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韶川一边一脸慈爱的看着熟睡中的宝贝闺女,一边点点头。
蓝忆荞嚯的一下从被窝里起来,坐正看着丈夫:“谭谢姚三家举办的年会,他苏瑾延怎么会有资格参加?谁放他进来的?”
“他现在是姓米的那个包工头开办的一家时装工厂的负责人,米家的背后有姚氏企业撑腰,等于苏瑾延是佟桐请来的客人。”
蓝忆荞一拍床帮:“佟桐这是明摆着来恶心我们的啊,这个女人,他爹给她留下的家产花不完是不是,非要这样折腾?简直是个变态!韶川你怎么不把苏瑾延叉出去!”
谭韶川看着情绪激动的妻子,笑道:“我要是把他叉出去了,人家会我这么气,眼里容不得情敌。”
蓝忆荞:“……你,你难道不吃他醋!”
“吃啊。”谭韶川回答:“但我可以让我孩子的姨妈,你的姐姐把他叉出去。”
蓝忆荞顿时笑了:“……”
不过她依然不满的道:“把他的工作撬掉,让他死远点,最好滚出青城,一辈子别在踏进来。”
“那岂不是便宜了他?”
“啊?”蓝忆荞不解的看着丈夫。
“媳妇儿你要明白一个道理,谁的钱再多,谁的家产再多,谁也不嫌多,你老公我也是,你看你这么争气,一下子给我生了一儿一女,老公想再送给你一份大礼。”
蓝忆荞立即听懂了:“你想送给我一个成型了的,管理规范,非常有生产力度的时装工厂?”
“想要吗?”男人问道。
“当然!”
蓝忆荞起身在男人脸上啄了一口:“谢谢你老公。”
心里忽而笑了。
她怎么就忘了自己的男人一贯城府深厚,腹黑至极呢?
苏瑾延自己非要上赶着往枪口上撞,不撞死他不回头,是他自己活该。
“老公,今晚上,老婆给你的润滋润怎么样?”她语调柔柔的向抱着女儿的老公靠近。
他们有多久没有滋润过了?
她都怕隐忍的难受呢。
老公一转头看着她:“不行!”
蓝忆荞嘟起嘴,心不甘情不愿的样子:“为什么?是不是嫌我生了娃?”
男人:“……”
将闺女放在婴儿车里,他上床将她搂在怀中,一手戳着她的脑门子:“脑瓜子里想什么呢?我嫌弃你?你个一口气给我们老谭家生了两个娃的大功臣,我敢嫌弃你?”
蓝忆荞眼皮翻了翻他:“那你还……”
“你还没出月子,身体要紧。”
“我今天已经满三十二天了。”她一边分辨一边伸手要去解男人的衣襟。
“不行!满了四十二天才算满月!”男人坚持到底。
别看他是个大总裁,在坐月子面他却是深有研究,虽然很多人都遵循三十天的月子期,但也有很多专业人士认为,四十二天的月子时间更能让产妇的身体恢复的更好。
“嗯,好吧,四十二天就是四十二天吧。”她略微遗憾,但也明白韶川都是为了她的身体好,一张头颅就这么枕着老公的肩窝,享受着这样一家四口在一起的温馨,突然她想到什么似的:“四十二天,不就是农历的除夕吗?第二天大年初一好像也是二月十四号情人节诶。”
男人宠溺的看着她:“所以到了那一天,岂不是更有意义?”
“嗯嗯。”蓝忆荞点头。
十二天,也就一转眼的时间就到了。
因为两个宝宝才四十二天,所以这个春节谭韶川和蓝忆荞没有带着孩子回到谭家老宅去过新年,毕竟孩子太,又是大冬天的,天儿冷。
他们虽然没有去老宅,姚淑佩和谭以曾却来了这边。
两位老人的宗旨是宝贝孙子在哪里,哪里就是春节团聚的热闹地。
不仅如此,姚淑佩还发号施令让三个亲生儿子儿媳妇以及其他几个孙子孙女统统到四叔四婶家来过年。
与此同来的还有姚丽莉母女。
自然,和荞荞住的不远的梅斜和蓝留根也在谭韶川和荞荞的家里过年,至于苏焕和林韬,偌大的家里就剩下他们三个人了,自然不愿意落单在家。
于是乎,这个春节,谭韶川和蓝忆荞的家里等于举办了一场大聚会。
圆蛋和圆宝两兄妹在还没有过百日宴的时候,便已经在这个新年里收到了他们人生中第一波压岁包。
压岁包很多,爷爷奶奶给的,姥姥姥爷给的,曾外祖曾外婆给的,姨妈和姨父给的,阎叔叔宋阿姨的,姚丽莉姑姑给的。
即便是三个不太情愿的伯母,也都给了丰厚的压岁包。
大客厅里摆满了充满喜庆的红色压岁包。
姚淑佩乐呵呵的看着两个孙子孙女儿,看不够:“诶呦,圆蛋,圆宝,我的乖孙孙啊,你们可真是一天一个样儿,才四十多天的人儿,长得就跟个大人似的,眼珠子神的乌溜溜的,一天到晚笑得合不拢嘴儿,啊,跟奶奶,你们今天是不是很高兴?是不是?是不是因为收到了那么多压岁包,开心的呀,快点告诉奶奶,跟奶奶话。”
老太太坐在客厅的中央一手抱一个孙女儿,一脸幸福之色。
旁边的三个亲儿媳妇看到这个画面却感到刺眼。
想当年她们怀孕的时候,别姚淑佩这么热情的抱着孙子孙女亲来亲去的了,就算是月子期间给她们做一顿可口的饭菜,姚淑佩也没有过。
她们怎么也没想到,婆母到了这个年纪了,竟然这么巴结这个非亲生的儿媳妇,叫她们妯娌三个看着怎么不难受?
