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榜上的画像被人撕了,消息很快传入宫司寒的耳中,他扫了一眼跪在地上的人,目光所及,一片森寒,冷冷道:“还不快滚?”
众人不敢多看王爷一眼,只感觉周围浮现一抹杀意。
当他们跑出去后,宫司寒嘴角轻扬,只听外面一道道惨叫声传来。
宫司寒刚坐下,拿起一杯茶,茶香浓重,沁人心神,仿佛刚才那些人的生死与他毫不相干,淡然地喝下一口茶,姿态优雅。
一抹黑影突然出现在门口,他腰间挂着一把长剑,剑鞘暗淡,此时已跪在地上,抱拳道:“王爷,属下的人来报,他在街上看到了一个可疑的女孩。”
宫司寒顿了一下,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执着于一个女孩,可能是因为她和一位故人长得有几分神似。
“去把她带来。”宫司寒语气随意,对于杨剑的力量还是了解的。
“是。”杨剑虽然觉得主人让他去抓一个丫头来实在是大材用,但主人有令,他不敢不从。
月国,街上热闹非凡,琥珀走在前,墨思夜跟在后。
忽然,琥珀看到了猎神,他正站在她的面前,似乎等候已久,然后抬脚离去。
琥珀垂下眼眸,看了墨思夜一眼,两人跟着他到了一处偏僻的地。
“果然是你!”猎神嘴角扯出一抹微笑,他早就背叛了琥珀,现在正愁找不到她呢,结果现在遇上了。
“出杀生丸的下落,我必让你死个痛快!”琥珀话音未落,一把白玉扇已经到了手中,她看向猎神,原淡定的脸上,眼中溢出无法掩藏的杀意。
她周围空气中也夹杂着无数寒意,滚滚袭来,猎神震惊了一下,随后笑意逐渐扩大。
原来是她察觉到了自己身上有杀生丸的气息,而且他已经吞了杀生丸的大部分法力,只要一施法,想必也是藏不住的。
“只要你肯乖乖听我话,我保证,他还能活。”猎神吊着他一口气,就是为了让琥珀重新为他所用,否则,杀生丸早就死得不能在死了。
琥珀已经猜到了他的处境可能很不好,但听猎神这么,心更是像被什么锤了一下。
等她回过神来,只见猎神头上突然出现一抹黑影,他一剑劈向猎神,剑气逼人,猎神抬头去挡,竟没想到防御被攻破,那人速度极快,转瞬就到了猎神跟前,又是一剑。
猎神万万没有想到,自己吞了杀生丸那么多法力,竟然不敌眼前之人两剑。
杨剑将手中的剑放回剑鞘之中,地上已经只剩下一滩血水,猎神身死魂灭,那些法力也自然散去。
他的死因只有一个,妨碍了杨剑的任务。
琥珀白玉扇一扇,一道无形的结界迅速将法力挡住,他们汇聚成一团,化为一团白光,飞入琥珀的白玉扇中。
“孩,我家王爷有请。”杨剑显然对于这些不感兴趣,并未阻止。
“思夜,看看去。”琥珀看到杨剑出手,知道他的法力不在她和墨思夜之下,若是一战,只会把墨少宸引来,到时候只怕是没有机会找杀生丸了。
杨剑这时才注意到琥珀身后还有一名男子,当看到他的容貌后,杨剑眼中闪过一丝恐惧,他主子,曾经就是死在这个男人手上。
不,不对,只是长得一样罢了,他不是他。
那个人不会这么弱。
而墨思夜看向杨剑,眼神极淡,周身的威压虽不及杨剑,却也没有丝毫畏惧。
“这,这,这位是?”杨剑别开目光,手紧握着剑,声音带着几分隐忍和不甘。
“墨思夜。”墨思夜走上前,薄唇轻启。
“请,请跟我来。”杨剑转过身去,心中惊魂未定,不是就好,若是那位,恐怕自己此刻已经无法活着回去见主人了。
王府之中,是侍卫,在杨剑的带领下,琥珀和墨思夜已经一起来到了大殿。
“王爷,人来了。”杨剑表情严肃,跪在地上,心中十分忐忑。
闻言,宫司寒挺拔的身形转了过来,他见到那张脸,嘴角微微上扬,但视线又继续往后移去,随即,他脸色一变。
墨少宸!!!
整张脸黑了下来,无尽的怒意瞬间在四周散发出来。
一转眼,宫司寒已经消失在原地,周围的危险气息还未完散去。
杨剑嘴角抽了抽,主人这是,跑了?
不应该啊。
旋即,宫司寒一掌打在墨思夜胸口,墨思夜回过神来,才发现宫司寒已经不知何时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他抬手一划,一道赤色的流光朝着宫司寒而去。
宫司寒诧异了一下,但还是顺利的避过了这道流光,墨思夜这时已经飞了出去,狠狠摔在地上,人也变了回来,一张俊美绝色的脸上,带着几分青涩与稚嫩。
鲜血染红了他洁白的衣裳,墨思夜的嘴角也溢出一道血啧,没有狼狈之色,反而更添几分妖冶邪肆。
随着他的长大,他与墨少宸已经有了五分像,如今在加上他的神色,更是有了七分。
看到那讨厌的脸容,宫司寒眼中闪过一抹厌恶。
“臭子,能死在王手上,是你最大的荣幸!”宫司寒冷冷一笑,一团紫色的流光朝着墨思夜飞去。
然而下一刻,一把白玉扇挡在墨思夜身前,那紫色的流光打在了白玉扇上。
随着余波,琥珀感觉手臂被震得发颤,身上经脉也断了。
“噗。”琥珀喷出一口血,然后撞在墨思夜怀里,两人一起摔了出去,在地上拖了一段很长的距离。
见到这一幕,宫司寒手颤了颤,他其实并不打算杀琥珀。
宫司寒气得一挥袖,不去看她:“既然你想救他,王就给你这个机会。”
琥珀被墨思夜扶了起来,盯着他,“王爷想要我做什么?”
宫司寒凤眸一眯,一个念头一闪而过,开口道:“王要你去杀一个人。”
这不是请求,而是命令。
“王爷可真看得起我,我连王爷都打不过,更何况其他人?”琥珀取出一手帕,仔细地抹去墨思夜嘴边的血啧,她连这个王爷都打不过,去杀他想杀的人,这不找死吗?
宫司寒又看了她一眼,淡笑:“实不相瞒,你和王的一位故人有几分像,所以,只有你去最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