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姜启贤也红了眼眶,此刻能从他口中道出的也只有深深的歉意。
“哼…”符忆苦笑了一阵,是在嘲笑自己,既然事已至此,埋怨,道歉又有什么用?
她,“我真的好恨我自己,发生了这样的事我竟然提不起对你的恨,我第一个想到的却是怎么做才能留住你的心。我想要和梦思雅一样,变得引人注目,赢取鲜花和掌声,所以,我要红,我要在演艺圈里闯出一片天。只有这样,我这个卑微的丑鸭才能让你姜启贤不再忽略我的存在。可我又觉得自己好可耻,难道我真的就是这么卑贱的女人?我竟然爱得这么没有自我。”
姜启贤多么心疼她的自甘下流,多想上前拥她入怀,用他一贯来的霸道命令她妥协。
可是,这一刻他却发现自己懦弱的提不起勇气,因为他也觉得自己好肮脏,至少在他和符忆这段纯白的感情面前,他是那样的卑劣,那样的无耻!
他强咽着他那伤痛的情绪,真诚的,“符忆,我错了,一切都是我的错。或许我只是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完美,但你在我这里从来都没有卑微过,真的没有。”
即便短短一句话可却那般煽情,符忆已经分辨不出这是他的真心话还是伶牙俐齿的敷衍,不过都不重要,他这次给的伤远不是语言能够平复的。
看符忆只顾低头落泪,姜启贤不止一次慌了心,他竟然手足无措起来。
他低声伤感的问,“那你告诉我,符忆,你要我怎么做?我该怎么做你才能原谅我?我真的不想看你这么难过。”
“怎么做?”符忆抬起头,泪眼模糊,冷冷的问,“如果有一天我和另一个男人也发生这样的事,你又希望我怎么做?不过我更好奇你会怎么做?”
一句假设问住了姜启贤,并让他切身体会到符忆此刻的心情,如果他的女人对他这样的背叛他还能心平气和的在她面前话吗?
他不怪符忆这么消极,不怪她胡思乱想,在他面前她表现的已经够优雅够大得体了。
此事已经在他们的感情上深深的划了一刀,恐怕时间也难以消除那道疤痕。
姜启贤再次沉默了,尽管他心急的想要得到符忆的原谅,可毕竟受伤的那个人不是他。
此刻的两人都悄然不作声了,符忆转身离去,因为她既爱他又抗拒他,她也不知道该怎么收拾自己的情怀,她只想用忙碌的工作充实自己,暂时逃避一切。
姜启贤只能呆呆的凝望她的身影,那里有他们的故事,他无法舍弃,可他却必须为自己的错误付出代价,他该如何唤回她的情?
梦思雅来到李家一进门就问,“老爷在吗?”
“哦,梦姐,老爷在楼上呢!”
“嗯。”跟管家打过招呼后梦思雅便上楼来,要去李伟然的书房,可她无意发现姜启贤的房门打开着,难道姜启贤也在?她心中一喜,便上前看着究竟。
当梦思雅兴匆匆想进门的时候却看到了徐匡的背影,只见他低头在床头查找着什么西。
梦思雅心中莫名惊慌起来,忙退回身,躲在一旁偷偷观望。
只见徐匡从床头的枕头上捡出几根头发,并妥善收藏起来后,口中喃喃自语,“姜启贤,如果让我查出你不是干爹的亲生儿子,你就死定了。”徐匡偷取到样后便得意的离去。
藏身于一旁的梦思雅默看徐匡离去后,急得满脑门子的冷汗。
想不到他这么快就质疑上次检验DNA的真实性,一旦徐匡把姜启贤和李伟然的头发样再到医院做鉴定的话,那不但姜启贤有危险,就连她也难逃厄运。
梦思雅着急的也不顾来此的目的,而是赶忙的出门去,她必须尽快通知姜启贤,商讨对策。
姜启贤此刻仍在摄影棚的远处偷望着符忆的拍摄。
远望摄像机的荧光闪烁,试想着曾经的辉煌,他此时感慨自己是个多么失败的人,他连对爱情忠贞都做不到,他正在内心嘲笑自己过往的霸气,自以为是。
在职场上,他曾站在高高的云端对手底下的人呼呼喝喝,指指点点,用他的傲慢,他的凶悍强霸他的周围。
可在生活中,他是个彻底的失败者。他那枯燥的、冷漠的、劣质的生活状态是靠符忆来改善和维持的,而他却无知的伤害着他最需要的人。
姜启贤鄙视自己的行为,懊悔他的冲动,疼惜符忆的柔弱与无助。
看符忆努力工作,姜启贤就伤感。
那个女孩心里装的是他,一心一意付出的只为争取他们的爱情。
而他呢?只要遇到事情他便会拿她来牺牲,她永远都是他生命进程里的炮灰。
这就是他的爱情,他只是在挥霍和玩弄那个女孩深切的情义,他就是这样卑劣到不可理喻。
姜启贤心中有千百回的想要在事后好好弥补她,可将她伤的这般彻底他还有资格补偿吗?他也多愁善感起来,呆滞的目光没有离开符忆片刻,生怕一疏忽她便不见了。
突然,姜启贤的手机搅扰了他的忧愁,看来电显示是梦思雅,他便接了电话,“喂,思雅,什么事?……什么?”
姜启贤大惊,而后又,“好,我知道了,我会想办法。”
着,姜启贤显得有些焦虑的挂断电话,甭想都知道是梦思雅告诉他徐匡要再验DNA的事。
想不到他正在这头多愁善感、儿女情长,而那头徐匡却已经找出破绽,生死逐鹿,致命出击。如果他还犹豫不决,妇人之仁的话,恐怕整盘棋局将要毁尽。
于是,姜启贤收起电话,从远处再次深看了符忆一眼,他的眼光尽管仍有伤感,但那股锐利恐怕又要理性的就事行事,而不是感情用事。
姜启贤起步离开,回到车上去,因为他要静下心来在没有感情事扰乱之下好好想办法应对眼前的危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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