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兮拿着筷子夹了片生菜,没接话。
颜芝立刻走过来,眼中带了泪,她红着脸吃着,格外的不好意思,汤的热气扑面而来,染了她的眼睛。
熏得湿润。
颜芝吃着鸡蛋,泪水却控制不住,不受控制的往下流,她将脸压低,不想让姜兮看到她这幅模样。
“啪——”
姜兮将筷子放在砂锅上,看着跟前的颜芝:“是嫌少?”
颜芝摇头,抬起头哭的哽咽,又呛得要死:“兮姐,我只是太感动了。”
第一次见姜兮。
当时她蹲在马路牙子边,已经饿了两天,身后是被房老板丢出来的行李,她接着母上大人的电话,强颜欢笑:“我过得很好,妈,你别担心,我过段时间就要转正了,不了,领导来了。”
挂断电话的同时,转过身就看到姜兮在旁边安静的看着她,紧接着她肚子就不受控制的叫了声,她当时羞愧的去捡散在地上的衣服……
都不敢看姜兮一眼。
之后,姜兮请她吃了碗过桥米线,她趁机点了个最喜欢的鸡蛋加在碗里。
“有那么感动?”姜兮重新拿起筷子,抽了张纸巾递过去,声音调侃,“赶紧擦擦,心将眼泪掉到碗里去,那可就不能吃了。”
“兮姐,你就不能让我感动一下吗?”颜芝着接过纸巾,擦了擦眼角,鼻音很重,“都这么多年了,你还记得这事,我内心好暖。”
姜兮吃了口米线:“暖就好,反正你付钱。”
颜芝摸了摸胸口,除了眼睛有些红,其余都正常:“必须的!”
吃完后,姜兮惬意的看着颜芝去结账,倚在椅子上有点漫不经心。
颜芝转过头看她,开玩笑:“兮姐,我真怀疑你是坑我这顿米线钱的。”
“不用怀疑。”姜兮站起身,路过她身侧,眸底掠过一丝笑意,“就是这样的。”
颜芝心尖一颤,连忙追了上去:“那下次你请客我可要吃回来……”
……
回到家中。
姜兮刚洗完澡,就有人敲门。
打开门之后才知道是季亦渠,他手中提着猫包,那只奶猫就躺在里面,懒洋洋的眯着眼,察觉到有人后就警惕的睁开眼。
它已经在宠物医院做了身检察,打了针吃了药,现在神好的不行。
“喵——”
它叫了声,又继续趴在那,舔着爪子。
比起昨天,它的状态好了不少,不再是萎靡不振。
季亦渠将奶猫放回猫窝里,满意极了:“少夫人,你别看这西虽,但战斗力还是挺强的。”
他挽起衣袖,手腕上有几道被猫抓过的血痕。
现下已经涂了药,没了之前的惨不忍睹。
姜兮看了看奶猫,又看了眼季亦渠手上的伤,觉得不可思议,这西还真是厉害,可现在趴在猫窝里安静的很,想象不出暴躁是个什么样。
奶猫似乎也发现她在看它,掀开眼皮,眼睛亮晶晶的:“喵——“
等看到季亦渠后,又龇牙咧嘴的朝他低吼。
猫身上的毛完炸起,目光锁定在季亦渠,下一瞬就要扑过来似得。
季亦渠也有些心虚,不想久留:“少夫人,不早了,我就先回去了。”
他现在看到这只奶猫就害怕,总感觉手上的伤还在隐隐作痛,生怕再被这奶猫咬一口或者抓一下。
走出房门,他顺便将门也带上。
看了眼陆迟的大门,顿了下脚步,接着又朝外走,少爷这个点估计还没回来。
房间里,姜兮对着奶猫拍了几张照片。
稍微修饰了下。
整理好发在朋友圈里,配:“以后你就叫咕噜,愿愉快。”
姜兮看着照片,心里还是挺满意这奶猫的长相,她蹲下身,看了眼奶猫,敲了敲猫爬架:“咕噜。”
“喵。”咕噜抬头,懵懂的模样。
“咕噜。”姜兮又叫了声。
“喵——”
……
陆迟正看着手机,研究周虔发的那段视频,接着听到提示声,就看到姜兮的朋友圈发了个动态。
看都没看点了个赞。
评论:咕噜,是个好名字。
又看到季亦渠在下面发言:少夫人,这西你可得心点,虽然打了针,但你被抓的话还是要打疫苗的。
陆迟去私戳季亦渠。
懒得打字,发了句语音:“那只奶猫真的那么凶?”
何止!
季亦渠恨不得将那只奶猫给抓回去,可又想着不能嫌弃的太明显,只能拍了照片跟着发了过去。
——凶不凶,少爷你自己看。
陆迟看着那几道明显是被猫抓过的血痕,沉默了瞬,漫不经心的回。
——可能你长得丑。
看着这六个字,季亦渠气的吐血,恨不得过去掐死陆迟,有这么话的?
他哪里丑了,明明就是玉树临风,人见人爱!
追他的姑娘都可以排着江城绕一圈了行么,少爷就是个没眼光的,他这颗受伤的心脏哟,都要稀碎稀碎了!
陆迟看着朋友圈有个红点,点进去,是姜兮的回复:记得经常来看它。
他一怔。
就看到季亦渠在下面起哄:少爷,少夫人都这么邀请了,你还不主动点?
摸着猫的姜兮:“……”
陆迟按了屏幕,朝江安吩咐:“开快点。”
自从差点撞了只奶猫,江安开车就无比心,速度也是稳中带慢,现在被这么一催,脚虽然踩了油门,但还是三十码的速度。
不能快!
快了就要出事,出事他负不起责!
陆迟在后面,撑起身去看仪表盘:“是油门踩不上去?还是你不会开车了,加到六十码,不然我来开!”
你开?你行么——江安踩了油门,心翼翼的:“少爷你坐好,我这就加速。”
真是伺候不起这个祖宗。
六十码就六十码!
还想开车,没门,也不看看自己向感咋样!
等到了区后,陆迟快速的上了楼,也不看江安在后面念念有词,等到了姜兮的门前,想了想,他又看了眼朋友圈那行字。
敲还是不敲?
心中隐约觉得有种西躁动不安,浮躁的不行。
总觉得背上被她碰过的地又开始烧起来,他深吸口气,冷静。
他屈手,又放下。
松了松领口,他躬下身吸着气,想要压着那燥意,
可——
身体不舒服的感觉愈发浓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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咕噜: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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