羽的手:“别打了,算了,我胃疼也是常事了,别麻烦你朋友了。今天老程来接你吗?”
鸽羽点点头,拉住肩带道:“和我去别墅吧,留下你一个人我实在不放心、”
紫安撇撇嘴:“算了,我可不去当什么电灯泡,老娘可是很识趣的!”
走出了教楼,紫安和她再见,走了几步,鸽羽喊她:“你少喝点酒。”
落紫安没回头,伸出胳膊朝着背后摆摆手,蹦蹦哒哒地往前走了。鸽羽紧紧眉:“活蹦乱跳的像个兔子,胃疼个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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鸽羽在车上翻着程穆飞带来的各种装修图纸。
欧式,地中海,中式…每个样式又分为各种色调搭配…细致的不能够再细致了。
程穆飞哼着曲淡淡开口:“不急,慢慢来,你老公就是做装修的,一定达到你满意为止。”
“太多了,真的有点眼花。”鸽羽左手拿着一张,右手掐着三张,脑袋就像个老师挂钟,钟摆左右摆动。
红灯时候,程穆飞伸手将那一叠装修图纸拿了回来:“算了,一会回家我把户型图给你,你仔细想想,毕竟是我们自己的家,真要好好想想。”
丁丁,程穆飞的手机亮了。他随手拿起,翻开一看,整个人顿住,眉头眼角都笼罩着淡淡的云雾。但是很快被掩饰过去了。
鸽羽也哼起曲~似乎她的心情不错。
他问:“今天考试应该很顺利吧。”等红灯的时候他向来喜欢敲着fangxiangpan,然后那带有节奏的一声声细碎的鼓点敲在心头,手指修长的手突然握紧向盘,车子一晃,便向前驶去。鸽羽第一次发现自己看着他的手会走神,赶紧补充道:“你刚才什么?”
他的语气淡淡的:“我你考试应该很顺利吧。”
鸽羽倚着靠背,伸手从后座拿来一只焦黄色的抱枕,抱在怀里想睡觉:“还行吧,总感觉你给我讲的那些语法用起来的时候叫不准了。”
程穆飞望着川流不息的街道,语气依旧淡淡的:“往往觉得自己考不好的生最后成绩都不错。后天林术会来。”
鸽羽斜斜地扫了他一眼,总感觉刚才他看了一眼手机后情绪就不太对。特别道林术的时候,声音凉了一度。
鸽羽便答:“哦,困了,睡一觉。”
程穆飞的手紧紧攥着向盘,车内的空气瞬间凝滞,提到林术,她总是那么不太开心的样子。车子打个弯,很快进入另一个向。
鸽羽:“……”
回到家,他不话,将手机放在茶几上就去了厕所。鸽羽疑惑,便拿起他的手机查看,手机里只有几个客户聊天记录,没有任何异样,看来是自己多心了。
鸽羽刚要起身,见手机亮起。信息显示发件人——荣珍。
荣珍这个名字她几乎不会忘,还是在罗佳明的开业典礼上认识的那女人,对程穆飞似乎有着强烈的占有欲。
鸽羽不是那种非得把男人看得死死的那种女孩,但是还是忍不住点开。
“穆飞哥,我喝多了,你可不可以来接我?”这是最新的一条。
往上翻,还有对话。
但是程穆飞几乎是恩,好,有事先忙来回复。
虽然如此,鸽羽还是有点生气。
荣珍这个女人难道不知道程穆飞有了老婆吗?她又拿起手机气呼呼地打出一串字:“对不起,我老婆需要我陪伴,你以后不要发信息了,她看到会不高兴的。”然后秒删。手机依旧端端正正地摆在茶几上。
在走向卧室的楼梯上,鸽羽想起紫安在开业典礼和她的耳语“和程穆飞滚个床单就什么都解决了!”
鸽羽摇摇头,她才不要在这个节骨眼上去妥协。
回到寝室她给in老师打电话,问一个销售案例的分析题,in解答了半天,她只听进去一点,然后挂断电话,继续坐在书桌前看书。这是程穆飞的书桌,来是他办公的地,但是只要鸽羽习,那家伙就自动退出,下楼去了。
装修图纸依旧放在桌面上,花花绿绿一大堆,快赶上她的教科书厚了,看着那些图纸,她突然想起他的好,他平时工作压力和强度那么大,还要随叫随到,关心自己,想着自己都想不到的事,其实,他挺难的。
鸽羽合了书,起身,打算去楼下看看他在干嘛。
正好,迎面撞上了他,他穿着棉质睡衣,手里端着一只碗,碗里是燕窝,亮晶晶的散发着香味,她的肚子突然一叫。
二人之间像有一处烟花,砰砰砰,炸掉了那点不欢愉。
程穆飞是个男人,若不是有重要的事情发生,怎么会这么喜怒无常,他不打算告诉鸽羽林术离婚的事实,他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