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
黄毛朝地上啐了口,抓过女人的头发:“敢玩我们?那你就好好受着后果!”
其余两个男人直接拖着女人的手臂,想要钻进旁边的树丛里,抬眼,却看到姜兮站在不远处,身上带着一贯的懒散和清冷,却又让人觉得寒气逼人。
“看什么看!心我将你眼珠子挖出来!”黄毛恶狠狠的要挟,却发现姜兮那张似妖若魅的脸,垂涎,“再不走,我就将你一起给办了!”
“哦?”姜兮将目光锁定着那张几乎认不出的脸,挪开视线,“那得看看你们有没有这个事了。”
听到声音,谢蓁蓁的身体浑身发僵,有些不可置信的抬起头,晕乎乎的脑子也跟着清醒。
她没想到在这居然能碰上姜兮!
而且,她还是如此狼狈的模样……
黄毛上前,正要动手,就直接被姜兮撂倒,其余两人见状都涌了过来,姜兮讲究速战速决,两人也都被扫倒在地,她转身,朝谢蓁蓁那边走。
却没想到黄毛突然从地上爬起,不知道从哪里拿出弹簧刀,对着姜兮就冲过来。
“砰——”
见状,谢蓁蓁猛地将姜兮推开,用自己的身体去挡,正当她闭上眼,手臂被人使劲一扯,弹簧刀擦过她的手臂,血迹立刻从衣服里蔓延出来。
“啊——!”黄毛尖叫。
姜兮直接卸了他的胳膊,在原地给警打了电话,她看了眼谢蓁蓁手臂:“去医院?”
谢蓁蓁摇头:“不用了,伤不碍事。”
姜兮看着她,没话,转身离开。
许久,谢蓁蓁笑的魅惑,收回盯着姜兮的目光,她伸手擦了擦眼角,警察来的很快,办事效率也高,将事情问清楚后,就让谢蓁蓁回去。
她洗了个澡,刚出来就听到手机在响。
——妈。
已经打了五个未接电话,这是第六个。
“妈。”谢蓁蓁叫了声,声音温柔顺从。
谢媛嗓音有点哑:“蓁蓁,你在做什么,在哪呢?”
“刚下晚自习,洗了个澡。”谢蓁蓁声音轻快,不想让谢媛担心,笑着,“在卧室呢。”
校的事,以及她的事,她一个字都没和谢媛。
哪知道电话那边明显沉默下来,紧接着就是谢媛压低的哭声:“蓁蓁,你还想瞒我到什么时候?你的事情我都知道了。”
仿若晴空霹雳。
谢蓁蓁脸上的表情显先控制不住,她使劲咽下鼻腔里的酸涩:“妈,我不是故意要瞒你的,我不想让你担心,你的身体来就不好。”
谢媛哭声压抑不住:“对不起,是妈没保护好你。”
要不是程木打电话给她,她又打电话去校证实,谢蓁蓁还不知道要瞒她多久,女儿遭遇这种事,她比谁都心痛,从到大,母女俩相依为命。
对谢蓁蓁舍不得一个重字,哪知道会遭遇这种事?
谢蓁蓁看着天花板,嗓音带了沙哑:“妈,是我自己蠢,不是你的错,要对不起的是我,是我辜负了你的期望,是我让你伤心了。”
是她为了程木母亲的病,为了钱去那种地工作,是她傻!
谢媛擦了擦眼睛,泪根止不住:“没关系、没关系的,不管你变成什么样都是我爱的女儿,那些期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好好地活着,蓁蓁,回来吧。”
半晌,谢蓁蓁应声:“好。”
挂断电话,谢蓁蓁崩溃大哭,趴在被子上,哭的不能自抑。
经历过这些事,她觉得很多西都已经变了,就连她也不配拥有以前的生活。
心,几乎死了。
可刚才那通电话,让她明白,她妈永远是不求回报的对她好,会永远的不问功过的爱她,永远不会嫌弃她。
内心暗下的光,似又开始明亮起来。
就像是渴水的鱼,突遇倾盆大雨,她想挣扎,跳跃出那种束缚,割开绑在心脏上的绳索,不仅是为她自己,更是为了爱她、在乎她的人。
……
透过林雪的话,姜兮基已经将她从萧晴失踪事件排除。
她刻意引导林雪进坑,证明林雪的确是从姜斌那儿听到萧晴去世的消息,如果不是这样,那么只能明林雪太会演戏。
“兮兮。”有人叫她。
侧过身,正好看见陆迟降下车窗:“上车。”
车内的暖气开得很足,姜兮有点热,将外套脱下放到椅子上,这让她和陆迟之间隔了段距离。
陆迟拧了拧眉,看着那件衣服,在想该怎么处理才好,可是她的,他不能动。
“你的奶茶是在哪里买的?”她声音极轻,温和又懒散。
下次她想喝也可以自己买。
陆迟偏头看她,不动声色的将她衣服拿到他右边:“城的一家店里。”
“唔——”姜兮半眯着眸,靠在椅子上,“叫什么名字?”
“艾哧。”
驾驶座上的江安,嘴角动了动,欲言又止。
那叫店?
店里的奶茶不对外供应,而且每天就只有那么十杯。
若不是少爷名下的,怎么可能轻而易举地拿到手,而且还是随时随刻——
姜兮觉得店的名字有点怪,又有些耳熟。
艾哧,爱迟?
“想喝吗?”陆迟问。
姜兮摇头。
刚喝了半杯,她现在一点都没胃口。
陆迟长腿伸着,朝她那边靠了点,右边放着衣服,不能坐衣服上,他光明正大的挪动。
正当他手指沿着座椅缓缓移动时。
“哧——”
猛地,江安踩了刹车。
后座的两人因为惯性朝前面撞,陆迟眼疾手快的用手护住姜兮的额头,将她整个人压在怀中,自己的背撞到驾驶座。
“少爷!”江安叫了声,“你们没事吧?”
他心惊胆战的朝后面看过来,又去看车头前面,额头流下冷汗。
“怎么回事?”陆迟声音带了冷意。
江安吸了口冷气:“刚有个人朝路中央扔了个西,差点撞上。”
姜兮眉梢抬了抬:“下去看看。”
大晚上的,丢西的人已经跑的没影了。
江安下车去查看。
半晌,手中端着个纸箱,站到车的旁边,还没等他话,纸箱里就发出声响。
“喵——”
江安看向姜兮,把纸箱往前递:“是只奶猫。”
奶猫纯白色,眼珠湛蓝,应该刚满月,很只,此时正怯生生的盯着三人,伸着尖利的爪子抓着纸箱,毛发竖着,浑身战栗。
“喵——”
江安也有些紧张,直接问姜兮:“少夫人,怎么办?”
姜兮敛下眸子:“带着吧。”
纸箱里还有些猫粮和火腿肠,应该是丢它的人放的。
将奶猫带回家,姜兮就将它放在客厅的角落里,那里比较空荡。
她洗了个澡,穿着秋季的长睡衣去敲陆迟的门。
手中还有瓶药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