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花儿没有在玉铺看见费祥,兰芝费祥在咖啡馆,梨花儿转头又去了咖啡馆,到的时候看见费祥熟练的研磨咖啡豆,调试水温,煮好端给客人,还贴心的放上糖包供客人自己选择加不加糖,整个动作行云流水般,一看就是没少干的样子,梨花儿走过去叫了声:“祥”,这才发现六也在吧台里面忙活着。
三个人坐到之前常坐的那个位置,梨花儿端起费祥煮好的咖啡抿了一口:“嗯,不错,挺像那么回事儿。”
费祥和六一听这个评价哭笑不得:这是在火候还差一点,没有达到梨花儿的要求。
费祥搓了搓手:“姐,要不再尝尝别的?”
梨花儿摆摆手,她不是来喝咖啡的:“你让叶梦帮你干嘛了?”
这突然发问和梨花儿直勾勾的眼神让费祥身僵硬:“没……没有啊”,他不擅长谎。
梨花儿把眼睛转向六,六急忙摆手:“别看我啊,我也不知道,他……他没有和我过”,六也怕这个女人认真,话都结巴了。
梨花儿想再问费祥,恰好进来一波客人,费祥一看如临大赦般跑去接待了,留下六坐也不是走也不是,左右扭着身子。
“凳子上有刺?”梨花儿毫不客气的揭穿六的尴尬。
六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姐你别老这么盯着人看,怪渗人的。”
梨花儿换上一个恶狠狠的笑容:“那这个呢?”
六猛地从凳子上弹起来:“姐,你别这样,真的挺吓人的,不信你自己照照镜子看看。”
梨花儿收起恶作剧,一正经的开口:“你明天有时间吗?”
六重新坐下:“只要姐需要,随时有时间。”
梨花儿竖了一个大拇指:“就等你这句话呢,我明天想去一趟江市,你稍我去?”
六比了一个k的手势。
梨花儿和六费祥一起去了江市,梨花儿想去找叶梦散散心,费祥嘛,想去拿那份亲子鉴定报告,上次收拾好的头发费祥在走的时候交给了叶梦,让她帮自己做一份亲子鉴定。
车子缓缓驶进叶梦自己住的区,还没停稳,就见一个熟悉的身影从旁边一闪而过,梨花儿低喊一声:“不好”。拉开车门就往楼上奔去。
叶梦家的房门大开,屋里凌乱不堪,卧室的床上叶梦浑身是伤倒在血泊里,梨花儿吓懵了,抱着叶梦大声哭喊,这种时候六比较镇定,抓起电话立马打了1,。
叶梦在抢救室抢救了一天一夜,梨花儿他们在门外站了一天一夜,叶梦的父母也在,叶母几次都差点晕倒,梨花儿看着难受,不想再刺激她了,就悄悄把叶父叫到一边,告诉他自己看到的身影。
没错,那个人就是王利,她不会认错,虽然王利带着帽子把头尽可能的缩在帽子里,但是他的眼神,走路的姿势她都记得一清二楚,她确信就是他,他们已经分手了,王利还来找叶梦,而且还慌张的四处躲闪,这让梨花儿不怀疑都不过去。
叶父听完梨花儿的话立马就向警明了情况,梨花儿录了口供签了字,警察又去叶梦的家里取证了。
费祥一声不吭看着手术室的门,六叫他也不话,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梨花儿也不知道。
三天后叶梦缓缓醒过来了,她身上一共被刺了5刀,所幸刀口都不深,就是失血过多,现在比较虚弱。叶梦看着梨花儿:“我以为我会死,没想到命还挺大的。”
“他为什么要对你下手?”显然,梨花儿知道是谁干的。
叶梦费劲的扯了一下嘴角:“他要钱,我没有。”
梨花儿皱了一下眉头,王利现在有工资,时不时的红袖还贴补他,他不应该缺钱才对呀。叶梦看出梨花儿的疑惑,艰难的开口:“我也不知道,可能,需要大用处吧。”
看叶梦话非常吃力,梨花儿赶紧:“你别话了,好好休息,我坐这儿陪你。”完整理了一下叶梦的氧气管,安静坐在床边的凳子上,叶梦住的是单人间,医院特意给安排的。
在医院住了一个月,梨花儿也陪了叶梦一个月,费祥没有什么事儿,去了几次王利姑姑的住处,发现王利自从上次之后就再也没有出现过,不仅如此,那顿别墅也再没有人进去过。
警察力以赴查了一个月,就是不见王利的身影,仿佛他也人间蒸发了一般。
这天,费祥坐在叶梦跟前发呆,梨花儿和六回去睡觉了,他们三个人轮流守着叶梦,倒是让叶梦的父母另眼相看,直夸叶梦有这几个朋友是天大的福气,他们也放心把叶梦交到几个人手中。因为叶父叶母都是医生,有自己的病人,所以他们只能抽空过来看看女儿。
“祥,我床底下有个袋子,你拿出来”,叶梦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她仔细嚼着刚刚费祥削好的苹果吩咐费祥。
费祥回过神,从床底下拉出一只白色的档案袋,上面赫然写着:DNA鉴定中心。
费祥一下就知道这是什么了,他颤抖的捏了又捏件袋,好半天才深吸一口气打开,看到最后结果的时候激动的身都抖动起来:兰润为费祥的生物父亲。这几个大字,费祥找了十几年。
叶梦递过来一张纸巾:“这是好事儿,上次在你家就看见你和兰叔叔有点像,还挺聊得来,你把样给我的时候我就知道会是这个结果了,恭喜你,祥,你终于找到了。”
费祥看叶梦轻轻张开的双臂,激动地跳过去,又心翼翼的抱了抱叶梦:“谢谢你,让我找到了我的家人。”
叶梦拍拍费祥的肩膀:“傻子。”
费祥在下午和六换班后,悄悄去了之前遇到兰润的那个商场。他一层一层的寻找那个熟悉的身影,直到第四层,费祥发现那个人坐在画板前,静静的画着什么,走近看,兰润的画板上是一个清秀的男孩,明亮的眼睛,薄薄的嘴唇抿着,若有所思的看着前,自带的忧郁和阳光让这个男孩看起来很特别。
费祥的心跳起来:这不是画的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