但是,几个孩子却不这样想。
三家人总共六个孩子,老大谭海川的两个孩子大的是个儿子,十八岁,的是女儿,十三岁。
老二谭纳川大的是女儿,十六岁,的是儿子也是十三岁。
老三谭佰川家两个都是儿子,大的十岁,的八岁。
六个孩子齐齐来到四叔家,看到弟弟妹妹,六个孩子都高兴的跟什么似的。
尤其是最大的谭栋谭冰两兄妹,抱着弟弟和妹妹舍不得松开,谭栋竟然还问比他大不了几岁的婶婶:“美女婶婶,我可不可以咬一下弟弟屁股?”
蓝忆荞差点笑喷:“你不嫌臭啊?”
谭栋摇头:“不嫌不嫌,孩子拉的粑粑都不臭的。”
好似他特别懂似的。
蓝忆荞:“……”
“哥哥,你不能咬弟弟屁屁,弟弟会痛的。”站在一旁一直都看护着弟弟妹妹的林知了抬起头,认真严肃的开口提醒道。
谭栋将孩子放在奶奶怀里,一弯腰将林知了抱起来:“让我猜猜,你叫……林知了!”
“你怎么知道?”林知了好奇的问道。
“嘁!这么美的美女,我怎么可能不知道呢!”
“嘻嘻嘻,我爸爸妈妈,我姨,我同,她们都夸我漂亮……”
“噗……”
“林知了,听你特别喜欢化黑痣黑牙齿装诶。”
“林知了,听你化的妆曾经吓哭你班上的朋友诶。”
“林知了,听你的胖爪子是你们班上最漂亮的爪子?”
一时间,谭家的几个孩子分别拿林知了开玩笑。
林知了原就是个自来熟的脾气。
尽管她几乎没见过几个哥哥姐姐,她却只用了几分钟时间便和他们熟悉了。
几家人的孩子,从十八岁到四岁,却也在一起玩的很嗨皮,玩的其乐融融。
谭家的客厅正中央挂的是蓝忆荞画的那副‘家。
几个孩子看到画上老鹰捉鸡的画面,其中一个孩子提议去园子里玩老鹰抓鸡的游戏。
两个大一点的孩子,一个扮演母鸡,一个扮演老鹰,在院子里笑着闹得,玩的嗨翻天。
站在玄关外看着这一切的姚淑佩和谭以曾最为感慨。
这都是他们的孙子孙女啊。
没有什么比这样一份天伦之乐更让人心满意足的了。
室外,看着这一切的妯娌三个们,心中五味杂陈。
老大媳妇的性格分些,她担忧的语气对两个弟媳妇嘀咕道:“其实……韶川对我们三家也不薄,每年几千万上亿的分红,我们游遍世界不,孩子们也能得到球最好的教育,我们一点心都不用操,白享福,又何必去跟舅……”
“大嫂!”老大媳妇的话没完,便被老儿二媳妇邹慧打断了:“大嫂,话可不能这样!我们每年分红几千万是不少,可那也仅仅是人家一个中产阶级的收入,别的不,就米家,米家那样一个暴发户,包工头,去年一年还转了两三个亿呢,而我们呢?如果不是因为老四的霸道,硬生生把我们赶出董事局,我们每年可以分五个亿不止!”
老大媳妇:“……”
老三媳妇:“……”
老大媳妇很想:“也有可能会赔。”但大过年的,她没有这样扫兴的话。
邹慧继续道:“而现在不仅我们分的钱少的可怜,我们在青城的身份地位呢?早就被老四两口子的风光给遮掩住了,现在青城谁还认识谭家有老大老二老三三个儿子,他们只知道谭韶川少总裁,以及蓝忆荞少总夫人。”
老大媳妇:“……”
老三媳妇:“……”
可孩子们在一起融洽的玩耍,真的很有亲情,三个人陷入沉默。
正在这个时候,客厅里突然有乱乱的惊呼声,妯娌三个顺声朝客厅里望过去。
老大道:“发生了什么事?进去看一下?”
三人迅速朝室内走去,正在玩耍的孩子也听到了客厅里的惊呼声。
尤其是林知了,耳朵最尖,她一下子惊呼起来:“是妈妈的声音,是我妈妈的呻吟声。我妈妈肯定生病了!”
她拔腿就要朝室内跑,却被十八岁的谭栋一下子抱起来:“哥哥抱你跑过去,比你跑的快。”
一群在外面玩耍的孩子以及谭家妯娌三个走进室内的时候,便看到客厅里一团乱。
苏焕抱着肚子疼痛的歪在沙发上:“诶呦……”
林韬则抱着苏焕。
穿着一身棉衣带着产妇帽的蓝忆荞也焦急的看着苏焕:“姐。有没有下坠的感觉,有没有想解大便的感觉?”
苏焕疼的一脑门汗水:“就是疼,我是算着时间来的,现在还不到四十周啊?”
蓝忆荞摇头:“我有经验,四十周只是个笼统法,有时候三十八周,有时候四十二周,就算是三十七周,也算足月。姐,你感觉是不是要生了?”
这边谭韶川转身上楼去拿车钥匙,一边对道:“林韬你别急,我去取车,我们马上去医院,这事儿不能耽误。”
疼的脸皱吧到一块的苏焕苦笑道:“我这孩子,也太会挑时间了吧?”
刚进屋的林知了手轻轻的抚着妈妈的肚子,脸兴奋的仰着:“妈妈,你是不是要生了,我马上就能看到我弟弟了吗?”