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可没什么,把两份资料收起,心里也有几分惆怅,其实它很清楚,人家帝国集团的人对这件事真的没多大的兴。
那天吃晚饭的时候她都看出来了,北冥洵问她更多的是私人的事情,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对她的私事这么感兴,但他对这个片子那些所谓的资金面的问题,其实是真的有点爱理不理。
那性格和北冥夜真有几分相似,她也很清楚如果不是北冥夜对她的身体感兴,这片子也不可能有机会与这么大的公司合作。
徐年华会不会在北冥洵那里碰钉子,连她都不知道。
“回去了,很晚了。”她关了电脑,站了起来。
肖湘还是觉得不保险,一定要让她把两份资料放在自己的包包里,才与她一起离开了社团,往宿舍楼走去。
路上肖湘接了个电话,聊了一会,手机关上的时候,名可只见她眉眼似乎都亮了,正要问她有什么喜事,肖湘已经道:“明天晚上南宫烈提前来陵,我们要不要好好准备一下,去堵一堵他?”
“当然要。”这个消息对于名可来自然是极好的,来有传言南宫烈要下个月才到陵,她已经有想法想和肖湘去西陵找他。
毕竟是想要让他出演,请人总得要诚意,现在他来了就更好了,陵西陵,听起来很近,事实上飞机都要一个时。
“你消息是从哪里收回来的?准不准确?”名可有点不放心,又问。
“你相信我,一定准确的,明天晚上陵有个上流社会的慈善晚会,我回头想想办法,看能不能进去。”
进去名可有点疑惑,她都了是上流社会的宴会,他们这种普通人怎么可能进去?
肖湘却笑得神秘,指头放在唇边,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半响她才轻声:“我来想办法,你不用管了,还有进宴会的衣服,明天我找人借两套过来,咱们得要好好打扮一下,要不然会被守门的人赶出来的。”
名可当然知道这种重要的宴会,一定会有保安守在门外,衣衫不整的人一定进不去。
一想到明天就可以见到南宫烈,心情也顿时好了,回了宿舍清洗过一番,爬到床上的时候唇角还是带着笑的。
她还没有亲眼见过南宫烈,要知道她萌这个偶像已经萌了两三年,自他出道起她便慧眼识珠,一眼就看出这个人以后在娱乐圈里一定会名声大作,没想到短短几年,人家真的就混起来了,混得比谁都好。
“听南宫烈的家世非常好,他拍电影只是兴。”不知在床上滚了多久,那边忽然传来了肖湘的声音:“可可,你听过吗?他们南宫家在西陵可是数一数二的大家族。”
名可摇了摇头,这种娱乐新闻自己看过,但不知道真假,捕风抓影这种事情也难,或许他的出身真的不错,但不一定是外头宣扬的那么夸张。
“我倒是有点担心他不愿意和我们合作。”她。
肖湘想了想,又建议道:“要不我们直接把帝国集团的名号打出去,不准他就会愿意了。”
这一点名可自然也想过,她们肯定是要以和帝国集团合作的身份去邀请南宫烈的,只不过外头盛传这么厉害,南宫烈拍电影都是看心情的,也不知道帝国集团能不能入得他的眼。
“别想了,明天晚上见到他再吧。”能不能见到还是个未知之数呢,万一见不到,她们现在在这里瞎想也是没用。
肖湘耸了耸肩,又翻了个身,闭上眼不再话。
倒是名可,今晚不需要去帝苑,来应该可以好好休息的夜晚,一个人躺在床上居然一点困意都没有,脑袋瓜里昏呼呼的,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某张脸时不时在脑海里浮现,想到他不清是害怕还是厌恶,还是其他什么情绪,也不知道是不是这几天被他欺负成习惯了,今夜里少了这个人的存在,居然有点莫名的不适宜。
她自然不会承认自己奴性那么强,好不容易躲开了,居然还在想那禽兽,不过,为什么就是没有困意呢?
