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启贤的车靠在路边,车内的他在这一夜胡思乱想开了。
想着符忆的淘气,想着她的稚气,还有她的粗心,时而的优雅,有时也有那么一点迷人……。
他的心里总无法释怀符忆在他生命里出现的点点滴滴,从她最初到公司上班的调皮、搞怪,接下来便了解她的毛躁、大意,然后又是她的豪爽、仗义。
记得环球服饰广告里头她的甜美,她的贵气,还有她的梦幻形象;生活中她又那般的开朗,并且有些傻气,但其实她还是很懂分寸明白事理的好姑娘。
姜启贤看着她一步步的成长,从调皮的女生变成温雅的女人;从一名无业、无名的大毕业生,到初入行业的职场新生;从镜头前的模特新人到幕后设计的行业白领,同时兼顾作家身份。
这就是他姜启贤的女友,谁她一无是处了?她只是一步一个脚印的在进步,当达到质的飞跃时候她已经不同于原来那个丑鸭式的人物。
还记得他们到巴黎、拉斯维加斯的浪漫游,回国后两人的关系已经升华到难弃难舍的不一般关系。
他们经历过生活中许多的磨合与考验,因为相爱而相随,甚至改变自我来迎合对爱的式。
尽管昔日的这一切是那么的美好,可今日的姜启贤回忆起来却有浓浓的心酸。
他苦恼的拭擦着额头,心底的酸楚无法抑制,已经遍满车辆内部任何一个角落。
他多想随自己的意愿做人,可是如今形势令他被动、无奈,他不得不让自己变得无情、冷血。
或许符忆永远都无法理解他的做法,但在姜启贤心里时刻都清楚如果没有我的牺牲便无法成就大局。
今天,他又面临一个更严峻的形势,他并不是权势的主宰者,而只是棋局中一个任人宰割的卒,他只尽可能的保最的牺牲。
如今已经初入正夜,正当姜启贤伤感的沉思着,办公楼里头的符忆却刚刚下班。
姜启贤一见,忙下车来。
“符忆。”姜启贤喊住正要离去的符忆。
符忆回头,愣了半晌,不知该以怎么样的态度面对他。
这么晚了他还没走,难道今天一天他都没有离开?可如今无论他怎么做,在符忆心里还是没法欣然接受这一切。
她其实也是在给自己时间,希望哪天能过得了自己这关,能够接受这个事实。因为她实在太爱他,即便没皮没脸的自作下贱,但她是真的不愿失去他。
“符忆,这么晚才下班啊?”姜启贤来到她跟前问。
符忆直感一股尴尬,不敢正视他的眼睛,低声,“是,是啊。”
姜启贤点头,强装冷静,,“那,我送你回去?”
“不了。”符忆亢奋的摇头,想要逃避他,“我自己能走,不用。你也回去吧,我没事,不用管我。”
她连慌都不会,明明脸上的泪水已经出卖了她,而她却仍要逞强的假装坚强。
姜启贤太清楚她的伤,他也咽着苦水,,“事情既然已经发生,如果你真的没有办法忘记,那又何必要这么逞强的为难自己?”
他这话是什么意思?符忆顿然愣住了,抬头呆望他。
又听姜启贤默默的,“你问我,同样的事情如果发生在你身上我会怎么做?我仔细的想想清楚,这样一件事如果已经成为我们两个人心中最深的那颗刺,拔都拔不掉,就算以后我们两个人表面上都能假装不在乎,可大家都很清楚心里的伤是一辈子的。与其这么痛苦的忍耐,伪装那道伤,还不如——”
到这里姜启贤稍微停顿,因为他要调和那句话出口之前心里已经痛到不行的气息。
他硬是忍着快要跃出的泪滴,继续,“不如我们,分手吧!”
“分手”二字正如晴天里头一个沉重的霹雳击打在符忆的脑门,她顿时有些头晕目眩。
一时没了灵魂支撑的身体柔软的站不住便往后颠了去,“什么?”
她那面无表情的脸只有泪珠在滚动,整个身体也呆滞得好一阵都无法动弹。
“为什么——”这一刻符忆的声音已经沙哑得如没有能量的播音器,直泻的泪水让那泪眼伤感到无法睁开,“你明明知道我有多在乎你,就算你做了这样的事我都没有恨你,我还自甘下贱的想要努力往上爬赢得你的重视,而结果就是得到你的一句分手吗?”
符忆抽泣的声音来大,泪水也来急,她用她的无助和弱势乞求着姜启贤的怜悯。
在这段感情面前她懦弱的就如任人宰割的羔羊,卑微、低下,她竟然向犯错误的男人请求开恩。
符忆真是乱了,她爱得如此飞蛾扑火,爱得如此卑微,为这段爱让她真的失去理智,没了自我。
她是那么一个坚毅不拔,不屈不挠,勇往直前的丑鸭呀,然而她却在姜启贤面前这般无耻的做贱自己,为的就只是——爱他。
姜启贤的心在颤抖,嘴角也微微在发抖,外表他没表现的那么伤感是因为他撕力压制着。
他的心其实已经痛到无法再多言语,索性的丢下几个字,“算了,结束吧。”
着,他那高傲的脸冷漠的离开,无论符忆如何的难过,如何的楚楚可怜都无法改变姜启贤已决的心。
随着姜启贤的转身,符忆的身心如一堆失去引力的烂泥,瘫坐地面。
紧接着就是那嘶声裂肺、痛不欲生的哭泣声,“哇……”。
姜启贤加快脚步上车逃离,他没有试过这么悲情的场面,他不知如何面对将来的感情路,他只知道自己无福消受符忆的爱,他才是真正的卑贱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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