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记得是什么时刻,突然,病房内护理的护士喊着,“病人有反应了,快叫医生…。”
不久,几位医生冲进来,病房内忙做一团。
触到姜启贤咸咸的眼泪,闻到空间里酸楚的滋味,姜启琳在模糊意识下逞强起了生存的意念。
也或许是许多人的祷告,更为哥哥的断肠牵挂,姜启琳真的顽强的苏醒了。
今日天空亮白,阳光明媚,医院的园子里盛开着许多鲜花,都仿佛为更美好的明天招手。
姜启贤推着坐在轮椅上的姜启琳来到花园透透气,他就如慈祥的父亲一般抚爱着手掌心的明珠,贴心给她披上外套,将温热的水壶送到她嘴边,待她喝完后还亲和微笑着帮她擦去嘴角的水迹。
远观这一幕,符忆脸上温柔的轻轻放开笑脸,她的大眼眸有亮光,不是泪珠,而是希望。
从心底到眼神符忆真的部放下了,因为真心爱着前这个男人,所以,她会祝福他。
他已经找回了他的幸福,那就是他的亲情,他的妹妹。
瞧,他脸上的笑,多随和!多温暖!不管心底是否还有伤,但至少那影响不了生命中最重要的那部分。
马新阳静静走到符忆身边,同样观看着前温馨的一幕。
符忆转头对着马新阳,尴尬不已,“新阳哥,对不起,我——”
马新阳扬手制止,温和的,“好了,什么都不用,我明白。”
符忆感动不已。此刻她才明白她始终忘不掉心底种下的那个人,如果没有他,符忆真的找不到留下来的任何理由,所以,她还是决定要离开。
“那——,什么时候走?”马新阳轻轻的问。
“今天。”符忆回答。
花园里,姜启琳默默看着姜启贤操劳又勤快的身影,她的哥哥曾是那样的尊贵冷傲,如今他卑躬屈膝的落魄容颜只为最疼爱的妹妹。
姜启琳的眼眶突然模糊了,原来这就是伟大!
“哥。”姜启琳强装起笑颜喊着。
姜启贤匆匆俯身到她身旁,温柔的呵护,“琳,怎么了?是不是累了?”
姜启琳注视他的眼睛,真切的,“哥,如果你还爱着她,那就去追她吧?”
“啊?”姜启贤意外中一愣,以为是试探,便隐藏着情绪,“什么话呢,我答应过你——”
“哥——”姜启琳打断他,从口袋中取出他与符忆订婚的那颗钻戒,含泪微笑着,“我叫人把泳池的水放了找到了它,它是你的。”
望着那颗钻戒,姜启贤的鼻子涌来大片酸楚,眼眶也感一阵火热飘过。
他哽咽中语不成声,“琳——,为什么?”
姜启琳再次忍着眼泪,绽放最美的笑容,“经过这一次我才明白,哥你是我这辈子最重要的人。你可以为了我放弃一切,我也可以为了你连命都不要,其他的一切还重要吗?”
“琳——”在妹妹面前,姜启贤竟然懦弱的哭出眼泪,因为他感觉她真的长大了,她竟然感动到他不知道什么话来感谢才好。
这时马新阳来到他们身边,,“她刚走,现在追还来得及。”
“去吧。”姜启琳催促着。
于是,姜启贤从姜启琳手中接过那枚戒指,飞奔追符忆而去。
站在宁静的桥头,回到了故事的最初,她立下誓言放弃梦想,好好找份工作的地。
迎着早晨吹来的清爽凉风,望着前红日抚摸的平和海面,在蒸发的水气中符忆仿佛看到姜启贤的影子,她知道那是她心里的景象。
别了,最爱的人!
符忆取出手机朝着水面用力的抛出去。
闭眼迎着阳光,吸进在这个城市曾经拥有过的感动与温暖,然后,符忆拉着行李转身离开。
姜启贤自医院出来后就一直拨打符忆的手机,可惜再也没能接通。
心急如焚的他火速赶往符忆的住处,听她早就已经退了房,并带走了行李。
姜启贤于是又急匆匆的赶往机场,然而,在那个通道口他并没有像上次那样顺利的找到符忆。
到服务柜台查问了海南的航班还没有起飞,姜启贤又转遍了整个机场,可仍无符忆的身影。
这一次,他们之间真的可以圆满结束了,姜启贤决不能在这个节骨眼上再与她错过,即便翻遍整个城市他也务必要把她找回来。
激动中失控的姜启贤再次驾车离开机场,在街道上盲目的寻找起来。
在那个她常去的桥头,姜启贤看到的只有陌生的过往路人;
高档商场品牌服装店里,那些帅气的塑像模特依旧挺拔,只是无人观望;
电影院门口的宣传画已然不是泰坦尼克号,而是被新上映的影片所取代…。
在这么大的城市里,姜启贤突然发现他与符忆共同的去处竟然那么有限,此刻他才深有体会他给的爱真就这么微,连一个俩人经常约会的地都没有。
当他心急的要堵截她的去路,留她在身旁一辈子好好爱护时,她却仿佛从这个城市中蒸发了一般。
她已将所有行李从住处带走,可机场却又没有她的身影,游离于城市之间的他们无缘的就这么错过。
莫非真的要一辈子分离,再也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