数绵羊,数手指,也不知道在床上翻来覆去翻了多久,才终于缓缓睡了过去
至于北冥夜,今夜没有找名可只,因为他到现在还有事在忙。
“这个赵清福就是当初车祸的另一。”佚旸看了看惴惴不安地坐在一边的中年男人,又回头看着北冥夜,声音有点沉:
“当初他也受了重伤,后来救治过来,好了之后在监狱里过了三年,他妻子也在那一场车祸中丧生,赵清福,当时的情形你自己跟先生。”
那个叫赵清福的男人搓了搓双手,很明显在北冥夜面前心里有几分恐惧。
“事情真的和我没关系,我当时是按道行驶的,后来后来”他低垂头颅,没有立即下去。
佚旸脸色一沉,声音也沉了下去:“有话就直,如果有隐瞒,我会让你知道隐瞒的下场。”
“先生,我当初为了这事已经坐了三年的牢,惩罚都惩罚过了。”赵清福抬头看着佚旸,一直搓着手,心里也是不安:“而且我妻子也在车祸中丧生,那场车祸我不是有意的。”
“当时的情况。”北冥夜淡言开口,话语里头没有半点情绪,仿佛这件事情他做起来只是为了执行任务,自己在这事上完没有半点想法那般。
赵清福还是很不安,自从见到这两个人之后,心里就一直在害怕,尤其是坐在那里,身穿玄色衬衫的男人,他连看都不敢多看他几眼,生怕一不心错什么惹他不高兴。
他不知道这两个男人是谁,但一看他们这气势,就知道绝对不是自己能得罪的人。
他咬了咬牙,回想起当年的情况,好一会才轻声:“那天晚上我确实喝了点酒,不过真的不多,只是两杯,我酒量一直都很好”
“重点。”佚旸瞪着他,有点不耐烦了起来。
赵清福吓了一跳,忙又:“我来在自己车道上开的,可是后来开到山路上的时候,也不知道怎么搞的,有个疯子在路边忽然跳了出来。我为了躲避他才会开到对面的车道上去我知道我犯了错,我已经为这么错误承担恶果了,先生,你们究竟还要问什么?”
“当时对面这车子上究竟有多少人?”佚旸问。
“有两个。”他想了想,又摇了摇头:“似乎似乎还有一个孩,只有两三岁。”
意料中的事,佚旸继续平静地问:“后来那孩呢?他父母死了之后她去了哪里?”
“我真的不知道。”赵清福抬头看着佚旸,这个时候除了把自己当时看到的一切如实告诉他,其他话哪里敢多:
“我当时也是受了重伤,只是迷迷糊糊的似乎听到孩在哭,后来有人过来把死者的遗体送走,那孩和我一样也被送去医院,等我醒过来之后,我就没再见到他了,也没有人对我起诉。警那边因为我醉酒驾驶撞了人,让我坐了三年的牢,对于对的家庭我真的一点都不知道,事后他们也没有人来找我要要赔偿。”
到这里心里还是有点虚,不过,这都是事实。
佚旸看着北冥夜,不话,只静待他的指示。
北冥夜那两片玫瑰色的薄唇抿成了一条线,目光深幽,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好一会之后他才淡言开口:“后来那几年你去了哪里?这么多人在找你,为什么一个都找不到?你有心要躲开?”
声音还是淡淡的,听起来也似有几分温和,但,赵清福愣是听出了一身冷汗。
他深吸了一口气,才不安地回话:“先生,我撞了人,又没人找我索赔,我心里也是害怕,所以才拖家糊口离开这里去了别的地。像我们这种穷人,能赚个温饱已经很不错了,万一有一天有人来找我让我赔钱,我真的赔不起。我不是故意要隐瞒什么,只是害怕被找上门。”
牢都已经坐了,再要他赔钱,他这辈子也就毁了。
他看着北冥夜,只是看了一眼便错开目光,依然抬头看着佚旸,诚恳道:“我真的不是你们想的那样有什么阴谋,事后之所以要避开,我只是怕他们找我,先生,你过不会为难我,也不要要赔钱的事”
如果不是他们这么过,又给了他好处,他哪里敢真话?
佚旸没有话,北冥夜也没有继续下去。
后来佚旸又问了几个问题,最终也是没什么特别的发现,才将这个赵清福打发掉。
但他临走的时候北冥夜了让他留在陵,如果敢私下里跑掉,等他找到,一定会让他尝尝后悔的滋味。
那赵清福吓得哆哆嗦嗦的,离开了包厢之后,便迅速逃了去,连头都不敢回一下。
“先生,你觉得他的有没有疑点?”佚旸在北冥夜对面坐了下来,仔细研究着他脸上每一个表情。
北冥夜的长指在桌上微微敲了敲。
佚旸会意,立即给他点上一根烟,是香烟不是雪茄,出来的时候那盒雪茄已经抽完了。
北冥夜的长指夹着香烟,凑到唇边轻轻吸了一口,缓缓吐出,烟雾把他那张脸映衬得异常深邃,就连跟在他身边这么久的佚旸也看不清他这一刻在想些什么。
半响北冥夜才:“找人跟着他,二十四时跟着,一刻都不能放松。”
“先生是怕他离开陵吗?我看他应该没有这个胆子。”
北冥夜不话,指尖将香烟弹了弹,佚旸立即把桌角的烟灰缸递了过去。
北冥夜将香烟掐灭才站了起来,往包厢外走去。
佚旸也跟随了过去,只是还猜不透他究竟在想些什么。
二十四时观察,就是先生觉得这个男人有可疑,既然是先生的命令,他执行便是。
至于北冥夜,走出了这家ktv之后,抬头看了天际一眼,明月已经高挂在头顶上,晚上十点多,如果现在再去找那丫头,不准她已经睡了。
想起昨夜她在自己身下被折腾得惨兮兮的模样,想要拿电话的手终于收了回来。
“回去。”他举步朝台阶下走去。
佚旸立即叫看车的伙子把他们的车子开过来,车子滑入车道进入街上的时候,他在后视镜里看了北冥夜一眼,他却已经靠在椅背上,闭上眼静心歇息。
看到他这模样佚旸才安了心,驶着车子迅速往帝苑的向驶去。
周五,下午只有两节课,下课之后名可立即被肖湘拉回了宿舍,在宿舍守门阿姨那里,果然取回了两套肖湘的朋友借来的晚礼服。
“你什么时候认识了这么有钱的朋友?”回到宿舍里,当那两套水钻礼服被拿出来的时候,名可忍不住亮了眉眼。
“以前的同。”肖湘没有解释太多,把两套礼服摊开在床上,看着名可:“你先挑一件。”
“两件都好看,这件码数看起来点,我要这件吧。”名可将离她比较近的那件水绿镶钻长裙拿起来,水钻是水晶做的,一点点镶在胸口处,真的很好看。
“快点换上试试。”肖湘把她推着往洗手间走去:“看看合不合身。”
名可没有推脱,拿好礼服便进了洗手间。
晚礼服和一般的衣服不一样,要是不合身,不仅穿不出效果,还会穿得很滑稽,先试试是最保险的。
几分钟之后,洗手间的门被打开,看着揪着裙子从里头走出来的名可,肖湘眉眼顿时亮了起来,哪怕都是女生,眼底也还是止不住满满的惊艳。
“简直像个仙子一样。”她根捡不出来更好的词语来形容,只知道,可可真的是她见过的女孩中最漂亮的一个。
长裙如水,再配上她一头柔顺到几乎无风自起的长发,将她的纤弱和清透衬托得更加明显,脸色那一点点藏不住的苍白,不仅没有损坏这一刻的美,反倒给她添了一份不出的楚楚动人之姿。
她就知道她的可可是整个北堂理工最美的女孩子,果然没看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